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舒率部出了青龙口后,立即向南急进,走了十里地后,这才稍然转向,到了离松坎镇不到十里的夏村停了下来。
根据唐水介绍,夏村有八路军的堡垒户,那里群众基础较好,部队进了夏村,按照独立营的惯例,立即将整个村子控制起来。
柳天舒带着石强与唐水进了村东的一个农家小院,唐水指着一个拿着旱烟的老头介绍道:“庄大叔,这是我们独立营的柳天舒营长,营长,这是庄大叔,我们的人。”
柳天舒听到这话,急忙对庄大叔道:“大叔,你好。”
“呵呵,你就是柳营长啊,松坎那一仗,你们打得太好了,乡亲们听到你们把松坎镇那帮鬼子和黄皮子给全消灭了,都高兴得竖大拇指呢。大家都在说柳营长是太行山下来的英雄,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白面书生啊。”庄大叔打量了一下柳天舒,笑着说道。
“庄大叔,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消灭松坎镇的敌人,靠的全是战士们的勇敢和乡亲们的支持。对了,庄大叔,我们部队要在村子里住一天,可能要给乡亲们的生活带来影响。”柳天舒歉意地说道。
“没事,只要是打鬼子,乡亲们都是打心眼里支持,你们就放心在村子里住下吧。”庄大叔高兴地说道。
庄大叔离开房间后,柳天舒与石强围着地图开始研究接下来的行动,唐水则跟着庄大叔到一边安排庄里的党员打探周围敌情的事。
部队进驻夏村,自然免不了在村子周围布置警戒,除了自己的人,其他村民自是准进不准出。
与石强商量了一通后,柳天舒突然想起从松坎镇警察所长那里搜到的笔记本,立即从背包里翻了出来,看到记载里有三个人是夏村的,而且上面还写明他们向警察所长提供了什么情报。
他从警察所长抽屉底部找到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的是松坎镇各村向警察所长提供情报的详细情况。拿回富崖山后,柳天舒只是粗略翻了一下,还没有仔细研究,也就没转给唐水。
“营长,你在看什么?”看到柳天舒看得入神,走进来的唐水笑着问道。
“老唐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看到唐水进来,柳天舒急忙让他坐下,然后将笔记本递了过去。
唐水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见上面写着日期和人名,连忙仔细看去,过了一会,那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营长,你这个笔记本是从哪里等到的?”
“唐部长,这是打松坎镇的时候,从伪警察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的,当时也没顾得上细看,你看,他上面记的会不会有假?”柳天舒望着唐水说道。
“不会有假,这份东西太重要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暗地里向鬼子告密,我绝饶不了这帮出卖祖宗的家伙。”唐水十分愤怒地说道。
“好,这事交给你处理,你比我有经验。”柳天舒也没客气,直接将这事交给了唐水。
随后,唐水向柳天舒借了一个班的战士,根据笔记本上的记载,很快将夏村三个向伪警察所告密的人。
看到八路军将村里的廖老财,孙富贵和季朝扬给抓来,庄大叔吃惊地问道:“老唐,怎么把他们给抓来了?”
“庄大叔,等会你就知道了。”说话间,唐水让战士将廖老财和季朝扬带到一边关起来,同时让战士将孙富贵带进了屋。
庄大叔被唐水拉着,坐在屋里。
“孙富贵,你知道今晚为什么把你抓到这里来吗?”看到孙富贵两眼盯着地面,身子微微发抖,唐水冷然问道。
“八路军同志,我没做什么坏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进房间,孙富贵的眼珠就四处乱转,听到唐水的问话,立即叫屈地嚷道。
庄大叔这时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唐水这人他是了解的,既然他把孙富贵抓来,就一定有抓他的理由。
“呵呵,我也希望我搞错了,孙富贵,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主动交待问题,还能得到宽大处理,否则,到时有你后悔的。”唐水两眼盯着孙富贵。
“八路军同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我可没干对不起八路的事,你们一定搞错了。”孙富贵不断叫屈。
唐水看到孙富贵心存侥幸,猛然抬起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瞪着孙富贵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没有证据,我们八路会抓你?好,你说我们冤枉你,那你先听这个。”
唐水掏出柳天舒给他的笔记本,翻到记载着孙富贵的那页,面无表情的念道:“六月四日,夏村村民孙富贵来报,夏村古老六家来了陌生人,形迹可疑,警长刘大友带队抓捕可疑男子一人,自称是古老六远亲表哥,情况正在核实中。按例赏孙富贵大洋……。”
听到唐水念到这里,孙富贵顿时脸色惨白,身子一抖,一下子跪在地上,望着唐水叫道:“长官饶命,我坦白交待,我坦白交待。”
随着孙富贵的交待,庄大叔气得满脸通红,扬起烟祸头,朝着孙富贵的脑袋打去,“你这个畜生,我说那帮黑狗子怎么会突然到村里抓人,敢情是你当了叛徒做了汉奸,我打死你个狗汉奸。”
富崖山游击队侦察员郭建安,就是在夏村古老六家被伪警察给抓了的,幸好这些伪警察只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想等到他所说的富昌县南边的村子查清身份后,再决定是否报送宪兵队。
就在等着查明他身份的时间里,松坎镇被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