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芸娘捂嘴失声叫道。
何舅舅在看到张成虎的胸前也是倒吸一口气。
婉娘和何氏也侧过身子看去。
一道长长的伤疤,狰狞地横在张成虎的胸前,旁边还有一些小的刀伤,腹部也有一个剑伤模样的疤痕。
婉娘不由得佩服自己的大哥了,这些年到底是如何挺过来的,这个威武将军的称号名副其实啊!
何氏眼泪立马流了下来,自己好好的儿子啊,这些年在外真的是用命在拼啊!
不由得失声哭道:“虎子!虎子!”
张成虎的衣服被自己撕烂,看向何氏,道:“娘,虎子没事,现在不正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吗?”
看着何氏这样,张成虎也有点后悔了,他又让娘伤心了。
转头冷冷地看向何舅舅何舅母还有何芸娘。
道:“怎么样?还要我负责吗?”
何芸娘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坐到了地上,讷讷不语。
何舅舅道:“不,不,虎子,我们也是被那死丫头骗了,不干我们的事啊!”
张成虎嗤笑:“舅舅,看在娘的份上才叫你一声舅舅。我早想让你们走的,是昭阳拦住了我,让我顾念情谊,可你们一家是怎么对我娘和昭阳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舅母在娘的耳边挑拨,告诉你,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会让你们走的。”
其实张成虎今天是碰到俊生了才回来的。
俊生告诉他昭阳在侯府,但婉娘却在将军府。
话里的意思不用多说,张成虎就很明白了,这才赶回来的。
这下何氏有点明白了。
刚刚何芸娘说的那天就是何舅母让她把府里的丫鬟招到前厅选东西那天,也是那天昭阳回娘家去了。
何舅舅还要说什么。
张成虎抢先道:“娘,儿子这样做你不会生气吧?”
何氏摇头。
然后看向何舅舅,道:“大明,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们,还有芸娘,我也感谢那时候她的接济,只是,如果你们要亲情来胁迫我的儿子和女儿的话,那我就不愿了。”
“你放心!你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你们空手回去的。我会给你们一比盘缠,足够你们回到清州府。”
“如果以后我们正常的亲戚来往,我很欢迎你们来将军府做客,如果还像这次这样,那这亲戚之情,我不要也罢!”
“以后到了地下,我会对爹娘解释的,你也不用拿爹娘来压我了!”
说完,不给何舅舅说话的机会,拉着张成虎就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虎子,让娘看看,你到底受了多少伤!”
婉娘看着厅里的何家众人。
心里感叹:这明明大家都是这么亲的亲人,如果何家的人不作死闹到这个地步,也许说不定张成虎不会计较以前何家对她们祖孙四人的不理不睬,反而会感谢芸娘那一袋子面粉的恩情。
只是人太贪心了,她们想得到的太多了。
婉娘依旧没有让如书放了何舅母。
何舅母依旧在拼死挣扎。
何舅舅看向婉娘,讨好道:“大侄女,你看……”
婉娘打断道:“舅舅,我娘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劝你还是接受我娘的好心吧!顾念我们两家这最后一点亲戚之情,不要把事情往更坏的地方推去。”
“这,这……”
何舅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时候,里面出来一个丫鬟,递给婉娘一个钱袋子,道:“姑奶奶,这是老夫人让奴婢交给你的。老夫人让奴婢带话给夫人,请夫人把舅老爷一家送到城门口,这些是给他们的盘缠。”
说完,又看向何舅舅,道:“舅老爷,老夫人让奴婢告诉舅老爷,希望以后舅老爷能够管好家人,好好生活,也希望表少爷能够如愿以偿,它日金榜题名,为何家争气。老夫人说,她就不送了!”
说完,那个丫鬟屈膝行了一个礼便退下了。
婉娘叫住她,让她去把外面自己带来的车夫叫进来。
丫鬟闻言去了。
很快,婉娘让车夫找好马车。
何二郎不干,不想走,可被如书一个眼神瞪过去便吓住了。
何舅舅说何大郎还不知道他们要走,能不能等等。
婉娘道:“你家大郎都要告我们了,真等到他的时候,你们到时候走得可不是那么轻松,别说其他,就是何大郎在外请人吃酒所记的将军府的账就有好多。”
没办法,何舅舅只有去收拾东西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何舅母全程被如书捆着,直到出了城门,如书才解开了何舅母,然后自己快速回到了将军府。
今天她已经犯规了。
俊生给她的命令是出了侯府,必须时刻待在婉娘身边。
只是婉娘又吩咐她办事,她也要听的。
所以,这会儿是加快了速度赶到将军府的。
“都送走了?”
婉娘此刻正一个人坐在将军府的院子里。
她刚去看了下何氏和张成虎,觉得自己在反而不好,何氏是在发泄这些年对张成虎的担心,一一地问道每一年张成虎的经历,哪怕只是待边疆跟人守城门,何氏都要听的。
婉娘不想打扰这对母子,于是便一个人在院子坐着想事情。
“嗯,奴婢出了城门还走了一段才回来的。”
如书答道。
“那就好!”
“只是夫人,那个何大郎没有送走,要是他在外毁坏夫人和将军府的名声怎么办?”
如书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