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对严庄说:“你如此小心眼,岂不是弄臭了你的房子,这又是何苦呢。”
严庄对安庆绪说:“我一向都是这么小心眼的。”
安庆绪对严庄说:“既然你要出的气也出了。那就说说看,我父皇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
严庄对安庆绪说:“皇上最近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动不动就发火。如果你这时候站在他身边的话,他肯定会一鞋板将你抽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安庆绪对严庄说:“你的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吧。应该说不管是谁站在他身边都会被他抽打的。我父皇的脾气难道我还不了解嘛。”
严庄对安庆绪说:“我的这个假设很正确啊。因为你父皇生的就是你的气。”
安庆绪问:“我又不在他身边,他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严庄说:“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怎么不想想皇上交代你的事情你到底办好了没有?”
安庆绪说:“我现在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嘛,现在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啊。”
严庄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啊。皇上上次让你消灭那帮不肯合作的武林人士,难道你做到啦?”
安庆绪说:“喂喂,你要搞清楚哦。上次明明是你自己吃的败仗,你回去之后是不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严庄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把失败的责任往你身上推难道我还主动请罪。况且上次的行动你可是总指挥哦,不赖你赖谁。”
安庆绪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吐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很浑身发抖,脑海里想象的画面是,用一把刀慢慢地割严庄,直到没有肉割为止。不幸的是,现实要比他的想象还要残酷。那严庄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活活气死。
那严庄对安庆绪说:“大燕皇帝陛下有令。从此之后,任何军事行动都由我来做总指挥,你只能协助我,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
安庆绪咆哮道:“凭什么?”
严庄掏出令牌道:“就凭这个。”
安庆绪已经哭得眼泪汪汪的了,他朝严庄吼道:“你娘的,算你有种。咱两的帐以后再算。”说完就想走。
但是严庄不许他走,因为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他嚎哭着叫严庄有屁赶紧放。严庄说:“皇帝陛下有令,半个月之内一定要拿到武林盟主的首级,否则你就滚回洛阳。”
安庆绪不满地回答了一声“知道了”就想走。但严庄还是不许他走。并不是要请他吃宵夜,而是问他见到了如同见到安禄山的令牌要怎么做?安庆绪只得跪着朝令牌吼道:“儿臣参见父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严庄终于满意地放他走了。
周丽君在幕后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早在安庆绪来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知道她的这条命是严庄这个中年男人救回来的,虽然她并不知道严庄为什么要救她,但救命之恩总是要答谢的。
那严庄一回头就看见了面容憔悴的周丽君,立马就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你几时出现在这里的,怎么神出鬼没的?”
周丽君向严庄行了一礼,说:“谢谢你救了我。可我们并不相识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严庄说:“我们的确互不相识。本来你的生死事与我无关的。但我最近信佛了,能不杀生就不杀生。而且安庆绪的那帮手下太嚣张,我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整整他们而已。所以你不必感谢我的。”
周丽君还是向他表示了真诚的感谢。说完就想走,她不好意思老是呆在陌生人的家里,给人家添乱。
严庄叫她先别急着走,此时城门未开,她走不掉的,还是等明日他来送她出去吧,也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第二天,周丽君打扮成严庄的一个丫鬟,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阳城。虽然她并不乐意做这么丑的丫鬟,但还是向严庄挥手道别。那严庄在心里说道:“做了好事果然内心很舒坦。”然后也笑眯眯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