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伟又失业了,连续售卖大白菜和萝卜提成,他从沈香橙哪里赚到了一万五千元,除开低廉的人工成本,短短的大半月时间,他就赚了一万二千元。
一万二千元在琵琶镇是一家人全年的收入,老蒋两个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拿到手了也才这么多。
由于鱼塘投毒事件,灵力枯、竭销路不畅让沈香橙将种植计划全部停止,蒋伟又回归到过去在家养鸡、抽烟、挨老婆训等死的生活。
“哎,真没意思!”老蒋时不时地要去田地上看看,望下香橙承包的那几亩地开始动工没有,可惜每次都失望而归。
鱼塘投毒的时间一直没有定论,警察询问了景汇村的村民,没有一人注意到了那晚有陌生人进村。
和其他陈留的案件一样,这种没死人,没人身伤害的小案子被装进了牛皮档案袋扔进柜子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会被人慢慢淡忘。
可惜,两天后景汇村发生的大事让这个案子注定不会被遗忘。
李汉明爷孙两人食物中毒导致肝功能突然衰竭,被送进了县医院icu病房,张老汉同样也因为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紧急送医,镇上医生无能为力也只得转到了县医院。
李汉明爷孙俩情况好点,家人从打工的江城赶回来拿出一辈子的积蓄支付了医药费,张老汉因为孤身一人没稳定收入,支付不了icu每日高达500元的费用,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等待着死神的裁决。
中毒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勿食xyx(nong药命被屏蔽了)中毒。李汉明的儿子在家里发现了两人没有食用完的死鱼,同样张老汉家更多,检验后在死鱼的体内发现了残留的xyx。
矛头直指沈香橙的鱼塘中的死鱼!
李汉明的儿子李永高和儿媳曾红喊着兄弟朋友围堵在沈香橙家讨要说法。
曾红又哭又喊:“杀人犯!你还我的儿子啊!要是我儿子出什么事了,我要你偿命!!”
李家几个表亲兄弟拿着棍棒,只要李永高一声,他们会毫不犹豫拿棒子砸了沈香橙家的破房子。
村支书蒋伟闻讯赶来,吼道:“李永高!你这是要做什么!还讲不讲法了啊!”
李永高因为儿子的事几天没合眼双眼通红,他憋着脸愤怒道:“我不管那么多!那个女人害了我的儿子,我要她偿命!”
蒋伟气急败坏,“那些死鱼,香橙付工钱叫他们拿去埋了,谁知道他们两要带回家去吃,明明知道是药死的鱼,自己还要吃!怪得了别人啊!”
李永高耍混了怒斥道:“反正我不管!鱼是他们家的,吃了他们家的鱼中了毒,我就得让她负责!蒋叔,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这个蛮子,不讲道理,蒋伟吼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是做出格的事情是要判刑的!”
李永高反斥道:“儿子都没了,我怕个求!”
蒋洁拉着沈香橙的手,着急道:“香橙,你可千万别出去啊,那些人耍混的!一会儿警察来了会处理。”
沈香橙也是头痛,事情一出接着一出,香橙知道这次中毒事件,她并没有责任,她要求将死鱼埋了就是害怕死鱼会污染庄家毒死牲口,没想到李汉明和张老汉贪图便宜竟然把死鱼拿回家吃。
中毒事件一出,香橙虽没有直接责任,但是不处理好,她今后在景汇村的发展就很难很难,这种困难远远不是说简单赔钱了事能解决。
必须要面对!
大门打开,沈香橙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手持凶械的七八名大汉。
蒋伟看得胆战心惊,喊道:“香橙,你快进去,一会儿警察来了再处理!”
香橙镇定自若说道:“李叔,你这仗势是要把我的家破门板也拆了?”
李永高等人看到气定神闲的沈香橙反而脾气没地儿发,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曾红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着闹着冲上来就要抓扯沈香橙。
这种阵仗沈香橙不是第一次遇见了,第一次是在家和沈媛抓扯,第二次在馋道遇到了李子怡。
她并不害怕,一把抓住了曾红的手腕,侧身反手将其扣住,大声说:“李叔!你家孩子中毒这件事能完全怪我吗?若不是李爷贪图小便宜将原本准备埋土的死鱼拿回家,他们爷孙两又怎么会中毒!”
曾红发狂挣扎着喊道:“我不管,吃的是你的鱼,我就要让你不好过!放开我!”
沈香橙将曾红推到李永高面前,“李叔,你们的情绪我能理解,但现在不是追究事情责任的时候,孩子和爷爷都在医院,当前最主要的是救治他们,否则你就算把我沈香橙扒了两层皮也是于事无补!”
“孩子在医院开销不小,若有需要,我可以先垫付,等孩子和爷爷身体好转了,你们再追究责任不迟,若的确是我沈香橙的责任,我负全责!”
沈香橙很坦诚的看着李永高,人毕竟不是冷血动物,三个人中毒她心中也不好受,何况还有一个小孩子。不谈责任,不谈输赢,只是人心最质朴的善意和同情。
提到孩子,曾红又倒在地上撒泼,哭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李永高冲动后也冷静了下来,他一把将地上的曾红抱起来,紧箍在怀里,吼道:“疯婆娘,别闹了!”
李永高心中又担心又焦急,即便把沈香橙家拆了又怎样,父亲和孩子依然躺在病床上,自己依然负担不起两个人高昂的医药费。
沈香橙注意到了李永高波动的眼神,她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