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中队长石田摇史脸色阴沉,命令部队加紧了追击的步伐,‘’咻咻。‘’两声奇异的枪声响起,又有两名英勇的帝国士兵成为了支那人狙击手的枪下亡魂。其他的日本兵吓得紧紧的趴在地上。
石田摇史脸色苍白的卧倒在地,这个仗已经没法打了,支那人的狙击手已经无解了,枪枪夺命,他已经有十多个英勇的掷弹筒炮手,轻重机枪的机枪手死于非命,事实上,他为自己能活到现在感到庆幸不已。
可是石田摇史却没有退路,无论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维护自己的尊严,他都必须勇往直前,昨天晚上青木真野联队长说过的话还犹在耳旁;‘’耻辱必须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支那人的狙击手在远距离狙击自己,而且走位飘忽,没有任何规律,自己的中队没有大口径武器可以克制对方,唯一可以对对方造成威胁的只剩下九二式重机枪,可是机枪手连敌人在哪里都看不到,只能凭感觉射击,一味盲目的射击不但效果不佳,而且有浪费弹药的嫌疑,更糟糕的是,重机枪有时候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机枪手就被支那人的狙击手击毙了。当多次发生这样的情况后,连石田摇史自己都感觉到沮丧了。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了。‘’石田摇史告诉自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绝不能放跑了前面的支那军队,支那人的狙击手人数有限,绝不能被区区的狙击手破坏了自己的任务,当下大声的命令道;‘’机枪手掩护,目标,支那人狙击手,其他人全力追击。‘’
‘’哒哒哒、、、、、、‘’两挺重机枪顿时就怒吼起来,枪口火舌闪动,猩红如血,炙热的子弹如泼雨一般狂泻而出,咆哮着射向远处茫茫的夜空。
其他的日本兵在石田摇史的命令下向前追了过去,支那人的狙击手没有动静,想必是被重机枪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了。
前面一片黑暗,石田摇史挥了挥手,‘’砰砰砰,‘’几颗照明弹冉冉升起,斜斜的向前面的天空射去,猛地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夜空在一瞬间被照的亮如白昼,远处支那军队的踪影一览无余。
‘’支那人在那里,他们逃不了了,勇士们,追击。‘’日本兵兴奋的大呼小叫,蜂拥而上,呈战斗队形追击。
石田摇史脸色严肃,举起了望远镜,望远镜里,支那军队急急忙忙的跑上了一个山坡,他们没有停下来阻击的意思,而是慌不择路的继续逃窜,显然支那军队已经无心恋战了。石田摇史以他对支那军队的作战经验来看,只要自己对支那军队施展足够的压力,支那人的撤退往往会变成溃退,而且自己部队的人数远比对方要多,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放过这个机会,即便是现在是夜晚,即便是对方有无解的狙击手。
在石田摇史的催促下,一百多人的日军部队以战斗队形前进,紧紧的咬住对方。当石田摇史追击至山坡下时,天空上的照明弹已经黯淡下来。
‘’砰砰砰‘’又有几颗照明弹冉冉升空,强光撕裂了无边的夜幕,周围顿时一瞬间就亮如白昼,可是这次日军士兵没有看到支那军队溃退的身影,正在疑惑间,众人猛然间听到了掷弹筒尖锐而熟悉的呼啸声,在不同的方向突然间飞出来几个黑点,拖着长长的尾焰,在大家的瞳孔迅速放大,在日本兵惊讶的目光中,亮如白昼的夜空出现了更多黑点,手雷漫天飞舞,‘’突突突、、、、、、‘’山坡上突然冒出了无数猩红的火舌,犹如死神张开的血盆大口,炙热的子弹疾风骤雨般狂泻而出。
石田摇史眼睛瞪的滚圆,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惨白,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敌袭,隐蔽、、、、、、‘’
可是在下一秒,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就将他的声音彻底的淹没,他的部队已经被爆炸点所覆盖,士兵们在恐惧和绝望中大批大批的倒下,残肢断脚在夜空中诡异的飞舞,血淋淋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不、、、、、、‘’石田摇史双目通红,仰天狂啸,他的心在滴血,连自杀的心都有了,现在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甚至连反击都组织不起来。
‘’嗖嗖嗖、、、、、‘’石田摇史被歪把子猛烈的子弹打成了筛子,鲜血从无数的血洞中泊泊流出,他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流失,眼神逐渐散乱,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抹解脱的笑意,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当天空中的照明弹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日本兵已经被这一波迅猛的攻击打的毫无脾气,极少数的日本兵在敌人的攻击波中侥幸的存活下来,可是他们心已寒,胆已破,早已无心恋战,惊慌失措的掉头就跑,也许他们已经忘记了,战场上,没有计划,没有掩护的撤退,擅自把后背交给敌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的更快。
‘’打扫战场,动作快点。‘’夜空中传来了陆少辉粗豪响亮的声音。
山坡上迅速钻出来无数的人来,熟练的从日本兵身上收集武器弹药和其他有用的东西。
‘’刘老弟,现在怎么办?‘’陆少辉看着走过来的刘长风问道。
刘长风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们吃掉了日本人一个半中队,做人要知足,我们先回去吧。‘’
‘’长官,我们现在士气正盛,不如一鼓作气,将另外两处的日本兵也一锅端了,以泄我们心头之恨。‘’杜益民不解的问道。
刘长风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