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喊了两句,猛然醒悟过来,连滚带爬的将小寡妇手里的包袱拽了下来,直接就往茅山英怀里塞,连声哀求
“差爷饶命啊,这可是硬生生的冤枉我啊,你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回去给您二位立长生排位,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
“这个嘛?”林冲没说话,茅山英抓起包裹看了一眼,却故意犹豫了一下,道:“你也不容易啊!”
毕二大喜,忙鞠躬抱拳连声道谢:“多谢差爷体谅啊!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来世结草衔环报答您二位的大恩大德!”
林冲默然半晌,长叹一口气道:“哎,放你一条生路容易,可我二人回去,可就没了活路了!”
茅山英眼珠子一转,道:“大哥,既然那李坏可以找替死鬼,咱们何不?”
毕二疯狂点头,“这位差爷英明啊,以后必定平步青云!这镇上别的没有,祸害人的地痞流氓一抓一大把,二位差爷怎么也能交差的!”
林冲又叹了口气,道:“罢了,就这样吧,不过,你需将那李坏与许老实一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我二人听,一丝一毫都不准拉下来。但凡有半点不对劲,我二人就算是想做回好人,也是不成了!你可明白?”
毕二一听能不见官,又可以活命,哪能不同意,脑袋还点着头,嘴里就开始讲起整件事情。
林冲凝神细听,茅山英则趁旁人不注意,打开钱袋瞧了一眼,不由得暗暗吐舌头,心中对林冲是越加佩服。
毕二仔仔细细的说了两遍,林冲挑着几个疑点着重的又问了一遍,这才算是把事情说完。
之后林冲一摆手,毕二就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拉着那小寡妇一溜烟的就消失不见了。
情报到手,林冲也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辜负三丈哥哥交代的事情。
心情一放松下来,五脏庙就开始打起鼓来。
摸摸肚子,林冲转过头来,正要招呼茅山英,却看见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蓝布丝绸褂子,新布鞋、新头巾,手里颠这一个不小的钱袋,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
林冲诧异的问:“这一身哪来的?今早上你在谭府翻了一个时辰,不是说就找到一条裤子,一双鞋么?”
茅山英嘿笑道:“刚才那小子贡献的呗!你还别说,虽然有点大,但还真挺舒服!看来那小寡妇对他还真不错,竟还给做了身衣服。”
“嫉妒就自己还俗去,在这里过嘴瘾算什么好汉!还是赶紧走吧!小心等一会儿,那小子回过味儿来,找我们两个拼命!”
“拼命是不可能的!”茅山英笑着摇头:“这小子眉宇间黑气太重,眼角却下坠,鼻梁又太高,这种人多半是在背后使坏的好手,对自身安危看得及重,拼命十之八九没这个勇气啦。”
林冲没好气的道:“他有没有勇气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再跟我啰嗦,我就有揍你的勇气!还不快赶紧找个地方吃饭?昨晚上是谁肚子叫了一个晚上的?”
茅山英毫不脸红,嘿道:“五脏庙打鼓,那是人之常情啊。哥哥咱走着,吃翻他几个早点摊子去。”
“有点出息行不行?!”
在林冲笑骂声中,两人向镇子里走去。
毕二拉着小寡妇一路的狂奔,直跑出二里地去,两人才停了下来。
“****的李坏,竟然敢陷害毕二爷爷我!”拄着树喘息了老半天,毕二才咬牙咒骂:“我与那老贼不共戴天。这次让我侥幸逃过一劫,看我来日怎么收拾你这老狗!”
小寡妇那边都跑得吐清水了,根本就没心思埋怨毕二,靠着树坐在地上回神,老半晌才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毕二一愣,问道。
“以前看戏的时候,捉拿要犯的官差,那可都是黑脸啊。说抓谁就抓谁,怎么可能给点好处就把人放了呢!”
毕二哭笑不得:“那是戏里嘛!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如今,天下贪官污吏横行,哪还有前朝那种青天大老爷,只要有银子,什么事儿都能办成了!就是可惜了我多年的积蓄,叫那可恶的官差一把抢走!”
小寡妇依旧摇头:“还是不对,你看那两个官差,一个高大威武,一个长相猥琐,根本就不相配嘛。在戏里官差要是黑脸,那都是黑脸,若要是白脸,就都是白脸,怎会有一个黑脸和一个丑角搭配呢!还有啊!那丑角官差青衣都穿得别扭至极,简直就跟是偷来的一样。。。”
“怎么可能。。。”刚说了四个字,毕二自己就愣了。
脑海里不断的回想当时的经过,林冲脸上的表情,茅山英的穿着打扮。
他们只见的对话如同放电影一样飞快的倒流,零星的片段与再次出现的许老实这个名字重合,脑海中闪过昨夜那张苍白的鬼脸,思维瞬间就通透了。
突然,毕二狠狠一拳砸在树上,大骂道:“两个狗崽子!竟然是骗子!许老实,为什么要查许老实的事情。他们又是什么人?”
“啊?”小寡妇懵了,不知道毕二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好啊,你们也不打听打听,竟然敢骗到我毕二爷的头上了,看我不。。。”
咬牙切齿的发着狠,脑海中突然闪过林冲脸上的金印和腰间的腰刀,后半截的狠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回想起林冲说话时候的气质,脸上的金印,以及明显能看出有军队痕迹的站立姿势。
毕二自己又疑惑起来。
这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