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机在茶庄后面隐蔽的房间,机子有七八台,十多个社会少年在机子旁边转悠着,是不是发出或兴奋或沮丧的叫嚷声。
黄三先引王彪到一台空机子,递给他三枚面值十元的游戏币,说道:“彪哥,试试手气呗。把游戏币投进去,按开始键开始,觉得差不多了就按结束键,只要机子上的三个图像一致,就算你赢了。这是一比十的机子,你进去十元,赢了出来就是一百元。”
进去十元出来一百?王彪的心痒痒的。
他将硬币投进去,神经紧张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咔’结束键一按,屏幕出现了三个梅花,随即老虎机吱吱吱打印出一长串积分条。
黄三扯下积分条哈哈大笑,“彪哥,看到没!看到没!我就说你的运气好,这一百元就到手了!”
黄三领着王彪在吧台用积分兑换了一百元的现金,“怎么样,彪哥。这个比打麻将好玩儿多了吧!”
王彪的眼里满是兴奋,三个图案一致的几率太大了吧,这赢钱也太轻松。他本来就是个赌徒,越是能以小博大他越是眼红。
黄三掩盖住自己玩弄的笑容竭力蛊惑道:“怎么样,彪哥,玩儿把大的不?那边的机子一比一百,买一百元的币,出来后就是一万,李麻子就是玩儿那个机器发财的。”
“玩儿就玩,还怕了不成,等我发财了,少不了你的份儿!”王彪拿出前几天赢的钱兑换了十个面值一百的游戏币。
半个小时后,他面色赤红满头大汗,这十个游戏币输多赢少,转眼一分都不剩。
“彪哥,再试试手气,玩儿把大的,一下就能赢回来。”身边围观的混混纷纷叫嚷道。
王彪已经杀红了眼,这几天自己的手气那么好怎么可能输。
“再给我兑换四十个!”王彪从包里搜出红塔山点燃,尼古丁的刺激更是让他决定要搏一把。
四十个面值一百的游戏币,被老虎机吞了三十七八个,王彪心里开始着急了,自己辛辛苦苦赢的钱,怎么可能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再给我换四十个,老子就不信赢不回来!”
阴谋逐渐得逞,黄三气定神闲,笑道:“彪哥,这一手钱一手货,你拿钱来才能换到游戏币啊。要是没钱,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输红眼的王彪哪儿还管那么多,急道:“黄三,咱们都是熟人,你先借我点,我赢了马上还你,快些快些!不还你是孙子。”
黄三哈哈一笑,“彪哥说话了,我哪儿敢不借,借你五千够不够?不过行有行规,我这把欠条写好了,你得把名字和拇指印盖上。”
“哪儿那么多废话,拿来就是!”
五千元全部换上游戏币,欠条也被写好递给王彪等他签字。
王彪输钱心中慌乱,大汗淋漓,只是睹了一眼‘5000’元的金额,没问题后便草草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五十个游戏币有禁不起几折腾,转眼又输光王彪心急如焚。黄三又适合事宜的送来了五千,只要签个欠条就是五千,已经输得麻木的王彪只想要翻本,对钱多少早已经没有了概念。
一个下午,四万元如流水般的进入了老虎机的肚皮。
到了晚饭时,空乏的身体才让王彪从极度的癫狂中清醒过来,他空洞地望着老虎机,怔怔地退后几步,回头问道:“我借了多少钱?”
黄三挥了挥手中的欠条,皮笑肉不笑道:“彪哥不玩儿了?不多不少正好四万。”
“四万……四万……”王彪怅然若失点点头,踉踉跄跄往外走。
黄三收起了笑容挡在门口,冷声道:“王彪,你这钱什么时候还啊。”
“宽限几天,宽限几天!”王彪推开黄三想尽快离开这里。
黄三的嘴角冷冷地翘起,用捏着欠条的手拍了拍王彪的脸,“我就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你要是不还,我黄三的为人你还是知道的,滚吧。”
……
四亩地还是留了十几颗白菜,它们在一天后开花结出了种子。沈香橙将种子收集起来,又可以种上六七亩地。
这些第三代种子,生长周期、品质都大大不如经灵力改在的第二代。因此沈香橙放弃了直接播种的想法,她想用灵力再去改造部分种子,然后再收获,那时白菜收获的品种就会优秀许多。
最近乡里的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一件奇怪的事情,张老汉年初鱼塘里养的草鱼,有两三条长到了二十斤。
草鱼在理论上是能长到三四十斤,但前提是它们生活在食物丰富的湖泊或者河流,还得有三年以上的鱼龄,而在乡下的小鱼塘,能长个六七斤就算是不得了。
张老汉三十岁丧妻膝下无子,因为家里贫穷就再也未娶。这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他就种种懒庄稼,在舅子送给他的破鱼塘里养养鱼,生活也算过得去。
这几天可把张老汉乐呵的,放在塘里的草鱼他连食都懒得喂,吃点野草鱼就长这么大,大家都道张老汉时来转运捡到宝了。
沈香橙却不这么认为,乡里的鱼塘那么多,而张老汉的鱼塘就在自己承包的农田旁,为什么唯独他家鱼塘的鱼长势那么好?
沈香橙溜达到承包的田边,站在田埂上看着旁边的鱼塘。
鱼塘有半米深,可以明显的看见有三条黑乎乎的长影在鱼塘里。这三天鱼被镇上开饭店的罗老板预定了用做办寿宴,要过几天才会被捕捞。它们摆动着尾巴,鱼嘴不停地啄食着田埂下的泥土和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