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前爬了起来,回忆着昨晚的梦,又想了想自己所在的世界,一个名词很快从脑海里划过。
黑白无常。
那自己昨晚听见那白袍人叫黑袍人的名字其实不是范无旧,而是,范无救?
那另外那个就是,谢必安?
对于古代的某些常听说的神灵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自己大限将至?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瞬间失了颜色。连另一边的剑客也发现了些许不妥。
“怎么?”
“没事。”
没说什么送礼物的事,赵前只是避重就轻,把自己昨晚上梦见黑白二闫君的事情说给他听,换来那人的一脸正色。
“是真的。”
他说道,却是满脸严肃的表情,就好像他听说不止一次一样。而且他随后的话便就印证了他的表情。
“听说高都使年幼染疾时见过二位闫君,此后名动四方。”
他看着赵前神色仿佛像是在对他说你注定是闻名天下的男人。
赵前坐在那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仔细的听着。就这句话的语气便从中暴露了许多信息,比如能断定的便就是眼前的这家伙是名军人。是的,从他说起高仙芝时一脸自豪以及带上官位的语气。
这定是个在高仙芝手下任职的家伙。
既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斥候?亦或是密探?
但都貌似与自己无关,自己只不过想学习这家伙的本事而已。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名过客。
想到这,赵前连忙起身问道。
“能教我本事?”
“想学什么?”
那人拔出剑,对照在还不算太刺眼的阳光下,拿出块不知从哪找来的破布擦了擦。
一副准备好出发的样子。
“剑法。”
赵前一脸寄希地说道,他看着那人,他手里的剑好像本就该是他的一样。
摇了摇头。
“你的剑法已经定型了,就好像一个人的手一样,已经在某个时间段被注定了,他这一辈子该干什么。”
把剑入鞘,剑客上下仔细得打量着下眼前这位昨夜萍水相逢的少年。
“你很像一个人。虽然我只见过他的画像。”
一脸懵逼。
“谁?”
“白莲教教主,也是我此行的目标。”
白莲教?
赵前就算不是学历史专业的但也多少懂得一点,那便就是,白莲教弥勒教之类的邪教不是明朝宋朝才出现的东西吗?
像是注意到了赵前的表情,他一点一点的继续讲道。
“此人不知来自何方,只知姓白,一身武学奇高。年纪轻轻便就在边塞传教,自称入教者可往生极乐。后因其在渭水边杀死渭水龙王解了渭水洪患,故其在渭水边发展教众不知凡几,达到一呼百应的地步。有百姓甚至画其画像贡于家中。”
“跟我说这些干嘛?”
“你不会认为,本事这种东西谁都可以学的吧?”
剑客盯着他,微微一笑,这表情像极个强买强卖的奸商。
“入我此门,学我所闻。”
“讲。”
赵前看着眼前的人说道,终究是自己大意了,忘记了人心难测这四个字。况且从目前看来,自己貌似更像是砧板上的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安西四镇。”
那人幽幽说道,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满意。
“你说的,你的剑法不适合我。”
他应道,像是天生对某种什么组织有说不出来的抵触。
“我可以教你别的。”
“什么?”
“劲。”
“劲?”
赵前喃喃道。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在自己面前说这个词了。第一个,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剑客看了看他那只像是好的差不多的右手,有些啧啧称奇,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行,什么时候教……”
“在你帮我做一件事之后。”
“什么事?”
他目光闪烁道。
“杀人。”
“什么人?”
“一个打伤我的人,千牛卫。”
那人说道,眼神中浮现出股谁都能看得见的恨意。像是藏着某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hui
”
像是回过神来,他的大拇指与食指放进嘴里吹响了一阵响亮的口哨。
“踏、踏、踏、踏。”
上山青石板路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赵前闻声,起来站在门口一探究竟。
一匹白马,他奇怪的看着这只在山道上如履平地的马匹。
如果只是一直厉害点的马他当然不会露出这种眼神,因为那东西嘴里的东西。
它的嘴上,叼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从衣着上倒还是能够看这家伙生前的身份,一名唐军。一名伍长着装样式的唐军尸体。
看尸体的新鲜程度,应该是从附近战场上刨来的。
“嘤!”
白马停在庙前,把嘴里的尸体放下,发出了一声长鸣。像是在回应之前剑客的哨声。
它看了眼不远处的赵前,在露出人性般的疑惑以后,很快便就又开始低下马头开始吃起被它扔在地上的尸体起来。
尸体还算干净,里面的内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特意去掉了。
赵前站在庙门前,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耳边传来了一阵车票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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