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连忙摇头,“林小姐,我得去隔壁病房给病人送药了!杜医生过去的话题,在咱们大外科是禁忌,不能说的,我走了!”她说完,逃也似地推着小车走了。
“小真!”林晓气恼,从床.上下来时,小贾已经走了。
她气呼呼地将手里的平板电脑丢在了床.上。
——
关于杜墨言的过去,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秘密,稍微打听打听,就全都知道了。
“好一个悲情的有故事的男人!”林晓深吸口气,自言自语道。
难怪他不甩她,她开始还以为自己不够漂亮,或者太普通了,才招他待见的,原来,他有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去啊……
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吧?
这么一想,林晓反倒又自信起来了!
那么,要如何征服一个有着一段悲情过去的男人呢?要怎么打开他的心扉,让他忘掉过去,爱上她,跟她重新开始呢?
这是一道很难的爱情习题,她暂时还不知道答案,只能迎难而上,慢慢摸索。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水滴石穿!我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对杜墨言的爱,坚定如磐石,他就一定能爱上我!”林晓握着拳头,大声说着她以前从来不信的鸡汤!
对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你的人来说,你再努力,他都不可能爱上你!
以后的以后,林晓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
杜墨言辞职了,一个前途无量,正值外科医生黄金时期的他,居然离职了,让所有的同仁、朋友、亲人,大跌眼镜!
林晓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发现,他去了一栋几乎是废弃多年的房子,她看着昔日优秀的外科医生,那双精贵的手,拿起了镰刀、锄头,他用镰刀割了院子里的野草,用锄头刨掉了草根,亲手铺上绿油油的草坪。
她看着他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像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隐士。
他院子的大门、侧门永远是锁着的。
她让人买下了东面那户院子,与他做起了邻居。
“杜墨言!你干活的样子一点都不帅!还是穿白大褂最帅!这几天,你都晒黑了!”她趴在侧门上,隔着镂空的铁门,望着院子来正在干活的男人,扬声喊。
他在栽花,在墙角,栽上了各种绣球花。绣球花适合生长在多雨的江南,京城常年气候干燥,并不适合,但他记得,以前韩遇汐种的绣球就活得很好,一到花期,墙角都是一簇簇的花朵。
粉色、蓝色、紫色、白色……
不适合就得多花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天气干燥就多洒水,阳光太毒就遮阳,花期多上肥料……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复原庭院,帮女主人打理这个家。
即使,女主人永远不再回来……
林晓的声音,聒噪得让他头疼,撵走她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理会。
他不信她能天天过来,不信她脸皮那么厚,只要他不理她,她迟早会知难而退。这样的小女孩,他大概有点了解,就是任性、不成熟。
“又不理我!”林晓抗议,用力地晃着铁门,“你再不理我,我就翻墙头了!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天天翻学校墙头,你家墙头这点高度,在我眼里,小菜一碟!”
她大声地喊。
杜墨言根本没抬头看她一眼,连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没动静了,他终于觉得世界清净了,麻雀飞进来,正在啄他洒在院子里的米粒。
他记得,韩遇汐以前经常这么做。
她说,入秋后,万物开始萧条,这些麻雀会找不到吃的。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麻雀在吃米,偶尔,朝身侧看去,隐约间,韩遇汐就坐在旁边的椅子里,挺着大肚子的她,正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激动地要开口,定睛一看,发现是幻觉。
他最近常常有这种幻觉,可能神经问题更严重了!
“杜墨言!不早了!你该做饭了!你会做饭吗?今晚吃什么?要不要来我这吃,我这有大厨!”从侧门传来的声音,将他拉回神,他懊恼地转身,只见穿着白色沉声,披着长发的林晓,就坐在他家围墙上!
她正笑嘻嘻地看着这边,晃着双.腿,嘴里的泡泡糖吐出一个大大的球。
他承认,被她气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孩?!
“林晓!你给我下去!离我远点!”杜墨言怒不可遏地吼,他要是那种没素质的男人,早就拿锄头轰她了!
“不解风情的老男人!我是关心你!怕你虐.待自己!还有,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你再怎么折磨自己,失去的,都不会再回来!醒醒吧!”林晓大声地喊,说完,她准备跳下去,当然不敢往杜墨言的院子里跳,她怕他一锄头把她打死!
只能小心翼翼地转身,跳墙头外面去。
林晓说的话,已经有无数个人对他说过无数次了,他从来都当耳旁风!而林晓的话,他更当是空气。
“啊——啊!”只听一声惨叫,和重重的捶地声,他转身看向墙头,林晓的身影不见了。
她,摔下去了!
他仍然无动于衷,不过,作为一名医生,良心上,还是担心她摔着了。
救死扶伤的信念,已经根植于他的血液里了,一时间,不会消失。
“啊——好痛!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