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给我放下!”杨觉远抬起头盯着高大的白猿有些气愤,平日这家伙就经常欺负其它妖类,没想到今天欺负到他的头上。
白猿一愣,似乎对面前小老虎的表现有些意外,面色阴沉了下来,两只赤红的眼睛微眯了眯,脸上一条从额角直达下腭的斜形疤痕来回扭曲了几下。落在硬饼上的爪子动了动却并没有收回,声音低沉道:“想死吗?”
杨觉远依旧盯着他,目不斜视,却有些厌恶,“我让你把我的东西放下,听不懂吗?”
“懂你妈?”白猿大怒,呲着牙将硬饼与残碗一起抓起狠狠向他砸去。
陶碗带着劲风与杨觉远的头撞到了一起,“啪”的一声脆响,碗碎,汤洒,饼落。
黑黄相间的液体顺着头顶淌了下来,其中更是夹杂着被砸破的头皮流出来的鲜血。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个黑影来到眼前,而后又是一阵巨痛。
“我懂你妈?跟老子壮横,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白猿一边大骂一边抡着巨大的拳头‘嘭嘭’的砸在杨觉远的身上脸上。
不远处,一个正在分发食物的高壮天兵见那白猿又在逞威风欺负人,不由得眉头皱了皱,正要开口阻止,却被身旁的另一个比较瘦的天兵伸手拉住,向他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式的微笑,较有兴致的看向奋力轮拳的白猿。是要先看会儿热闹再说的意思。
高壮天兵想了想,便收回了刚刚迈出的脚步,继续给其他妖类发食物,只是眼晴不时扫向白猿的方向。
一些蹲坐在附近的妖类见天兵并未阻止,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嗷嗷”乱叫兴奋非常。
其中几个平日与白猿走的较近的妖类更是在为白猿助威,大声叫好。
杨觉远被铺天盖地的拳头打的晕头转向,脑中嗡嗡作响,眼中星星直冒。面前的家伙一会是白猿丑陋凶残的面孔,一会又变成天兵狰狞残忍的表情,而后又变成那个戴着眼镜,梳着背头的粉头富二代。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嘭”的点燃,一声大吼,杨觉远不顾如雨的拳头反扑向白猿。
白猿身形高大,比小老虎高出半截,一见他居然敢反抗与自己对打,心中更是大怒。
一脚踹出,带着劲风正中杨觉远胸口,将他踹的倒飞了出去,而后疾速上身骑在他身上,口中大骂“你******竟敢还手,敢跟老子对打,我让你打,我让你******还手!”
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骂人话语,污秽之声不断,拳头更加猛烈,‘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杨觉远来回挣扎也无法脱身,双手来回不停的乱划阻挡白猿的拳头。
忽然,手碰到了一件硬物,那是残破陶碗的碎片,尖锐细长如剑的碎片,刚刚被白猿砸在他头上而破碎的碎片。
哪管其他,心中怒火也经无法控制,杨觉远抓着碎陶片大力向白猿刺去。
“啊……”一声凄惨的吼叫声忽然响起。
“老子要杀了你!”白猿双手捂着右眼,自他身上翻滚下来,一边嚎叫一边来回乱滚,双手指缝间全是刺眼的红色液体。
杨觉远却不给他机会,如疯了一般,吼叫着反扑了过来,骑白猿于身下,手中陶片疯狂的乱刺,最后爪抓嘴撕无所不用其极。
血水飞测,沾满了他的全身,遮挡了他的面容,一股血腥的气息弥漫开来。
白猿死了,死的不能再死,浑身几无一处完好的皮肤,如一片满是窟窿的筛子涓涓血水还在不停的涌冒。
杨觉远手中仍旧紧握着如刀的陶片,胸口急速的起伏,身体不停的颤抖,转过头,抬起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看向刚刚为白猿叫好的几个妖类,“怎么不喊了?喊啊!你们不是叫好吗?”
几个妖类看着眼前如血煞一般的虎妖,又看了看已经没了模样的白猿尸体,心底一阵发寒,苍白僵硬的脸上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出半分表情。颤抖着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
“你好大的胆子,当众行凶,不想活了吗?”一声责斥自不远处传来。
刚才那个要看热闹的瘦天兵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平日白猿便到处欺负其他妖类,但这家伙比较有分寸,不会做的过头,又对自己言听计从,所以便睁一眼闭一眼,随之任之。如今见白猿被弄死了,自己哪还能不管不顾?大声呵斥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杨觉远此时好像还没有从杀人的狂暴中恢复过来,起身寻声看去,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脸被鲜血覆盖着显得狰狞无比,牙齿间的血肉与周身的血煞气息更是散发着恐怖。
“你是在说我吗?”声音低沉,却如冰锋一般令人心寒。
瘦天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嘴角艰难的抖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没能说出话来。
“干什么呢?”一队天兵从远处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银甲,见此地气氛有些不对便大声问了句,而后看向满身是血的杨觉远,又看了看都快成碎肉的白猿尸体,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冷哼了一声,随手就是一扬。
一道莫名巨力瞬间而至,将浑身是血的杨觉远麻袋般击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枯瘦的躯体撞到了矿井口边的石壁上,扬起一捧石尘与一口鲜血。
杨觉远托着血痕顺着石壁滑落下来,便没了动静,不知死活。
银甲没有再理会,只是对身前瘦天兵道:“收拾收拾,准备晚上的行动,莫要耽搁了。”说完便带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