“这位英雄,我们,我们家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啊?……”
伊老爷左右为难,即便怎么算,家里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他的钱,那都在土地上,还有生意上了,而放在家里备用的,顶多也只有二十万两的银票!
“嚄?没有?……哼哼!那可就对不起了,……”
那人畏一声冷哼,这就要动手。却不想就在此时,那老王却灵机一动道:“列位英雄,恐你们不知,我们家的少爷,那可是全真弟子,倘若你们在我伊家胡来的话,也要想想后果吧?”
也别说,这老王的一句话,还着实将那人畏给震住了。因为这全真教可是了不得啊!在江湖之上,乃是第二大派,这规模可是不小。而且全真教,相距莫高城也不算远,大概也就有四五天的路程吧!也就算是全真教的势力范围了。
不过虽说如此,想必自己平了这里,那全真教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毕竟在这莫高城有土匪管着。
但是,倘若要在这里,牵扯到了全真弟子,那可就难办了!
当然了,在这里也有解。就说这全真教,分为上院与下院,这江湖人都知道。倘若是下院弟子,哼!那算不算全真教的人,那还真就不好说,别说杀了一个下院弟子的家人了,即便宰他几个下院弟子,想必全真教也不会去花大力气去查找。
但就怕这个人,乃是上院弟子,倘若是上院弟子,那就不用说了。别说其实力,或许要超过自己,即便不超过自己,想必全真教也要为其出头。
于是这个人畏,面色微变。
当然了,他带着面罩,即便这面色怎么动,想必他人也看不出来。但他这一份迟疑,老王却看出了。顿时一拱手道:“列位英雄,我看你们还是退出去吧!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嚄?这位老先生,所言极是,在下定当从命,……”
“大哥?”
人畏拱手,而那一旁的兄弟,却反问了一句。而但见人畏使眼色,自然也随同拱手。
“诶?你看看,没想到志平刚刚去了全真教,竟然就有这么大的面子,……”
伊老爷一时高兴,竟然说漏了嘴。而结果,这一句话,那可就收不回去了。
“哼哼!刚刚去了全真教?”
人畏心中冷哼,却面色未变的道:“伊老爷,令郎当真是人中龙凤啊!不知令郎,去了多久?”
“半年!”
老王生怕老爷再说错了什么!立时插嘴,但是即便如此,那个人畏却已然再无忌惮。
“啧啧!别说是半年了,即便是一年,想必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实话告诉你吧!想当年,本大爷,也是想进入全真教的,却不想家世不够,被全真教给拒之门外!……哼哼!现在想想,或许本大爷还与全真教有仇呢!……而且,我还知道,全真教今年的招生,理应是阴历六月。而令郎前去报名,即便十分的顺利,想必也紧紧是入门两个月多那么一点点!……哈!哈!哈!今天就是把你们都杀了,你又能奈我何?兄弟们!上!将这一家子,与全真教有关系的人,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人畏一声令下,所有马匪磨刀霍霍,纷纷流露出了本性。而那伊家的上下,更是被那一股子阴狠、凶残的匪性,给逼得节节后退!
此时,伊老爷与伊夫人,早已抱做了一团,而那老管家,更是颤颤巍巍的,指挥家丁在前,纷纷使出梢棒,用以抵挡土匪!
“少爷诶!今天咱伊家落了难了,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老王落泪,而那些家丁,更是紧张到了手心现汗。
但就在此时,那些土匪却是狂笑不止,但见那长刀指处,大吼一声:“杀!……”
此时,这一声‘杀’出口,数十名悍匪蜂拥而上,眼瞅着伊家上下,便要鸡犬不留!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异象陡增,一顿狂风暴雨袭来,十几个马匪,顿时命丧当场!
这一幕,简直太突然了,数十把闪耀着银芒的飞镖射出,竟然将十几个马匪,生生贯穿了身体,甚至将这身体,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是真气所发,无论是飞镖也好,刀剑也罢,只要附着上这种真气,定然是要将人,生生轰碎!
“三流高手?”
人畏等人惊骇,但也就在他们惊骇的霎那,却见地当中落下一人!
但见此人身着一席皂白公子襟,上用银丝绣锦,头戴嵌玉,和田玉公子巾,腰扎银带,脚蹬一双飞云快靴!
但最奇怪却是,就在这一位公子的手中,却拖着一物。但见此物,有磨盘那么大,被一方盒装着,拖于手中!
“老王,这是我送与家父的生日寿礼,莫要弄坏了,……”
“少,少爷?……”
老王激动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是志平,是志平啊!……”
伊老爷与伊夫人,也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而就在这时,伊志平回身施礼道:“不孝孩儿回来晚了,令二老受惊了!”
“无碍的!无碍的,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伊老爷喜极而泣,却不想就在这时,那人畏却微微一乐道:“也罢!既然你也回来了,那就让我们送你们一家团聚!……兄弟们上!……”
人畏大吼,而就在这时,退后分马匪再度袭来,却不想那如影随形的利刃,竟然如约而至,连连射出二十多把柳叶飞刀,将那一众匪兵生生打做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