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的病有什么好治的。”桓十四郎小声嘟囔。
桓广阳淡淡扫了他一眼。
桓十四郎吐吐舌,“好了,知道了,不说了。”
兄弟二人正要策马往宫中去,身后传来行人慌乱的叫声,“马惊了!马惊了!快躲啊,快躲!”中间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惊叫声、哭喊声,乱七八糟的,桓十四郎皱眉,“闹市之上惊了马,会不会伤到人?阿兄,咱们管管吧,好不好?”桓广阳已经准备出手,“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这是朱雀大街,任由惊马乱蹿,必定会伤到无辜行人。
少女的娇喝声自远而近,“劳驾,烦请诸位让一让!马没惊,我骑的很稳,只是有急事骑的快一些,烦劳诸位让一让,多谢了!对不住对不住,真的有急事,打扰了!”口中不停道歉,速度却一点没减慢,灵活的向前疾驰。桓十四郎愕然回头,只见一位女郎骑着匹快马在闹市中穿行,骑术精湛,反应敏捷,不是任江城,却是哪个?
“阿兄,是八娘子。”桓十四郎叫道。
“看到了。”桓广阳声音平静,“她遇到麻烦了。”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遇到了很严重很紧急很麻烦的事,才会在闹市纵马疾驰。
“哎,哎。”桓十四郎冲到街中间,冲着任江城拼命招手,“哎,停下来!”
任江城马匹已经冲到近前,蓦然勒住马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抬起,一声长嘶,差点没把她掀下来。
“桓十四!”任江城挥去脸上的汗水,怒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去请杜大夫救命,你知道么?”
“谁生病了,这么要紧?”桓十四郎被她骂的耷拉下脑袋,没底气的问道。
任江城忽然泪下,“我阿母,是我阿母!桓十四,我要求杜大夫施救的人,是我阿母啊!”
“啊?”桓十四郎惊呆了。
桓广阳催马过来,“阿弟,你立即过去拦住阿放,不许他进乐康公主府。”温声告诉任江城,“女郎莫慌。宫中郑贵妃生了病,要召杜大夫入诊,我表弟方才从这里路过,回乐康公主府请人去了。”任江城很着急,“那快去拦住他啊。桓十四你快去,缠着瘐涛,不许他回府。”桓十四郎拨马往回走,口中嘟囔,“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我阿兄?”任江城柔声哄他,“桓十四,你最机灵最会花言巧语了,你能和瘐涛嬉皮笑脸,你阿兄可不会啊。”桓十四郎喜滋滋的回过头,“还是你有眼光,知道做这件事我比我阿兄强。我去了啊,你放心,我一定把瘐涛拖住,不让他赶在你前头。”洒脱的挥挥手,催动马匹,追赶瘐涛去了。
桓广阳凝视任江城,“女郎,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很快到乐康公主府。”
任江城大喜,“那还等什么?快点啊。”
桓广阳点头,“跟我来。”一提马缰绳,白色宝马轻快的扬起四蹄,飞奔起来。
任江城紧紧跟在他后面。
两人驰入一条小巷,抄近道去了乐康公主府。
有桓广阳陪着,任江城畅通无阻进了乐康公主府西边的角门。桓广阳陪着她冲到杜大夫面前的时候,杜大夫正在密室炼制一种新药,无缘无故被打断,露出恼怒之色,“小丫头你这一折腾,我老人家损失惨重。你就是赔我一百顿饭,一千顿饭,我也是不够本儿……”任江城含泪拉住他,“别说一百顿一千顿了,以后我顿顿请您都行。杜大夫,我阿母中了毒……”杜大夫大惊,“真的么?”伸手去拿药箱,“别啰嗦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到这儿,谢谢大家,明天继续。
知道大家断断续续看文不耐烦,我也不想这样。
我尽量调整吧,请大家给我时间。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