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正是柳天舒,谭连长,这有什么问题吗?”看到谭连长一副激动的神情,柳天舒不解地问道。
“呵呵,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斯文书生。”谭连长握着柳天舒的手说道。
“听到我的名字?谭连长,你这里我可是第一次来,你这话可把我给弄糊涂了。”柳天舒更加不解了。
要说在玉岭根据地,那些八路军干部听说过自己,这还可以理解。可新一团是八路军的主力团,这里的连排长,几乎都是老红军出身,自己在这边根本没露过脸,谭连长又怎么会听说过自己?
龙指导员在一边含笑看着两人,这时听到柳天舒的话,笑着解释道:“天舒同志,你可能不知道,不但是谭连长知道你的名字,我们这边很多人都听说过你,知道你为了掩护从北平撤出来的同志,自愿留在后面与鬼子战斗。我们团里就有你一个同学,叫什么来着,老谭。”
说到这里,龙指导员望向在一边憨厚地笑着的谭连长。
“苏兰,对,就叫苏兰,她说你们在北平的时候,曾代表大学生抗日慰问团到前线去慰问过战士,还说如果不是你在战场上救了她,恐怕她和另一个女同学早就牺牲了。”谭连长想了想说道。
“原来是苏兰啊,她是我大学的同学,去年我们一道撤离北平,后来遇到鬼子拦截,我们就分开了,没想到她在你们团里。”柳天舒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
随后,四人在村里呆到下午,谭连长派通讯员将四人送到了宋村。
到了集训队所在的大院,柳天舒几人与谭连长派出的通讯员道别后,向站在院门口的岗哨通报了身份,然后四人走进了院子。
集训队的院子里这时有七八个身穿八路军服的男子在说话,看到四人进来,一个面容白静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们也是来参加集训的?”
“对,我们四人奉命参加集训,请问在哪里报到。”石建昌闻声点了点头。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杨才高,以后我们就是同学。”杨才高望着四人笑着说道。
“我们从玉岭过来的,我叫石建昌,这是柳天舒,这是邝国生,这是母云虎。”说话间,石建昌伸出手来,与杨才高握了握。
在杨才高的带路下,四人走到侧面的一道木门前。
“报告!”石建昌声音洪亮地喊道。
“进来。”低沉的声音充满严肃,但听在柳天舒耳里,竟然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四人走进屋后,一个正在桌前埋头忙碌的男子抬起头来,柳天舒一见,惊得叫了起来:“江老师,没想到是你啊。”
听到柳天舒激动的声音,江金勇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面前这个面容微黑的男子,正是昔日的学生柳天舒。
“呵呵,天舒啊,你没想到我们又想面了吧。你在清岩的事,我已听说了,表现不错,没有给母校丢脸。”江金勇看着柳天舒,眼里满是赞赏。
不过,两人见面的激动只维持了一会儿,就在石建昌三人惊奇的注视中结束。
江金勇简单问了几句后,接过石建昌递上的介绍信,在一个簿子上作了登记后,望着四人说道:“几位同志,这次组织上将你们集中到这里训练学习,其重要性我就不用多说。在这里,我只强调几点:一、按照规定,你们的私人物品暂时交到队里集中保管,包括你们所带的武器、钱物和换洗衣物等等。至于你们所需的衣物被褥,等会我安排人带你们去领。二、进了集训队后,务必遵守集训纪律,不得私自外出,每天必须按时参加学习训练。三、这次集训为期两个月,每个学员必须严格遵守作息时间。”
江金勇的话仍然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他将训练的要求说完后,立即叫过一个战士,带着四人去办理相关手续。
离开江金勇的房间时,柳天舒已知道江金勇现在是集训队的教导员。
跟着那个战士到了后勤管理科,四人将自己所带的枪支、以及身上的衣服还有石建昌身上的大洋,全都进行登记后交给后勤管理科集中保管。同时,他们每人从后勤管理科领到两套八路军军服,还有一床崭新的被子、一张毛毯、一双布鞋和一支三八大盖。
至于洗漱的物品,根据地条件艰苦,除了一张毛巾外,就只有一个陶磁水盅。
在后勤管理科的澡堂四人洗了个舒服的澡后,将崭新的军装穿上,然后背着自己的物品,跟着那个等在外面的战士,走到了一边的房间里。
走进房间,柳天舒看到一个大通铺的火炕靠窗而建,上面已有八个铺好的床位。
“你们四个暂时就住这里,自己把床铺一下,今天没有什么事,吃饭的时候,有人来通知你们。”那战士说完,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哥几位先把床铺好,唉,看来我们又迟到了。”石建昌看到屋里其他八位同志都整理好了床位,知道自己四人紧赶慢赶,还是落在了其他同志后面。
好在整理床铺的事,四人也算轻车熟路,不到半个小时,四人就在靠门的位置将毛毯铺上,被子叠得如同豆腐块一般摆在床头。
忙完这一切,柳天舒十分兴奋地看着身上的新军装。
他虽然参加八路军已有大半年,可作为清岩游击队和后来的独立大队的一员,穿的都是便装,毕竟独立大队没有被服厂,除了一连是老八路,原来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