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月光笼罩在昭庆殿上,萧淑妃满脸憔悴额坐在铜镜前,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那妩媚的面颊上,屋里的炭火带来了一丝暖意。
“娘娘,据探子来报朱明阳在逻些城出现了,好像还见到了吐蕃大论禄东赞!”陈亮恭敬的说道。
“禄东赞?可是那迎娶文成公主的禄东赞?”萧淑妃面无表情的问道。
“正是。”陈亮答道。
“哼,谁也救不了他!噶尔钦陵在他的手里消失了,以我对那些吐蕃的好战派的了解,他们刚好可以以这个借口向我大唐发动战争,到时候大战将即,恐怕陛下也只得牺牲他一个人来换取一方平安。”萧淑妃轻蔑的说道。
“只是,现在整个吐蕃又流传着姓朱的会出现在石堡城。”陈亮补充道。
“他要是永远不回大唐更好,就算留在吐蕃,咱悉若多布亦会帮我们除掉他。刚好我可以按下心来与武媚娘那个贱人斗上一斗,只是为了确保万一,杨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萧淑妃忽然将头扭向了旁边的杨锐。
“你放心,我会亲自去一趟吐蕃的,暗中帮助赞悉若多布大论制服姓朱的。”杨锐的脸上略过一丝自信。
“嗯,路上小心。这是我与大贡论的书信,你可当做见面凭证。”萧淑妃将一封书信交个了杨锐。
“娘娘多保重!”杨锐说完便与陈亮消失在了夜色中。
寒风呼啸着,这高原之上的天气果然是变幻莫测,昨天还是阳光明媚到了今天居然是阴气沉沉。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色彩。朱明阳感觉一股强烈的压抑感,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朱明阳强打起精神,扭头望去,众人皆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平日里话比较多的徐悦儿和高艳艳也陷入了沉默,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马的喘气声,整个官道上平静异常。
“悦儿,你好些了没有?”朱明阳尝试着搭讪道。
“唔!我还是感觉头晕晕的!”徐悦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徐悦儿本是练武之人,身体应该很健壮,现在却是看起来像大病初愈一般,朱明阳觉得十分的奇怪。
“夫君,我亦是觉得头有点儿晕!”翠翠使出全身的劲儿说道。
朱明阳仔细打量着翠翠,但见翠翠亦是脸色苍白,几粒晶莹的汗珠挂在她的额头之上。
“怎么会这样?你们大家都还好么?”朱明阳向其他人问道。
“公子,我只觉得心里好像吊着一个大石头一般!”李淳风蹙着眉头说道。
“先生,我亦是如此!”高艳艳看了看李淳风说道。
“可能是大家行路久了,疲劳而已,按地图上标记前面边有村落,大家加快步伐吧!”马伯忽然拿起地图细细查看起来。
“我觉得这片树林有问题,我们还是加快步伐走去这片树林吧!”李埸警觉的说道。
“好,大家加快步伐走出这片树林!”朱明阳对着众人鼓励道。
不知走了多久,官道两旁仍然是阴森的古树,呼啸的北风吹着树叶哗哗的作响,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最要命的是官道越走越窄,到了最后只有很窄的一条小路,小路上长着些杂草,只是到了这个季节杂草变得枯黄与两边翠绿的树木形成强烈的反差。
朱明阳一边驾着马探着路,一边思索起来,他有点儿怀疑马伯是否真的认识路,莫不是带错了路。不过,既然他对吐蕃如此的熟悉,不应该带错路。再者,禄东赞现在儿子已成为苯教的猎杀目标,他应该很着急不会派一个不靠谱的人给自己当向导。
朱明阳的心很乱,加上这片走不去的树林,朱明阳心里更加焦虑,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发现哪里有些不对,不过却有说不上来。
“咦?”忽然李埸跳下马向着一颗古树走去。
“怎么了?”朱明阳跳下马走近李埸问道。
“不对,还是不对!”李埸蹙起了眉头。
“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候众人都凑了过来。
李埸并未回答朱明阳,而是径直走到了树的背后,众人都跟了上去。树的的背后是一堆烧完的火堆,火堆的灰烬随风飘扬着。
“怎么会这样?”朱明阳惊骇道。
朱明阳顺着火堆灰烬望去,但见火堆旁还有残留的马的粪便,这分明就是昨晚众人休息的地方,朱明阳清楚的记得昨晚的马就是拴在火堆旁的古树上的。
众人见走了大半天又走回了原来的地方,大吃一惊,连学识丰富的李淳风亦是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现象。
“莫不是我们走到了传说中的‘马不识’?”忽然马伯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马不识?”朱明阳狐疑的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在我吐蕃境内有这样一片树林,凡是人只要是进入了这片树林就永远无法出来,即使有些商队带着马匹误入了这片树林亦是出不去,按理说马比人方位感更强,即使人迷路了马也不会迷路,所以我们吐蕃百姓都叫这片树林为马不识!”马伯解释道。
“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困死在这片树林里么?”徐悦儿大声嚷起来。
也许是昨晚的事情让徐悦儿还未完全从噩梦中醒来,也许是这片树林太过压抑,徐悦儿的精神却是愈加不正常。
“悦儿,你冷静点儿,还有我呢,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朱明阳说完一把将徐悦儿搂到了怀里,这一招果然凑效,不一会儿徐悦儿便安静下来了。
“这个马不识我在书中也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