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你不看看这是什么酒吧。蓝天,李家的酒吧,叫人来这闹事,那不是打群架,那是活腻歪了。我们刚才和他们干架,那是小打小闹,李家不会计较,因为开酒吧难免有磕磕碰碰。但你要是叫上上百号子人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以李家的实力,只要伸伸手指头,我们也就玩完了。”
“不能吧,山子,你这话有点危言耸听了,咱哥几个在香江也算小有名气,家里有多少底子也差不多都清楚。你要说不如李家,这话我信,但要说李家伸伸手指头咱就得玩完,这话就说得有点过了。”
“嘿,你还别不信。”山子压低声音,“尖沙组的刘康你们知道吧?”
“知道,开兰博基尼那个呗。”
“我前段时间听他说,李家在大陆,在香江,都算得上是领袖级的商业巨头,其他方面的路子,就四个字,上达天听。”
“真的假的,刘康那人就喜欢吹牛逼,这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包义也在,包义点头说刘康说的是真的。”
这次没人在反驳,包义这个人的名字可见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威信。
“那我们怎么办,这架还闹不闹?”
“闹。不过不能喊外面的人闹。”山子得意道:“我刚才十四通电话,就喊了三个人,蓝流酒吧的头——方洛、蓝天酒吧的头——李树、蓝友酒吧的头——周知。在李家的地面上,我们喊别人来闹,说不定能惊动李家,但是喊李家的人来,肯定没事。何况这小子只是个酒吧驻唱。”
“不对,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古怪,一个驻唱而已,你没看刚才酒吧里那群保安的架势,是不是有点唯命是从的意思?”
“怕什么?”山子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陈歌,切齿道:“今天就算他是蓝天酒吧的头,我也一定让他把我刚才吃的亏,悉数还回来。”
······
······
陈歌和王琪璇坐了没多久,李树给陈歌打来了电话。
“陈歌,听说你在蓝天?”
“嗯,李叔,怎么了?”
“蓝天那边刚才是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陈歌知道李树打电话来的原因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想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歌故作茫然,“没有啊。”
“刚才我一个朋友说,他儿子在蓝天出了事吃了点亏。”
“啊。你那位朋友的儿子长什么样?刚才蓝天确实有点事,不过不是别人,是我,我和别人起了点小冲突。”
李树那边没了声,过了几秒钟,“我明白了,事情你看着办吧,那个人和我关系也不是很近,平时稍微有点联系。”
嘿,真上道,陈歌笑道:“李叔,没事,既然您都说是您的朋友了,您就放心吧,我有分寸,一会和他们聊几句就算了,您的面子我指定得看。”
陈歌挂断电话。
候小楠听陈歌刚才打电话的语气很客气,问道:“陈歌···这事,很难办吗?”
“没事。”陈歌轻松道。
王琪璇在人际这方面要比候小楠更有经验,知道陈歌刚才打电话那几句话不过是听上去好听,实际上并没什么用处的应承话。
陈歌朝山子那边喊道:“你们的人喊到了没有,我快睡着了。”
山子没有理他,狠狠灌了一大杯啤酒,低声道:“再让你嚣张一会儿!”
七八分钟后,门外守着的保安匆匆走进来,对陈歌说:“蓝流的方洛和蓝友的周知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这几家酒吧虽然都是李家的,但平时很少会有一家的人到另一家,所以陈歌心生疑惑,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这时候陈歌眼角余光瞟到山子几人站了起来,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门口,方洛和周知走了进来。
“方哥,周哥!”山子招了招手。
方洛和周知走到山子身边,拍了拍山子的肩膀。
陈歌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山子和两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在蓝天和朋友们喝酒,后来看到一个长得还行的姑娘,兄弟们就打了个赌,说谁能过去拿到那个姑娘的手机号,谁就赢。来酒吧玩儿嘛,兄弟们玩儿的就是个高兴,我就跟着兄弟们赌了,然后我就过去了,谁知道走过去刚准备开口,酒吧里那个驻唱跳下来就给了我一脚。兄弟们过来要帮我,我说先问清楚再动手,万一人家是那姑娘的男朋友呢,结果问了问,不是男朋友。他还横的很,说酒吧是他的地盘,让我们滚,兄弟们气不过,就上去了,结果酒吧里一伙人冲上来,最后···就吃了个大亏。就是这么回事。”
山子的话半真半假,但是听不出毛病。
方洛点点头,“放心,这事我帮你办,酒吧开门做生意,这事是他们做的不地道。”
周知朝不远处的酒保招了招手。
酒保走了过来,周知皱眉道:“你们怎么做事的?客人来酒吧规规矩矩喝酒,驻唱动手打了人家不说,你们还跟上去凑什么热闹?”
方洛说:“那个驻唱呢?叫他出来。”
山子几人在方洛身后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喜意。
酒保指了一个方向,“方哥,周哥,驻唱在高级卡座那坐着喝酒呢。”
“什么意思?”周知忍不了自己的暴脾气了,“听你这意思是他还不出来,要我们过去是吧!”
酒保心里憋着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