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外号一向都很讲究,尤其是在那人有了名气以后。
经常会出现一些老dà_bī着别的跟自己外号一样或者差不多的混子改名号的事。
这是惯例,也是规矩。是一个有的野心人爱惜羽毛的表现。万一那个跟你相同名号的人打着跟你一样的名号在外面乱搞事,算谁的?谁会信?
而赵前当年被人叫做“二哥”也是有原因的,这其中之一便和大姐有一定关系。
只不过现在,这个外号没那么多人叫了而已。
提着一个网球拍袋从厨具店里走出,赵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老城区,像是没发觉自己身后那个跟着的人一般。
狗脸张的人。
“去边境大学。”
随意坐上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赵前头也不抬的说道,又认真的隔着带子摸了摸里面的东西。
货物没错,而且按照之前验过得锋利度来看是出货人专门从岛国请来的开刃师傅。狗脸张也不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弄过来卖而已。
地铁也就坐不了,公交车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碰到一个好奇心强的三只手则更加糟糕。毕竟自己早已经用金盆洗过手,发誓不干了。
出租车虽然贵了点,但是也安全。买这件a货都花出去20万了,不差这点钱。
一想到钱,赵前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牛仔裤兜里的那张原本自己永远都不打算用的银行卡。一张里面有 多万人民币的银行卡。
卡是大姐通过某人的手送过来的,在听见别人说自己洗手不干了以后。这个女人生怕自己离开了捞偏门的行当以后养活不了手里这群既到了上学年级又到了发育年级的弟弟们。
甚至听说以后有段时间,她每个月都挤出大部分的钱来寄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赵前他们靠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一点积蓄挺了过来。而且那帮被大姐寄予希望的弟弟妹妹们基本早就不读书了。唯一一个最有出息的王明还在他洗手以后接了自己的堂口,谁知道最后闹得谁都不服谁。
当年的城东一言堂四分五裂可是那些老混子至今津津乐道的大事情。
三分之一的城东混混参与了那段时间的至少四场火并。
那个时候,警车声,救护车声,以及最多的混混们的挑衅声不绝入耳。
哪像现在,赵前一手拿着带子一手食指贴着下巴望向车窗外,那些停着三轮摩托的果农满脸满足的卖着水果。
这便就是国家要的太平,即使它有再多的黑暗面,但这至少还没有暗无天日的地方。
身出黑暗,心向光明。
又想到了王明那时第一次吃生日蛋糕的惨样,低下头莫名的笑了笑。
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前面驾驶座的出租车司机正认真的开着车。让这辆出租车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如鱼得水般得穿梭。
“到了。”
车停了下来,熟练地把上面的价格打了出来,生怕自己面前的顾客怀疑自己的诚信。
“莫事(没事),不用找了。”
又递过去张一百,赵前提着装着长剑的网球袋从大学的后巷小吃街的小门走了进去。
路过上次打斗的地方他也没停下脚步来。
昨晚上的影响早就被警方那边消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地方还看得出他自己才看的明白的痕迹以及时不时有几个小贩看过来的奇怪的眼神。
顺着小门走了几步便就到了男生宿舍楼下。
跟几个比较熟的家伙打了打招呼,赵前坐在自己宿舍房间的位置上,旁边的小鸟正看着扬子打撸,时不时的传出“大!按r”之类的低吼。
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一个自己本来逢年过节才会联系的人。按下了拨号触屏键。
“喂?”
手机在“嘟”了一声之后便就通了,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赵前看了看另外一边正手拿着手机一脸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里明,笑了笑。
“喂,阿四。”
“二哥?”
对方那头在一阵沉默之后才试探性的冒了句,像是有些不敢确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低沉的船声。那种运货船的声音,以及边境江江水拍岸的声音。
“嗯。”
赵前出了声鼻音,双方也在这之后不出声。他只听得见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以及耳边的扬子敲键盘的“嗒嗒嗒”。
“明子做了条子知道吗?”
“我早知道了。哈哈。”
对方挠着头皮不自然的笑了笑,因为赵前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尤其是在自己亲手料理了和自己跟货源的老三以后。
“帮我个忙。”
赵前说道,眼里倒映着扬子电脑屏幕上的光。
“什么?”
“找套房子,能买最好,出租的话能久点也行。”
“没问题,我明天打你电话。哎……傻-逼-随叫你那批货混到那艘船上的?赶紧搞下来,我一不在就出事!”
“哥,我这边……”
“我知道。那就这样吧。”
赵前给自己点了根烟,电话那头还传来一阵阿四的训人声。
“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换成以前,你的手还能搬货!知不知道,万一过几分钟条子来了……”
“老赵怎么啦?”
一边看扬子打游戏的小鸟听见他的说话声最先反应过来,问他。
“没事,打算找间房子,在外面住几天。”
“等过了这几天的事情再说。”赵前心里默道,白卒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而且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