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婆的周身已经没有了那蓝色的光圈,和旁边我的那副皮囊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接着我转头,想看下白无常哪去了。一转头吓了我一蹦,他就站在我的身边,而且还是侧身站的,我这一转头差点就和他来了个脸撞脸,我和他的那一双白色鬼眼四目一对,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
房间里一共三个人,还真是让我好生不自然。平时家里就我和老婆两个人在,很少有到访的朋友,特别还是这二半夜的,屋子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来,还真是有见了鬼的感觉。
不对,他还真就是个鬼。
此时,天已经开始发亮了,我明显感觉白无常有些不自在了。不过窗帘是拉着的,他也没有什么躁动。
白无常焦急地让我躺下,说再不回到自己的身体就来不及了。我其实更着急,翻身就上了自己的身,用我知道的主动联系法,拼命地眨眼和攥拳头,但是就是感觉不到是个实实在在的自己,急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这时白无常也急了,像个陀螺一样在我的房间里团团转,口中骂道,“娘的,还差一点点阳气,怎么办?怎么办”?突然,他止住了脚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继而转身一脸淫笑地看了下我媳妇,右手袖子一抖,瞬间,他那根鸡毛掸子拂尘棍就又拿在了手中。
他拿着那个棍子,就像巫师拿着魔法棒一样,在我媳妇的胸前和下体处比划了两下。这时,老婆仿佛有了点点的躁动,娇喘了一声,继而翻身面向我,手在被窝里就伸进了我的内裤摸索,一双炙热的嘴唇就扣在了我的嘴上。
那感觉确实是炙热的,她搭在我肚皮上的手臂也是炙热的,甚至让我感觉都烫得慌,我媳妇这是明显要和我来个晨墩儿的节奏啊。就在我要附和上去的时候,我恍然大悟,这ròu_tǐ的接触,是多么地实实在在的啊。这触感,这温度,完全和晚上我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不同,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躺在席梦思的床垫子上,身侧就是我的女人。
我不禁感叹,活着,真好。
这时,我耳边飘来一个恍恍惚惚的声音——珍重。这个声音让人觉得有点像是早上醒来,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夜里虽然做了梦,但是却就是还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可是还仿佛觉得有那么个事儿的感觉。
而后,现实的一切让我觉得,也许,这一夜发生的,或许真的都是一场梦。只是,这梦来得太过真实,让我很难相信,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晨墩儿这种事情要比晚上啥都准备好了墩儿的感觉更加美妙。因为晨墩儿往往都是身体潜意识里不自觉地想要了,这个时候办事更容易来到高潮。
既然晚上做了噩梦,早上媳妇又偏偏这么给面子地要来一下子,我自然主动地配合。一是来缓解一下这一宿噩梦给我造成的心理伤害,二也能解解我梦中那qíng_sè部分给我带来的饥渴感。
这时,媳妇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伸在我内裤里的手是掏了又掏,抓了又抓,竟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随着媳妇的这几个动作,我也明显感到裤衩里有什么东西剌得我难受。
估计媳妇是感觉奇怪,就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把那个东西从我裤衩里掏了出来。我本来就是清醒的,就注视着媳妇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我一看,竟然是一张撕破的红纸,还挺硬闯儿的。
媳妇拿到跟前,揉了揉眼睛,估计是刚睡醒眼睛迷糊看不清东西,这一看不要紧,生气地“啪”一下把那红纸糊在我的脸上,大叫一声,“你变态呀!”而后就转身下床洗漱去了。
“干嘛呀”,我嘟哝到,身体扭扭蹭蹭就坐了起来,在床头柜上摸到了眼镜带到了脸上,打开纸一看,卧槽,这他娘的竟然是半张门神年画的上半部分,上面画着一个长相凶恶的大胡子正恶狠狠地注视着我。和我梦里狂扇一模一样,年画的右上角竖着赫然写着“秦琼”二字。
我心里一惊,我天,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