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二人本以为逃过了那将军围堵,便能脱身离去。哪知二人越是靠近城门,攻城的士兵越是多了起来。二人见了这些将士,脚下哪里敢停留片刻。一路疾行之下,不知不觉,离城门也只有五里开外了。
两人索性将心一横,不是被这些人抓去攻城,便是死在乱军丛中。与其这般,倒不如一鼓作气,直接奔进城内去。
两人眼神交流一阵,便知对方心意。既然二人做了如此打算,心中哪里还有半分畏惧了。幸而此时攻城的一方并没有出动,两人虽见了不少将士围在长安城外,却也没有箭矢飞石朝二人射来。
而两人越是奔近城门,所见之人越是少了起来。离城门不到两里之地时,便已是半个人影也见不到了。他二人内功深厚,又不知这城门外两里之地真是两军交锋的火热之地。是以见左近无人,心中不优反喜。倒乐得没有人来与自己为难,好让自己安然进城去。
哪知二人还是见识浅薄了些,待到得城下,守城的将军早就见到两人奔将过来。不等二人脚跟站稳,便高深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凌云二人一呆,随即想到说书的曾经也说过关二哥过五关斩六将时的情景。知这守城的将军,将自己二人当成了敌人。当下学着那军官模样,高声喊道:“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想入城寻一个人。还请将军打开城门,放我二人进去。”
那将军瞧他二人确实只是孤身前来,又见敌军跟随在他二人身后两里之地。心下生疑之际,问道:“我看你们不是来寻人,而是慕容冲派来的奸细吧。”
凌云二人大惊,说道:“将军明鉴,我二人与什么慕容冲压根就不识,又怎么是他派来的奸细了。将军先前也见到了,他们为了抓我二人,还派了不少人马过来。将军若是不肯放我二人进去,我二人可真要被他抓去攻城了。”
那将军见他二人奔行如风,若是当真相助对方攻城,自己岂不会麻烦了。但仍不确定二人是否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唯一沉吟,便说道:“即使如此,那你二人倒是说说看,你们进城要找何人。若是城内当真又此人,那我就将你二人吊上城来。”
凌云二人大喜,说道:“咱们是来找我师父苻融的,他也是最近才入城中。将军若是见着他,烦请将军请他老人家过来。咱们当面对峙,一问便知。”
二人心想苻融乃是秦国大将军,量这一个小小的守城将军,也要瞧自己师父颜色行事。是以二人极少道出苻融名号,此时迫于无奈,便将苻融抬了出来。想他瞧在自己师父面上,总不能不放自己二人进城。
哪知他二人不提苻融还好,提了苻融,那守城将军更是深信不疑。站在城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笑话,阳平公早已不在人世,你二人想要混进城来,也找些能让人信得过的借口。撒这般瞒天大谎,又有谁能信了?”
凌云不知阳平公便是苻融封爵,问道:“阳平公是谁,我二人不认识他。我们说的是苻融苻将军,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他此言一出,不止那将军大笑起来,就连守城的将士也跟着笑了起来。凌云见他不放自己入城,反而大笑。问道:“你笑什么,你快将绳索垂下来,若是迟了,咱们二人有什么闪失,我师父怪罪下来,你吃罪的起么?”
那将军本极为敬重苻融,虽觉二人所言极为好笑。但见他不住将苻融抬出来,心下恼怒之际说道:“住口,平阳公日理万机,我从未听说过他收过什么徒弟。而平阳公东征落马,秦王亲自为他发丧,咱们都是知道的。你若是再出言诋毁平阳公,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话之际,那些守城的将士已张弓拉努,一副要将二人射为马蜂窝的模样。
凌云这才知道,师父便是他口中的阳平公。但师父确实是自己所救,又怎会死了。心下起疑之际,暗道:“莫非师父当真如他所言一般,贸然进城之后,便被当成是叛军处死了?”
又问那守城的将军道:“我现下明白了,你们所说的平阳公便是我师父了。不知将军是何时听闻我师父死讯的,又是谁说他死了?”
那将军脸孔一板道:“你少在这里套消息,你二人既然不知苻将军便是阳平公,又怎会是他徒弟了?不过平阳公已过世四月有余,这些事告诉你也无妨。平阳公被封东征大将军,因中了谢玄那小儿的道,这才惨死淝水。他日若再有东征的机会,我定然请命先行,将谢玄小儿的头颅砍了下来,祭奠平阳公在天之灵。”说完神色一阵黯然。不知是为苻融惨死,还是为自己被围城中之事。
凌云也不作理会,说道:“那就是了,你们阳平公,也就是我师父并没有死。我二人便是在淝水遇见他老人家,拜在他老人家门下的。你们若是不信,待我进城找到我师父,保管让你大吃一惊。”
那将军先前还有几分悲戚之意,此时听得苻融未死,脸现喜色道:“你此话当真,平阳公当真没死?”
凌云不屑道:“那还有假,难道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叫苻融的不成?”
那将军听得他确认无疑,仍是有些不信。此事乃是秦王亲自下令,这才为平阳公发丧。若非如此,自己这许多人,又怎会相信东征大将军会死在淝水了。当先便问道:“即使如此,那你二人倒是说说看,平阳公长什么模样?”
凌云脱口而出道:“我师父浓眉细目,一脸的络腮胡。不知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