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的苦恼,王博也有,而且作为镇长,他在这方面更是苦恼。
落日镇现在居民纵然不少,可是缺少专业人才,比如管道修理工、电工、汽车修理工等等,都还很缺。
他为什么一直在努力提高落日镇的名气和居住舒适感?还不是为了吸引这种人才到来?然后现在他发现,自己之前走错了路。
落日镇的宣传攻势不可谓不猛烈,喜欢小镇的人也不可谓不多,可是人才移居情况很少,究其原因就是,整个新西兰的乡村都在缺少这些人才。
至于城市里?适应城市生活的人,只会来乡村度假,而不是来乡村定居!
这毕竟是个小国家,人才毕竟太少。
听了蒙多的话他有了新想法,为什么不和新西兰政府进行联系,让他们在移民时候为落日镇想想办法?
听起来这想法有些天方夜谭,但老王觉得完全可行,老子是纳税人啊,落日镇是纳税大户啊,新西兰哪有乡镇纳税能比得上他?在政策上接受点优待也是应该的吧?
人才引进有了新想法,老王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笑不出声来了,旅馆不让狗进入,老板解释道:“我们需要接待多位顾客,有些人对狗毛过敏,有些人害怕狗,尤其是这种大型烈性犬,所以我想我不能允许你进入。”
在新西兰,讨价还价这招不太好使,特别在乡村,人们还是很淳朴的,不管做生意还是干嘛,开口说出来的都是底价。
但是,底价不是不可更改的。
蒙多要上去跟老板拉关系,老王摆摆手制止,然后悠然的对壮丁打了个响指道:“坐下。”
壮丁吐着大舌头乖乖坐下。
王博抬抬手,“站起来,亲爱的。”
壮丁立马站了起来,欢快的摇摆尾巴。
“和这位先生握握手,嗯,向他问好,问好。”
壮丁立马举起一条粗壮的大爪子,发出柔和的叫声:“汪,汪汪!”
“如果这位先生不允许你和我待在一起,你会什么样呢?”老王蹲下亲昵的用额头在它的毛脑袋上蹭了蹭。
这话有点高深莫测,壮丁有点理解不了了。
但老王有办法,他这会背对着老板呢,就伸手指蘸了点唾沫抿在自己的眼角。
见此,壮丁眨眨眼明白了,然后努力酝酿情绪,瞪大眼睛、曲起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老板。
不过哭不出来,这对它来说难度太大。
老板已经心软了,乡镇人家谁没有养过狗?
新西兰可是有爱狗文化的,每个人都是爱狗人士,如果谁敢在公众场合下虐狗或者吃狗肉,那被揍被骂是轻的,吃官司被罚款被判刑才是正儿八经的。
老板无奈的握了握壮丁的爪子,说道:“好吧、好吧,帅哥,我允许你进入了,但是不能吓到其他人,你可是个大块头。”
他伸手在壮丁的脖子上摸了摸,表情慈祥。
王博订的是商务房,空间很大,跟总统套房似的,只是装修要差一些。
离开城堡睡觉,总是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壮丁似乎也是这样,闭了会眼睛,然后爬到了床上瞪着眼睛看老王。
老王使劲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睡吧,这是晚安吻。”
“啊,憋说话!啊,吻我!”小鹦鹉抻着脖子叫道。
没办法,老王只好也给了它一个晚安吻。
半夜,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王博睡熟后睡眠质量还不错,模糊睁开眼往外看了看,他转身抱着壮丁又睡了起来。
早上睁开眼,还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他往外一看才发现,下雨了。
“这鬼天气。”他嘟囔着坐起来。
小鹦鹉伸展翅膀做了个伸懒腰的姿势,也张开嘴说道:“啊,踏马鬼天气!”
“尼玛能不能别说脏话!”老王恨铁不成钢的点了它脑袋一下。
小鹦鹉被他摁进了被褥里,它挣扎着爬起来叫道:“啊,尼玛教的!啊,尼玛不打头!”
老王被这话噎了一下,悻悻的说道:“好吧,以后我们都不说脏话了。”
他有晨跑的习惯,出门的时候金发老板跟他打招呼:“嗨,伙计,刚才我从你门口经过听到你里面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老王懒得解释:“哦,打电话呢。”
看到他准备出去,老板好心的给了他一把伞:“打着伞吧,这鬼天气,前几天还下雪呢似乎,现在就下雨了!”
一个声音立马从口袋里响起:“啊,踏马鬼天气!”
王博真想给小鹦鹉戴上塞口球。
在老板惊奇的目光中,他从口袋里掏出小鹦鹉,将它扔到了外面的雨中,然后自己打着伞走了进去。
小鹦鹉立马蹿回来,待在他肩膀上不满的嘟囔:“啊,水好多!啊,湿了毛!”
王博想了想,觉得这话比脏话还污,然后就给了小鹦鹉一个脑崩……
从别墅旅馆往北走,一条充满欧洲风情的古街道出现了,烤面包的香味弥漫在街道上,壮丁一个劲的舔舌头,它饿了。
王博找到面包店买了两个大面包,刚烤出来的,松软喷香,他递给壮丁一个,撕扯了一块塞进嘴里,满嘴都是麦香味。
面包店旁边是一家欧式火腿店,这种火腿和中国的不一样,不需要蒸炸,可以就这么生着吃。
店铺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猪后腿,纹理清晰、保存干净,看外表就让人有食欲。
老板是一名胳膊跟王博大腿差不多粗细的白人妇女,很友好,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