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受到墨御北的影响,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涌出的几近抓狂的杀人冲动。
更何况如今他与冥鸠失去了联系,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心底有些许慌乱。
魂契一破,冥鸠生死未卜,自己如今身受限制,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没用,前方的路不是一般的难走,不过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算再难他也不会放弃!
“禀尊主!属下昨夜并没有见到左右护法。”
“禀尊主!属下也没有见到……”
“尊主!属下见过!开始的时候两位护法和属下们在一起搜查城内的人,后来右护法说有事和左护法商量,但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商量,属下和其他兄弟们并不知道!不过黑白无常两位护法应该并没有在城里了。”
跪在后面一个满身泥土的黑衣人举手,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尊主下一掌就是赏在自己身上。
“马上去找!没找到就不要回来!”
“属下遵……”
几人正准备领命去找,还没说完的话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报!”
一人匆忙从外面跑进来,也是灰头土脸的,身上全都是泥沙,还有污泥,一手还捂着脑袋。
“说!”
北溟绝脸色黑沉,浑身的冷气几乎可以冻死人,眸光冷冽地瞧着狼狈不已的暗使。
“禀尊主!属下发现了有个人很像左护法,但那人没有戴面具……他……”
虽然黑无常平日都带着面具,但他的右手手指比常人多了一根,左护法有六个指头的事几乎每个暗使都知道,所以他才推断那人是黑无常。
“他怎么了?再支支吾吾本尊要了你的狗命!”
北溟绝失去耐性,直接上前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也不顾他颈子上还有泥巴和杂草。
“他……他和一个女人……被人吊在了树上,昏迷不醒,衣服……衣服还被扒……”
那人被掐住脖子,挣扎着开口,一双眼睛通红,捂在头上的手松开,原来是个红肿的大包。
他妈的!
昨夜被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变态扔到了城外一个泥潭里面,虽然没受什么伤,可天黑地瞎的,他往上爬的时候,在一块石头上撞到了脑袋!
疼得不行迷迷糊糊地往营地走,居然发现了两个被扒光衣服的人被吊在了树上,其中一个人身上围了一些树叶,另外一个人身上的小鸟红肿得不行。
他好奇心作祟,走进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他们暗冥神宫的左护法和一个女人!
他们二人的身上被蚊虫叮得全是疙瘩,看得他都痒痒,可他们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脑袋当即当机,他们一直以为左护法好男风,和右护法二人情投意合,却没想到如今左护法竟然和别的女人乱搞?!
不知道右护法看到会多么伤心啊!
于是他连忙跑回来报信,没曾想尊主已经成了炸毛的杀神,不过他笃定尊主不会杀他,因为他现在知道尊主要找的左护法在什么地方。
“前面带路!本尊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丢人现眼的!”
——
啪!
啪!
“小黑!来人啊!将左护法给本尊打醒!”
北溟绝虽然没有见过白无常长什么样子,但却见过黑无常的相貌,就算不看他的右手六指也能认出黑无常。
黑无常的功夫并不低,但北溟绝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狼狈地被人吊在树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黑无常竟然会如此不识大体,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
有人上前,左右开弓,狠狠地扇到黑无常的脸上,这种机会可不多啊!
平日里左护法可是拽得跟什么似的,跟他说话都不搭理,没想到如今竟也有这么一天!
所以说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约莫打了半刻钟,负责抽耳光人手都麻了,黑无常的脸也肿了,却也还没醒,倒是一旁的白无常先醒了过来。
脑袋和四肢传来疼痛,身旁不远打耳光的声音将她惊醒,身下泥土的湿热提醒她,特么的!
她现在身上还没穿衣服!
正想蜷缩身子,发现自己关键部位还好被挡住了,听到打耳光的声音,她心底一疼。
黑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此刻白无常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看这架势只要她不开口,应该还没有人认出她,她一定不能被认出,否则以后就没法儿混下去了!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又恢复了行动力,只要趁人不被,逃跑应该不成问题,不过……
她眼角余光扫到一个让她汗毛倒立的身影。
尊主!
天!
这下完了,就算再修炼个几年,她也不能保证可以从尊主手下逃掉,这回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尊主!那个女人醒了!”
“给她一件衣裳,带回去好好审问!”
——
天微亮。
宫中某废弃的角落。
一道身影站在阴影中。
“主子。”
“如何?”
“已经将庞府翻了个底朝天,没有。”
“没有?!本殿下的消息不会有错,一定被他们藏起来了,继续找!”
“是!娘娘她已经派人去庞府了……”
“做好你份内的事,其他本殿下自有安排。”
“属下遵命!”
——
相府。
秋菊一夜辗转,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