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的就来到了三月。
很得陈鸣宠的石氏怀孕了,二月里诊出了喜脉,但有了之前三个孩子的开花结果,这个消息已经不被人重视了。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瞄向了迁都!
三月里,陈鸣出巡江南,跟他一块离开的除了大都督府,就首先是工商署,他们正式搬迁了。
这已经不是复汉军第一批搬迁的补办,从出了正月,就陆续的有部门迁往南京,其中就包括陈聪领旨督办河工南下后,顺势迁出的交通部和建设局。
不过鲁山在陈汉的地位还是不容置疑的,这里依旧是陈汉现下最重要最可靠的钢铁基地和军工基地。未来设立留守也势在必行。陈惠还准备学朱明的故技,设鲁山为中都。陈鸣也不反对。
周添才抹了一把汗水,浑身的力气随着这把汗水的流淌也流逝了下来。他旁边站着刘之协,也是脸色腊白,浓黑的眼圈仿佛带了一副眼镜。
作为此次陈鸣下江南,负责筹集船只水手的负责人,周添才和刘之协从出正月就开始忙活,整整一个月啊。
“老弟啊,咱们总算是交差了。”刘之协觉得就仿佛重新活了一回一样。
“先不跟你喝酒了。老哥我要好好睡一觉。啥事儿,等醒了再说。”
“我要睡他个三天三夜。”
绵延二十里的船队,虽然很大原因是汉江面狭小,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容三船、四船并行。一里河段里顶多能有四五十艘船只,可首尾二十里长短,那也是吓死人的数目了。
“我也要睡他三天三夜。天塌地陷也不醒。”就算太子遇刺了,就算船只漏水了,要砍头就砍头吧。先容他好好的睡一觉!这一刻周添才对死都不怕了。
操心劳累一个月,整个人都木愣了。亏得最初的时候他还暗暗仇视刘之协,而刘之协也暗地里翻他白眼,但很快的,随着统计出来的官员眷属人数直线增加,随着船只、水手的规模扩大了再扩大,俩人迅速走到了一块。
“小弟醒来之后,再与刘大人痛饮。”
随从早就招来了一辆马车,周添才几乎是被人搀扶着抬进了马车中。这辆马车轱辘轱辘的还没有走远,一辆规格差不多的马车也停到了刘之协身边,完全是一样的躺进马车里,刘之协很快就入睡了。
此时迎着江风翻阅着外交部刚刚送到的苏禄市情报的陈鸣,可不两个负责船只水手事宜的官员已经病人一样的被抬回住处了。陈汉现下还是人手有些欠缺,很多事情上更缺乏工作效率,尤其是当初大批历练出来的后勤方面人员还始终窝在后勤,否则刘之协、周添才哪能给累得跟死狗一般无二?
乾隆和康麻子都多出下江南,水舞龙舟,万里翻波,那不也一路顺风顺水的么?
就像之前的鲁山一样,丁点没有受到此事的影响,因为这本该很多人统筹的事情被他们简单粗暴的扔给了有限的几人。后者被累成了狗,可他们完成了这件事,于是一切也就顺风顺水了。
“殿下。这苏禄国的贵族敢公然造反,必与西班牙人有关。”
“怕是不止西班牙人,荷兰人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将苏禄收入囊中。”而且复汉军在新加坡已经动土了。
阿布贝卡留在和乐的都没过人本事,可也没有大的野心,对陈汉赶去的特使尊敬且完全配合。阿布贝卡现在抱大粗腿成功,还得了一个侯爵的封号,这让苏禄王室的基本盘基本上保持了稳定。甚至还让一些本来游离于两大势力集团缝隙中的一些苏禄小贵族选择了投靠。所以苏禄的贵族们现在虽然掀起了反叛浪潮,但一还没能力掀翻阿布贝卡家族的统治,攻下和乐。
“苏禄在南洋,那自然是南洋水师出动了。”
“再打个招呼,把南海一号调,还有舟山船舱产的那艘小船。分出一部分练习生。”
直觉告诉陈鸣,这一战并不轻松。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明面上不会出手,可背地里却能让武装商船,乃至海盗们出击。
苏禄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这是一场陈汉与西荷的较量。
“这样也好。反正咱们要在南洋插一脚,就一定要跟西荷两国见一见血的。”
“督促一下外交部。河仙的事情尽快搞定。”
后者可以作为复汉军水师在这场争斗中的一个有力的补给基地。否则这位置就要一下子推到鸿基港,中间插着好几百里地呢。
陈鸣现在对荷兰与西班牙在东南亚的实力有着一定的认知,无论海路,这两个国家都没有威胁陈汉本土的实力,但是在遥远的东南亚,却很不一般。
西荷两国在东南亚的白种军队不多,但两国在当地的殖民政府手中都掌握着大批的殖民军。只是两国各自的组织形式有些不太一样。
在吕宋,整个吕宋都处在西班牙人的统治下,虽然有大大小小的部族首领,却没有东印度群岛上的苏丹,所以西属吕宋的陆军总兵力是要控制全岛的,人数有万人上下,包括马尼拉的西班牙陆军;而巴达维亚总督下属的直属兵力就要少的多了,只有4000人,其中的白种荷兰大兵占了大半。这是因为荷属东印度群岛上还有大批的当地封建主,大批得到荷兰人承认的土著绿绿贵族,这些人听从巴达维亚的命令,只要巴达维亚总督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召集起一支一两万人的军队。当然这支军队的土兵都是拿着刀枪的。
这些数字只是他们的陆军。还有海军!
不管是西班牙,还是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