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见那老道向凌云奔去,知凌云故意诱那老道,好让自己逃走。当即便将谢莹雪扶上马去,说道:“雪儿姑娘,你速回破庙请我师父前来,我二人性命便在你手中了。”
谢莹雪本想说些什么,但见他眼神坚定,情知他不会丢下凌云不管。自己若再啰嗦,不仅不能将此事告知他师父,反而累得他二人相救自己而丧了性命。用力点了点头,一挥马鞭,便朝西北方向而去。
齐风见她离去,这才折回向凌云方向而去。见那老道离凌云不过数步,凌云若是故技重施,那老道定然能听得他手中声响,立时便能将他擒住。
而那老道缓缓在他四周晃动着,即使凌云不动,不刻也定会让那老道察觉。
原来凌云听马嘶鸣,那老道若是奔去将马匹击毙,他三人身上有伤,又如何能逃得出这老道的掌心。只得以身犯险,向东南方向狂奔而去,想引那老道前来。
果然,那老道寻思一阵,先来寻他。他心中担心齐风谢莹雪二人安危,只想引那老道前来。若自己见老道追来,立时止步,那老道立时便会追那马匹而去。只得不住狂奔,好让那老道确定自己方位。待那老道离他不过半里之地,他这才停步,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那老道辨音甚强,已知凌云方位。只是担心他三人故技重施,将自己骗了去。是以心神稍有不稳,于凌云走出那两步便没听的真切,这才有了如此局面。但料想这小娃娃离自己甚近,只须在附近摸索一阵,定能将他擒住。
正凝神细辩之间,又听身后半里之处脚步声甚急。‘咦’了一声,寻思道,莫非老头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他为何在自己身后半里之处。
他奔到凌云近前时,已听到马匹嘶鸣之声,知另外两人定然骑马而去。哪里会料到齐风会折转回来,相救凌云。仔细又想,寻思道:“不对,这小子定然就在附近。身后脚步之声,定然是另外二人了。他三人这般情深意重,见这小子将被我所擒,便弃了马匹前来相救。”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想不到老头子眼虽瞎了,识人还是不错。”说完,不理会身后那人,仍在附近摸索着。心想,我抓住一人,你三人都难以逃脱。
凌云眼见那老道离自己越来越近,料定是逃不过了。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又回来作甚,与雪儿比翼双飞不是甚好?”说完,将那老道伸出的手轻轻推开。
他见那老道只是好色了点,若无得罪他之处,料想此人也不会为难二人。自己反正是要被他擒住,倒不如自己送上门去,倒可去了这老道的疑虑。
那老道听他说话,先是一惊,随即微笑道:“这话不错,那丑八怪的姑娘,恐怕也只有你二人能消受得起了。”他听凌云说话,知凌云已绝了逃走之心,是以才这般有恃无恐,谈笑起来。
齐风见状,苦笑道:“难道我是这般没义气之人,每次都要让你断后么?”说话之时,他已到了二人近前。
这老道于义气似乎颇为看中,见他二人这般谈笑,微微点头,似对二人所言极为赞同。
凌云见他神色,问道:“喂,臭道士,我二人现在就在此处,你要如何处置我二人?”
那老道听他骂了一声臭道士,心中十分痛快。他自己虽是道士,却并非自愿出家。实是自己那婆娘见自己好色,想以道士的身份捆住自己,以期自己能规矩些。但事与愿违,自己在那道观之中越久,对女子越是向往。这便如将一处幽幽流淌的小河堵住了,时日越久,爆发起来越是惊人。
而那些道观中的道士却总是一副超然脱俗的模样,于那男女之事仿若是什么大不敬之事,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又听那娃娃问自己如何处置他,心中更是一片迷茫。他二人与自己本无甚过节,自己只是许久没闻到女子香味,方才因那女子对自己无礼这才动起手来。
但自己脸上被那女子重重扇了一耳光,又被二人瞧见,自觉脸上无光。喝道:“自然是让你二人尝尝被煮的滋味了!”说完,在两人身后一推,跟着便朝那谷中小湖而去。
到得湖边,又喝道:“你二人速速将衣衫去了,跳入这湖中。”见二人迟疑不动,又喝道:“怎的,要老夫亲自动手不成?”
二人见他不似说笑,见这湖水不过略微热了点,并无甚凶险之处。当即除了衣衫,依他所言跳入湖中。
这湖水虽是温的,但仍是冬末初春时的气候。两人将衣衫除去,虽不似冰天雪地一般,倒也甚觉寒冷。入得湖中,只觉阵阵热气袭来,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但时候一久,二人渐觉这湖水深处甚是烫人。脚下只要稍动,便如万千的细针扎在脚上一般,好不难受。两人几次忍耐不住,均想跳出水面。但那老道听力甚好,只要二人稍有动静,便拾起一枚石子,弹向二人偷听。
二人听那石子传来‘呼呼’之声,知那石子中带着内劲。若强行破水而出,定被那石子射出一个窟窿来。脚上虽然不适,但也不会危机性命。只得缩回水中,忍受那火烧般的疼痛。
只是二人如此一来,在水中动得几下,脚下那针刺的感觉便更加清晰了几分。试了几次,均未成功,反而引来脚上不适,只得作罢,静静待在湖中。心想,他总不能守咱们一夜吧。待他离开,我二人再行跃出不迟。
二人如此在湖中待了近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