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婉娘她们为什么没有对付自己?
难道是念着以往的亲情?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就算是被族出族了,大家毕竟还是流着同样的血,他们一定是不忍心!
张成逸似看出自己妹妹所想,打击道:“别以为人家会在乎亲情,我们都是一个血脉出来的,要是你,你会在乎吗?”
张娴娘笑笑,对呀,要是自己,肯定早就报复了,想要以亲情来说话,绝不可能的!
“张成虎五月的婚礼,何氏和张婉娘最迟四月中旬就会上京城了!”
张成逸又接着说道。
张娴娘调整了一下心态,呼了一口气,道:“那又怎么样!难不成咱爷和三叔还想以长辈的身份去参加去?”
说着,轻笑一声,道:“哥,你得努力,我们不能让被族出家门的人比我们还过得好,得过得比他们好!”
张成逸嗤笑:“照目前这种状况发展下去,你说的话永远不可能!除非……”
说完,若有所思地看向张娴娘。
张娴娘问道:“除非什么?”
“娴娘,你讨厌婉娘吗?”
张成逸不答反问。
“我讨厌她!没有理由地讨厌!”
张娴娘恨恨地说。
她从记事起便讨厌婉娘,特别是最近这半年多来,尤甚。
小时候,经常听见村里的人和亲戚们夸赞婉娘懂事,孝顺,手脚麻利,以后会是个好媳妇。
后来婉娘被赶走了,她心里很是高兴,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了,人家说到张家的姑娘不会再提婉娘了。
再后来婉娘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成亲了,哪怕那小子长得很是俊俏,张娴娘的心里也是对婉娘不耻的
。
再后来便是婉娘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夫君死了,她幸灾乐祸了好久。
可是,从半年多前,她一向讨厌的人就变了,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温柔善良,反而泼辣,不吃亏了。
最重要的是,她们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了,这让张娴娘的心理很不舒服。
还有之前家里的猪粪事件,虽然她没有罗氏和张大春遭得惨,但她跟张成逸都怀疑是婉娘做的,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罢了。
后来张成逸倒是没有提过这事了,只是张娴娘一直记在心中。
这口气张娴娘一直憋着,跟着从前那些一叠加起来,她就更加的恨婉娘,不想让婉娘过得好了。
“那你想要让她过得不好,是吗?”
张成逸打断张娴娘的胡思乱想,直截了当的问道。
“对!”
张娴娘毫不犹豫地说道,然后,皱眉道:“可是,像二哥你说的那样,现在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成逸笑了,道:“娴娘,我要是说能够帮你做到,只是要你牺牲一下,你会不会愿意?”
“当然!”
张娴娘不假思索。
“这件事就算是跟你的终身大事有关你也愿意?”
张成逸追问。
张娴娘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我的终身大事?二哥,不是说要等你考上了举人之后再决定我的终身吗?”
张成逸摇摇头,说道:“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我得先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是我的妹妹,我希望能够征得你的同意了再做决定!”
张娴娘对于自己二哥这样说很是满意,于是问道:“二哥,什么机会,你说,我听,要是真的对我们大家都好,那妹妹我也就去做了。”
张成逸没看她,说道:“你还记得年前三叔宴请了这涪县所在的原州府的知府大人吗?后来你们走了不知道,那位知府说出了他之所以愿意来跟三叔吃饭的原因。
他是因为你!
他想娶你做继室!
当时回家三叔就问了我的意见,并没有跟爹娘说,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要问问你!”
“那位姓段的知府大人!”
张娴娘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二哥,刚刚升起的好感现在全没了。
“二哥,你知道那段知府多大年纪了吗?你知道他的府上有多少小妾吗?你怎么会有这个意思?”
张娴娘质问道。
张成逸并没有因为张娴娘的质问而生气,淡定道:“我知道!”
“那你知道还为何……”
“娴娘,你问了我三个问题,那我也问你三个问题
。你知道那段知府现在是什么官了吗?你知道他的后台吗?你知道他能带给我们什么吗?”
张成逸打断张娴娘的话问道。
张娴娘很快地恢复了冷静,看向张成逸。
“他们段家在京城很有根基,他的哥哥是吏部的尚书,正一品的官员,现在他是吏部的侍郎。他承诺,你若嫁给他,两年后他便可让三叔当上涪县县令,而我今年只要考上举人,他也会在京城给我某一职位!”
看着张娴娘把话听进去了,张成逸继续道:“你想想,我和三叔都当了官后,我们张家会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还有,你想要婉娘过得不好,就必须打入京城的贵人圈子,我想,到时候凭你的手段,她区区一个张婉娘自不是你的对手!”
张娴娘沉思,然后道:“段知府为何看上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年纪小?”
说着轻笑一声:“呵,我们家也只有三叔做官,哥哥你也才考上秀才,虽然我很自信我长得美,但却没有自大到认为这样一个有家世的人会为了我做出如此的事来!京城贵女那么多!”
张成逸点点头,满意道:“娴娘,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