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召回了立春,抬脚向大殿走去。这处古刹莫非与鬼灵童有关?
“哈哈!”孩童的笑声至谷寒踏进大殿时突然响起,声音空灵且带有回音。
谷寒警觉,早将*扇与桃木剑祭了出来,此时*扇柄不再发着红光,意味着追踪术在一定时间内没能找到鬼灵童,已经断了与鬼灵童的联系了。
既然已经追踪不到鬼灵童了,此时的谷寒已经萌生了退意,退回水闷村再做打算。
而再次孤身走险的她,等没了追踪目标了,看着古刹里的建筑以及回荡的孩童笑声突然有了一丝惧意。
“额,什么玩意儿在笑。”
她走到殿内时已经将殿内的摆设看个大概了,两盏灯油在神像前摇曳,尊的神像通身黝黑,看不清脸部,竟不知道拜的是什么神。
灯火可即的地方,挂了两丈幡经,从屋顶垂下,随风飘荡。
两旁空荡处,木栏内摆着两排孩子造型的泥像,形态各异,表情且诙谐且狰狞,而此时的孩童笑声彻底让谷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与其说拜神,倒不如说这里拜了一堆的鬼灵童?谷寒朝后退了一步,而后再退一步。
等到退到门边了,两排泥像前的蜡烛突然全部点燃了。
谷寒的心噗通了一声,只觉得被惊吓地快跳出胸口了,而两边大开的破木门,嘎吱着迅速合上了。
随风而摆的经幡已经停止了摆动,死气沉沉地垂了下来。
谷寒退到了门边,背抵着木门试图将其打开,但发现门并没有上锁,可就是打不开了。
“哈哈哈…”孩童的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近了,回荡个不停,近到有种就在耳边的错觉。
身在水闷村内的陆丘陵第一时间便睁开了眼睛,他突然感应不到谷寒的存在了。
莫不成是落入法阵里了?他急忙起身,一秒飘到了门口,又愣在了原地。
谷寒临走前,交代过他要保护这个村庄的,即便如此,一个村庄村民的性命怎么比的上谷寒的一条?可谷寒明明交代过要留下的呀?
陆丘陵一时间在门边来回的踱步,自打遇见谷寒起,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被慢慢改变了,以前的判官当机立断,才没有如此的感性着纠结过,这还是一千年内,让几任城隍都颇为头疼的陆判官么?
“陆高山。”
“属下在,拜见判官。”
屋内从地底下冒出一团阴气,眨眼功夫,一位黑制服大胡子壮汉跪在了陆丘陵的脚边。
“知道我叫你干嘛么?”
“是的判官,还是保护那位女道士么?”
“嗯,下去吧,务必保证她的周全。”
“是。”阴气逐渐驱散开来。然而陆丘陵的心依然还提着,是什么邪秽这么能耐,敢动他的女人呢?要是知道这邪秽是谁,陆丘陵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少说得砍了他双手…
珐琅寺内,谷寒借助着突然亮起的烛光,这才看全了泥像的真身。
泥像竟是个坐相等身的女子,通身穿着黝黑长袍,三头六臂,这三头从左往右依次是怒相、眯相、乐相,眉眼细长,法相倒也端正,而六臂从上至下举得是大腿骨、骷髅头、莲花,每个物件各为一对,左右对应着摆放着。
这绝对不是个正道的神仙该有的法相,不是正神,那便是邪神了。
珐琅寺内竟然供奉着邪神!
谷寒顷刻间冷静了下来,如果走错一步,很可能她今天会莫名其妙的永远留在这里了。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暗念了一通清心咒,想着要不然直接破门而出吧。
但她再次细细打量这尊邪神像的时候,越来越是心惊,竟开始觉着有一种亲切感。
她一个正道居然对一尊不知名的邪神像有亲切感?
不成!绝对不成!
谷寒转身,一脚踹向了木门,却朝后倒退了两步,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孩童的啼笑声更是猖狂了。
于是她摸出了黑金符箓,毫不犹豫的朝门口轰去。
“疾!”
木门显现出了一团黑影,顷刻间裂成了许多裂缝,飞散开来。
门外正有一黑衣大胡子壮汉,举着一把巨型骷髅剑,看着就像正要攻进庙内。
“邪秽,哪里走!”
谷寒立刻打开了*扇,无形中吸收了属于壮汉的煞气,她已经跨出了破木门,站在珐琅寺的大院内。
“*竹扇第一重封印,解!”
“代天惩恶,煞气,封!”
是鬼总有八分阴气两分煞气,这位黑衣壮汉正是陆丘陵的手下陆高山,这还没解救出女道士呢,她便自己跑了出来,还将他当成了邪秽?
被封了煞气的陆高山顿时觉着通身一空,竟使不上法力了,这功效怎么会和阴阳判官笔如此相像?
好在骷髅剑在手,陆高山朝后退去,谷寒紧追不舍,拉近了距离,抬手便是一剑。
这剑甚是犀利,直直攻向了陆高山的胸口,陆高山本是鬼身,而桃木剑便是他的克星。
当下硬拼是不可能的了,他双手举起巨剑,从侧斜方抬起,与桃木剑拼撞到一处,发出沉闷的响声。
谷寒顿时吃力,想不到这邪秽力气还挺大的,她将刚才在屋内受到的惊吓一股子全部发在了陆高山的身上了。
而陆高山也只能眼睁睁地吃了这个哑巴亏,张嘴不是不张嘴不是,若是让判官知晓了他让谷寒知道了真实身份,一定会被腹黑判官打的魂飞魄散的。
可是被动的被打了几下之后,陆高山的身上被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