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陌生,好似二人从未见过。
“暗冥神殿?那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李树紫没有什么记忆,但她心里很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牵扯。
“你的儿子金北煊留在那里。”
北溟绝微微紧了紧五指,眸色深沉。
“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树紫心惊,小煊在暗冥神殿干什么?
怪不得它没有在身边,难道是被困住了?可究竟是什么厉害的地方竟然能将金北煊那么彪悍的小老虎困住?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可以问问你的女儿。”
北溟绝没想到她恢复记忆后将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看她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难道不担心那个黄毛小子么?
“不用问了,我相信你,但我不会跟你去的,因为如果它没本事回来,就不配做我的儿子!”
李树紫才不会跟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多磨叽下去,她还要回揽月城做她的事,她相信金北煊一定有办法出来,被困住只是暂时而已。
啪!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北溟绝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掉在地上的碎末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那种无法把握她心思的感觉该死地难受!
“你放心,我这人什么酒都不吃,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或者动手抓我走,我是不会主动跟你走的,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事,没时间跟你耗在这里。”
李树紫内视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月神之力盈满,月女心法也到了筑基后期,这种实力虽然不能完胜这个黑衣男人,但不被抓走还是有可能的。
“你有什么事?”
阴冷的鹰眸紧紧锁着她黑疤布满的脸,那双水眸的神色坚定中带着强烈的拒绝。
“恕我无可奉告!”
“你信不信本尊屠了整座城的人,让他们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北溟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
“信!有本事你就杀了整个揽月王朝的人,这样岂不更是快哉?再说了,他们与我毫无干系,你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有什么区别?”
“你……那本尊就杀了与你有干系的人,这李氏医馆的所有人,包括你的女儿和儿子!”
北溟绝只觉得有滔天怒火在腾腾往上涌。
“哼!想威胁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厉害角色么?”
李树紫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事事退让的小女人了。
“放肆!”
北溟绝没想到,这个丑女人恢复记忆后竟然如此不好对付,他没忍住直接闪身上前,大掌对准的不是李树紫,而是她身侧的君越乐。
“你敢动她我绝饶不了你!”
李树紫迅疾出手,往侧卸下了直袭君越乐的内力,并且另外一只手凝聚着六成的月神之力,一掌攻向了黑衣男人的胸口。
轰!
哐当!
冲击波将屋内的桌椅都往外推了老远,碗筷直接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余波将窗户都震得摇摇欲坠。
黑衣男人被击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站立不稳。
“怎么会?”
北溟绝不敢置信,他没想到这个丑女人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而且那内力对他体内的墨御北都有着克制作用!
他只感觉五脏六腑和全身的经脉都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传来滋滋的疼痛。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个丑女人究竟修炼的什么功法,为何会有如此雄厚的功力?
“哼!怎么不会?本姑娘告诉你,不管你是哪路妖魔鬼怪,都不要来挡我的路,更不要妄想伤害我的孩子!”
李树紫没想到这个面具男只是退了几步,看起来并无大碍,心想自己应该加紧修炼了,若是不荒废这几年,她六成功力再怎么说也得将他打个吐血的下场。
“我没想挡你的路,也没想伤害你的孩子,只是要将你带回去留在身边。”
因为墨御北说,在暗冥神宫那里更有助于他恢复,所以才会选择将她带回去,墨御北一刻都离不开这个丑女人,每天都要看到她在身边。
可以前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如今受到墨御北的影响,北溟绝若是将肌肤暴露在阳光下便会感到刺痛,哪怕穿着黑袍也不能隔绝那种痛楚,真的见不了光了。
“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做?”
“等晚上的时候他跟你说。”
“他?还有谁?”
——
日子过得很快,谷梁曼和南宫翰的婚礼即将到来。
谷梁曼出嫁前三天。
炎城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家各户的门外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儿的,还会在屋檐下挂一个招喜的红色月亮荷包,祈求月神娘娘早日为自家女儿赐一门好姻缘。
城主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不是第一次嫁女儿,谷梁德还是很兴奋,里里外外的装饰都亲自到场指挥,孔牧幽则乐得做一个甩手掌柜,反正陪嫁的东西很久之前都已经准备好,如今操持婚礼的事交给谷梁德,她倒啥事儿都不操心。
“喂!那边再高点儿!过了过了,低点儿!”
谷梁德正在指挥一个两个小兵,给城主府门口的牌匾上面挂上红绸。
“哎!你小子往哪儿去呢?”
谷梁德发现谷梁寻企图从门口溜出去,连忙叫住他。
“爹,您看看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