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对张家人的回村不以为然,抱起一旁的枫儿就朝着胡大夫家去了。
路上,枫儿搂着婉娘的脖子小声道:“娘亲,娴姨很坏!”
由于枫儿的声音太小了,以至于婉娘没听清,问道:“枫儿说什么?”
“我是说娴姨很坏!”
“娴姨”,婉娘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娴姨”是谁,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对哦,那张娴娘是自己的堂妹,枫儿不就该叫她姨吗?只是,这娴姨的称呼怎么想都像是前世电视剧里四五十的大妈了,现在是生生地套在了一个才十五的小姑娘身上。
枫儿搞不懂自己的娘亲在笑什么,不过还是继续开口:“去年的时候,我跟妹妹在村里被狗子他们欺负,娴姨当时看见了,她什么都不说,还偷笑。虽然是偷偷的笑,但是我还是看见了的。平时在外面遇见我和妹妹,娴姨就要东问西问,很关心我们,但只要没有大人在的时候,娴姨都是不理我和妹妹的。”
枫儿一口气说完。
婉娘皱眉,这张娴娘行啊!还会来这套。
“枫儿别怕她,现在娘亲会常常在你们身边的,所以没有人欺负你和小叶儿了,就算欺负了,娘亲也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婉娘拍拍枫儿的背,安抚道。
枫儿点头,心里很是满足,不过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关于男子汉的话。等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娘亲和妹妹,还有外婆。
母子俩没一会儿就走到胡大夫家了。
胡大夫身边的小徒弟不在,只有胡大夫一个人在家,婉娘抱着枫儿进去的时候,胡大夫正在院子里弄药草。
“胡大夫在弄药呢,我这带着枫儿来看看他身子彻底好了没!”
“胡叔叔好!枫儿又来打扰了!”枫儿很有礼貌地跟胡大夫打招呼。
“嗯!稍等,我这块儿弄好了来。”胡大夫朝着母子俩笑笑,示意两人去院子的石桌那里坐着等他。
“哎!你忙,我们等等不妨事!”
婉娘抱着枫儿坐到石桌边。
看着胡大夫仔细地把草药分类,旁若无人般,婉娘不禁想知道这胡大夫到底是为何来这偏僻的凤凰村的。
按理说,以胡大夫的医术,就算是去镇上做诊,婉娘都觉得屈才了。
而且胡大夫为人冷淡,跟村中人并无太多的交集,但只要有病人,却又是二话不说的。
这段时间因为枫儿住在胡大夫这儿,婉娘也每天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胡大夫不是简单的人,他在这凤凰村定是有目的的。
而且胡大夫带的那个徒弟也是不像是一般人,平时不苟言笑,除了对病人和胡大夫外,他基本是不怎么说话的。
这师徒两人在这村中五年了,不知道他们是要干嘛?
难道这凤凰村地下有宝藏?
婉娘笑着摇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宝藏。
不管胡大夫和他徒弟的目的是什么,怕是有妨碍不到她的,反而因为多了一个大夫,自家娘的病也能一直有人看着。
“枫儿这伤不碍事了!”
胡大夫的话把婉娘从想象中拉了出来。
婉娘回神,原来胡大夫都已经给枫儿检查了一遍了。
婉娘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做娘亲的真是不靠谱。不过还有正事要问,也顾不得那么多不好意思了。
“那我能带着枫儿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吗?”
胡大夫盯着婉娘,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所说的简单的动作是指?”
婉娘想了想,答道:“我看枫儿和叶儿的身子都比较差,我就想早上起来的时候教他们练一下拳脚,强身健体!”
胡大夫心中好笑,这人还真是奇了,自己在外被欺负地不成样子,还要教孩子拳脚,要是真有那功夫,咋就在外被人欺负呢?
虽然心中这样想,胡大夫面上确是不显,点点头道:“这是可以的。”
婉娘其实也是知道可以的,但还是觉得问了大夫才妥当。
“胡大夫,我还想问我娘的病怎么样?你看了这几年,你看能治好吗?”婉娘想到今天来还要问何氏的病,于是就开口问道。
胡大夫皱眉,似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婉娘见胡大夫这个样子,想了会,说道:“大夫你就给我个准话,我娘这病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胡大夫叹了口气道:“你娘这病是这些娘劳累所致,其实也不是多麻烦,我开几副药你娘这病只要今后不再操劳就没多大问题。关键是,这药房中得用到两味难得的药材,这药价……”
“嗨!我当什么呢!胡大夫你只管开方子,不管这药多贵,我都给我娘买来。”婉娘松了口气说道,“我娘这些年为了我和两个小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早就想给我娘买药了,前些日子我赚了点小钱,所以我就想立马买药把娘的病给治好了,不再让她受那苦!”
“这可不是几两银子的事,这抓齐一副就得十两银子,你娘这病没有二百两是根治不了的。”胡大夫严肃道。
“没关系!胡大夫尽管写方子,我自己去抓药就成,钱的问题我自己想办法!”
胡大夫无奈,只得进屋写了一方子交给婉娘。
婉娘拿着方子走到门口时,胡大夫忍不住问道:“你可是真如村中所说要去黄府做姨娘?”
婉娘不明白地看着胡大夫。
胡大夫继续道:“别怪我多嘴,这可不是个好去处,你还是多想想两个儿女,或许,我是说或许,你的人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