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情人(下)张宝同
她刚好坐在王晓娟的对面,直直地看着王晓娟,她不但年轻漂亮,性情阴柔而妩媚,打牌时要么喜形于色,要么紧皱着眉头。这些都完全符合于那个叫徐文秀的女人。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男人最喜欢年轻漂亮且性情温柔的女人,而王晓娟就属于这样的女人。
可是,这时,李秀敏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手机,就说,翠姐,你帮我打一把,我打个电话。沈翠萍就坐在她的座位上,帮她打着牌。本来,她想李秀敏马上就会回来,可是,她一连打了三把牌,李秀敏才从外面回来。按理说,打麻将的人打电话一般都是不避人的,甚至都不会离开牌桌,可是,她却跑到外面打电话,而且一打就是这长的时间,这让她不能不感到有些奇怪。她是在给谁打电话呢?
沈翠萍马上就想到那个徐文秀的名字里刚才就有个秀字,而她们四个人中只有她的名字里有秀字。而且她的年龄也刚好是三十一二岁,穿戴讲究,气质不俗。这些不正好和那个徐文秀一模一样吗?所以,沈翠萍就觉得李秀敏应该就是那个徐文秀。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打着牌。有一把牌,史云凤停牌了,胡一四七条,而且王晓娟也给她放了胡,史云凤想自摸,没有胡牌,因为胡牌只赢二十元,而自摸要赢120元。她一放过不当紧,就让王晓娟摸了一个暗杠,结果杠底又开花了。气得史云凤大骂道,我把他妈叫嫂呢。这句话让沈翠萍猛然一惊,觉得这句话怎么这样熟悉?她很快就想起了,这不正是那个徐文秀在打牌时最爱说的口头禅?而且,这也让她想起了丈夫曾对她说过史云凤这女人胸大屁股大,脸蛋又漂亮,最能让男人着迷。所以,沈翠萍又马上把注意力集中在史云凤的脸上和胸上。
就在她差不多要把陈红排除在外时,这时,史云凤问李秀敏,陈总出外几天了,咋时回来?李秀敏想了想,说我也记不清了。可陈红马上答道,陈总是周五离开的,到下个周三回来。其实这个问题连沈翠萍都不是很清楚,她只是听丈夫说他出差了,过几天回来,具体是什么时间她并不知晓。她知不知晓道无关紧要,但让她不解的是当秘书应该知道的事情都不知道,而本不该财务主管知道的事她却知道得这样清楚?
这让她马上想起陈红才是丈夫最信任和最喜欢的女人。陈红本来是在别的公司当会计,可是,因为长得漂亮,丈夫就把她挖了过来,不但给她加了薪,还让她当了财务主管。那时,虽然公司有秘书,但丈夫却老是喜欢带着陈红一起出差。她也听别人私下议论说陈红是陈总的老情人。于是,她就把徐文秀的那些外貌、性情、神态和习惯对号入座地往陈红的身上套,可是,结果,她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合适,有些地方并不适合。
牌打到下午四点,大家才散摊,然后就一起离开了。沈翠萍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住地发愣。她在想是不是这四位美女都和丈夫有关系?可是,这些都是她的怀疑和猜想,却没有一点的证据。所以,说来说去,忙活了一天,她实际上啥也没有闹清楚,啥也不知道。
想着想着,她觉得累了烦了,觉得人干嘛闲着没事,不说打打麻将,逛逛商场,非要庸人自扰,自寻烦恼?再说,男人就是那样,喜爱不同类型的女人,就像你今天想吃烙饼,明天想吃饺子,后天想吃红薯,过了几天又想喝点湖辣汤一样。而丈夫是公司的老总,身边有那么一大群年轻漂亮的女人,整天花红柳绿,明媚丽笑地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这让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如果光是男人喜爱女人,女人能处惊不变也行,可是,哪个女人不爱钱财,不爱官职,不爱虚荣?所以,要命就是男人的钱权和女人的秀色总是气味相投,一拍即合,如鱼得水,如林得雨。而作为妻子,她既没办法看管,也没办法禁止,更不能说离就跟他离婚,因为跟他离婚,就等于抛弃富贵生活,抛弃万贯家财,这可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因为对许多女人来说,婚姻就是她们寻求富贵和选择幸福生活的本钱。如果她敢跟丈夫今天离婚,恐怕这栋别墅明天就会成为某个小三的安乐窝。
是的,她只能把自己管好,对丈夫她真是一点都无能为力。不过,她也能想得开,建材市场那一条街上,哪个老板不包女人,哪个老板不赌不嫖,就是那个新开店的年轻人阿强,一天的营业额才只有三五百元,不是也给自己包了个乡下打工妹。两人才过了两个月的夫妻生活,就让老婆给打走了。还有那个泉州老板王新光,不但包养女人,还打老虎机,一两个月就把三四百万给葬送了,店子开不下去了,只得跑回老家去找借钱了。相比之下,丈夫还算是蛮不错的,虽说有些贪情好色,但并没有惹出丑态绯闻,而且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强。从这一点上,她还是蛮佩服丈夫,蛮欣赏丈夫,觉得丈夫的确是块做生意的好料。这样一想,她觉得丈夫写小说应该是件好事,如果他把心思都用在写小说上,就不会把太多的时间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尽管他写的小说是那种让人皱眉的黄色小说,但那小说又不是要发表出去毒害青少年,而是为了自我欣赏,自得其乐。把好色的感情渲泄在文字中,总比发泄在女人身上要好得多。她觉得丈夫写小说应当去鼓励,而不该去追究。所以,她决定不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