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散布着一具具死尸,破烂的衣服,洁白的ròu_tǐ,鲜血泼洒着地面和墙壁。
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邪神已经被土著拉到在地上,木质的十字架被烧着了一半,此刻泯灭了火焰的黑色部分正袅袅的冒着轻烟。
教官转身就要走出这座教堂,这样的地方多踏足一分钟,他就觉得是对自己祖宗的不敬。只是他刚刚转过身,还没有抬起步,身后就传来了争吵声,其中还伴随有女子的尖叫声。
不用教官吩咐,严孔涛就主动走了过去,期间又传来了几声尖叫喊声,教官皱起眉头死死地拧在一块。
直到严孔涛带着几个人来到他面前,教官的眉头才解了开。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妙龄女子,应该还不到二十岁,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皮肤,相貌精致,看不出一丝儿土著的痕迹,绝对的是一个纯血华人。
——这就是那个数典忘祖的女人了!
“怎么回事?”教官开口道。
眼下时间段还不是跟大板鸭彻底翻脸的时候,不然的话,他都想把这个女人吊起了狠抽一顿了。
不知道是怎么的,透过这娘们撕裂的胸口衣襟看到的那么洁白肌肤,竟然让教官眼神暗了又暗。难道是因为这女人身上的那一套修女服?
这女人的脸上还带有一丝焦虑的神情,眉目间露着分哀求,可这个并不能让教官产生什么怜惜的感觉。因为她身上穿的那件黑色的修女服,教官更想将它完全撕扯成碎片。
坚持信仰一神教的华裔,按照朝廷的规定,这种人就是拿不到红本本的,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算中国人。要是放到战争中,眼前的小娘们都能算是战俘了。只需要教官从自己的军功积分上扣下一笔,就能‘买’下这个长得很不错的娘们。
“教官,是荣老三……”
当即严孔涛就小声的在教官耳边解释了起来。
原来刚才搜查教堂的士兵们发现那几个侥幸逃脱的教民在趁乱偷盗教堂的金器、银器,当即就是进行了阻止,这些可都是他们的战利品。接着就发现那几个教民中然有人要逃跑,侦察队的人当然是立刻就阻拦,等抓住这两人后都还没问上两句呢,就有人认出了其中那个脸上全是血的人是谁了。
荣智信,荣老三,大板鸭的忠实狗腿子,在林加延这一代是个被无数人背地里戳脊梁骨的混蛋,也是教官的大仇人。侦察队的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结果某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就跳出来‘抗议’了。
教民在吕宋的地位是很特殊的。
西班牙人在吕宋立足了二百年,传教也进行了二百年,教会在吕宋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教民的地位就一直在随着教会势力的扩张而扩张。
准确的说,在一个非世俗化的一神教国度当中,教会它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权。驻吕宋的宗教裁判所代表有权利处理吕宋的所有宗教事务。因此在吕宋,一神教会能够通过宗教裁判所迫使反对它的一切西班牙人就范,包括西班牙驻吕宋的总督在内。
其次,一神教会不仅掌管宗教事务,而且享有广泛的政治、司法、文化、教育、财政、经济等多方面的权利,他们自身就已经成为了大板鸭殖民统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吕宋总督的任期都比较短,教会的领导机制相对稳定,还同吕宋土著有广泛的接触,也熟悉当地的社会情况和风土人情,因此西班牙殖民当局不论何时都要依靠他们,甚至在总督职位空缺时,大教主和主教可以兼任总督,教会官员也常常兼任政府各部门的负责人。
在吕宋,教士不仅是精神的倡导者,他们还是任何意义上的市政统治者。是真正的统治阶级!所以一些真正得到传教士信任的教民,地位是很高的。
吕宋的一神教会拥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就以土地为论,教会拥有的份额占据了吕宋耕地总面积的十分之一,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啊。很多传教士和僧侣还是精明的商人,他们从事高利贷业、大帆船贸易和垄断贸易,从地方贸易和垄断贸易中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教会的身影在吕宋社会各方面都时有出现。而其中的一些教民就是他们意志的执行者,也可以说是为虎作伥的狗腿子。
要是以中国的社会阶层来做对比,一神教在大板鸭的吕宋殖民体系中的地位就是过去中国的士绅阶层。
两者沟通上下,串联、推动整个社会的发展,促进政治的涌动,在彼此社会中都具有异曲同工的妙用。
但是一神教在吕宋也是有着对手的,他们的对手不是当地传统的原始宗教,而是比他们早来到吕宋数百年的华人文化。
要说中国文化的影响力还真的是很屌,大板鸭统治吕宋都二百年了,还没有彻底搞定。
十三年前,马尼拉甚至颁布了一条政令:禁止华人向土著施加‘不道德’的影响,一神教华人和非信徒华人都不能跟土著杂居一起,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押回马尼拉的‘八连’——三圣堂,接受200皮鞭的惩罚,并且还要到甲米地服四年的苦役。
而要是华人皈依了一神教,那却是可以在十年内免除所有的税收,以后也只需要跟土著缴纳一样的税。享受着十分优待的待遇。
大板鸭并不傻,他们很清楚究竟是谁在为他们创造主要的财富。大板鸭也认为皈依一神教的华人比非信徒更加的容易管理,甚至他们还鼓励皈依了一神教的华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