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的边防部队发生了流血冲突。
那个冷静的美军少尉军官虽然不相信放火的人是英国人和被他们指使的印第安人,他甚至是心平气和的接待了对面中国兵站派来的慰问代表。可是他不能容忍中国人‘这般’侵占属于美利坚的领土。
“中国人趁着我们遭受困难的时机把兵站位置提前,这是对光荣美利坚的挑衅,这是对美利坚军人荣誉的莫大玷污。这个时候我们是选择英勇的面对他们,还是像鸵鸟一样把头插在沙堆里,对中国人的行为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少尉挥舞着拳头给兵站的美军鼓着劲。
“那当然勇敢的面对他们,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挡我们捍卫美利坚光荣和利益的决心。他们必须退回原先的位置。不,他们必须退出五大湖。这里是属于美利坚的,这里是合约赋予美利坚的合法权益。他们必须彻底的退出我们的土地……”民兵连长与他一唱一和。
再勇敢的美国人也不敢说让中国彻底退出美洲,他们能叫嚣的只有是让中国人退出五大湖和相连的密西西比河流域。这是英国人在上次战争中输给他们的。
然后美国人杀了一匹军马,所有人饱餐一顿,美国人连骨头都不会放弃,剩下的马肉被煮熟后分给美军士兵们人手保存一块,这相当于他们接下来的口粮。
然后气势汹汹的美国人就在同中方的口舌推搡之中打出了真火,这场战斗中的火枪是最后时刻才响起来的,最初两边是自由搏击,然后从自由搏击进化成了白刃格杀。
美国人付出了三十七条人命,被俘虏了二十五人,而陈汉的美洲驻屯军在战斗中一共牺牲了七个人,整好是美国人的零头。
流血冲突的消息飞快的传回了各自的上层领导机构,有的人欣喜若狂,有的人暴怒不已,还有的人目瞪口呆,甚至伤心绝望,但战争终究是不可避免地来到了。
“武夫祸国,武夫祸国……”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这是阴谋!这是犯罪!这群武夫欺人太甚!”
东京城外的某个小村庄里,几个面相斯文,气质清隽的中年人一边在心底里破口大骂,另一面还要顾及形象的尽力表达自己的怒不可遏。
这几个人刚刚知道了中美流血冲突的消息,一个个气的都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君子如玉的形象了。
他们是陈汉某一勋贵家的门客,这些人为了主家的‘封国’可以说殚心竭力的已经努力许多年了,现在眼看着就要实现目标,却有人在这个时候招惹了美国人。这在他们看来真真是罪该万死。
而且这些人从自己的感情立场出发,潜意思的就会怀疑整个事情就是驻屯军的某些对美主战派搞出来的阴谋。可实情已经发生,战争不可避免,他们再破口大骂又能怎么样呢?
消息传来后,整个东京城都是躁动的。城去内,坐着高档马车的各级官员们往来穿梭,不时行色匆匆地走进某大佬家的大门,一段时间后又一脸兴奋、镇定或是阴郁地匆匆离开。每个人的脸上都非常严肃,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可事实上这的确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整个东京城里聚集了很多勋贵家族的代表,这些人里头绝大部分都认为整个流血冲突完全是驻屯军边防部队故意挑起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了,除非美国人愿意当缩头乌龟,对于流血事件不闻不问。那样,占了便宜的陈汉美洲驻屯军才有可能按捺下战争。但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小。
现在很多人关心的是驻屯军内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是就这样不了了之,装糊涂过去了?还是一查到底?很多人的主张是坚决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的。
十个、八个勋贵要求严查彻查,驻屯军还扛得住,可要一百个、八十个勋贵家族要求彻查,那驻屯军也扛不住了。
这件事彻查之下的最终结果且先不说,中美开战却是不可避免的了。
杨德望在美利坚高层的一片欢迎声中抵达的华盛顿,但却在中美之间密集的枪炮声中离开的美国。
可他心里并没有什么遗憾。
作为一个单纯的陈汉国人,杨德望的眼中,灯塔国那就是陈汉未来在北美诸藩国的一个威胁。趁着现在它还没有彻底成长,把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不失为正确的选择。
切萨皮克湾渐渐被帆船抛在了身后。杨德望乘船离开华盛顿,可华盛顿并不是一个靠着大海的临海城市,杨德望先是顺着波托马克河抵到切萨皮克湾,然后才进入了大西洋。
同样是这条河,杨德望乘坐帆船经过波托马克河抵到华盛顿的时候,那一路上也只是遇到了三五艘英国船只,可现在杨德望一行从华盛顿离开的时候,这一路上他却蹦到了十艘都不止的英国商船。
在他坐船的后方,一艘美国军舰隐隐可见。
战争来的是这么快,这么迅速。就在美国人和英国人加强‘贸易’往来的时候,已经夺取了基韦斯特岛的美洲舰队留下了两个营的派遣军驻守港口,主力部队扬帆北上,已然直取美国南部最大最重要的港口——查尔斯顿。
后者是灯塔国费城以南区域中最大的一个港口,军港和商港混合使用,美国人那支小小的海军中有一半的力量驻扎在这里,同时它也是十三州之一南卡罗来纳州的首府。
1808年的10月,一支对比美国海军来说很庞大的中国舰队抵到了查尔斯顿港口外海。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