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貌似商队的一行人。为什么说它奇怪呢?因为一行本来也没有几个人,还都挤在一起。前面一辆马车开路,马车两旁是三个鲜衣怒马的翩翩公子,后面跟着几个拉货的驴车。驴车上装的满满的货物,后面也没个看守的人,恐怕丢了东西也没人知道。当然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也没人敢这样干,湘南一受灾,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时常有些达官贵人趁着这个时期就常常来露个脸,增加一些上面的好感。显然这样一个奇怪的商队也被众人当成了来现殷勤的人。
马车里,胥阑珊逗着墨玉,没事就拔它一根胡子,一次又一次将它从睡梦中吵醒。终于在墨玉快要炸毛的时候,胥阑珊放开了它。经过长时间的赶路,胥阑珊已经失去的欣赏风景的心情,整个马车里也只有阿离一个人还是精力充沛,对外界的一切充满的好奇,就像一个元气少女一般,感觉体内的能量用不完一般。胥阑珊有时候会想谁才是现代人啊,她这个现代人都没有这样充沛的精力。她趴在车栏处,有些无语。突然眼睛瞟见了不远处的白钰,“小姐,你有没有觉得白钰好像有心事啊?”
阿离还没说话,一直专注做自己的事的萧汝晟倒是开了口。“没想到你倒是挺关心别人的,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也有心事吗?“浓浓的醋意成功的让胥阑珊闭上了嘴。
“哥哥,前面就是湘南地带了吧?二哥是不是在驿馆等着我们啊?”
“嗯”阿离邀功似的向胥阑珊眨眨眼。
“那这次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开了吃啊?”
萧汝晟看了阿离一眼,凉嗖嗖的说到“难道你之前都没有吃?”
“人家没有吃开心嘛,嘿嘿,虽然是来慰问的,但是肚子还是不能亏待的不是。阑珊你说对不对。”
胥阑珊看了萧汝晟一眼识相的没有说话。阿离见胥阑珊没有回应她,她在心里直呼没义气,亏自己刚刚还帮她解围呢。话是这样说,不过阿离还是乐呵呵的没有理会两人的冷落。脑子幻想着各种美食,这次她一定要敞开了吃。哼,反正皇兄有钱。
这时在与南宁相隔千里的西域,十里荷花九里红,中间一朵白松松。白莲则好摸藕吃,红莲则好结莲蓬。结莲蓬,结莲蓬,莲蓬生得恁玲珑。肚裹重重。有人吃着滋味,一时劈破难容,只图口甜,那得知我心里苦?开花结子一场空。
在这吴侬软语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正飘然立在一艘画舫顶楼,含笑听着舫里人说话,另一位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倒不是贪这画舫顶上风景独特,只是里面一位故人看起来似乎遇到了难处,他一向不介怀看看热闹,只不过这位故人实在是……呃——太老实了些,实在不忍其太过无助。
此时,俊俏的锦服公子正在“调戏”一位白袍书生,邪气地冲他眨了眨眼,笑唱:“一碗谷子两碗米,面对面睡觉还想你。”
温文儒雅的书生无奈苦笑,知道义弟的这位堂兄弟沐氏三郎极好捉弄人,他这次恐怕又会很难脱身。“啧,我倒忘了,你新婚之夜时,我就应该以一首传唱大江南北的民歌相赠。”沐三俊俏的脸上似笑非笑。
“南公子已经成婚了?”雅致的小几对面,俏丽的绿绦姑娘讶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另一位轻罗金钗的丽人呵呵轻笑,笑得白袍书生微微赧颜,只得将注意力集中在沐三的话上。“现在唱与你知道也不妨。”沐三唇角弯出优美的弧度,噙着一丝坏笑,先咳了一声,接着吟唱道:“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花一丛,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怔了怔,白袍书生随即恍悟,立刻呛了一下,秀雅的脸上浮起一丝绯色。
沐三哈哈大笑,干脆坐到他身边不怀好意地促狭道:“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我说言清,你成亲不会是成假的吧?”
“呃……”白袍书生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移了一下。
“这句歌词既巧妙地道出了男女大礼,又不失大雅,你说是不是?”他偏生凑过去,狭长的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真是恶习不改。”颜姬无奈的摇头。
“三郎方才那句歌词怎么了,苏公子脸红成那般?”绿绦不解地移身过来轻问。
“傻妹妹!”颜姬附在她耳边悄语几句,她也红了脸,随燕姬一同吃吃笑起来。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沐三盯着面带窘色的白袍书生喃喃赞叹,轻浮的举动里却有着迷人的优雅气度,“言清,你未免过于迂腐了,我好心送你温柔乡里佳人俏,你却不领情地假醉装睡,你倒是学得滑头了。”
“没来得及把如画送上言清的床,你很扼腕哪?”燕姬不怎么好心地扯他后腿,“如果不是明泽及时赶到,爬上言清床的恐怕就是三郎自己了。”
越扯越离谱了!
苏言清明智地刚要起身告辞,却又被沐三扯坐下。
“你误上贼船啦,哪有那么容易就走的?”绿绦也忍不住取笑道。
误上贼船?他根本就是被逼上贼船!不然,三郎在岸上死缠烂打,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得能看吗?“我老少不忌,男女通吃,明泽好像说过这一句吧?”沐三俊俏的脸上漾着邪气的笑。
危……危险!苏言清脑中警钟大作。
“三郎,你真是好了创疤忘了疼。”颜姬抚额而叹,“你上次灌醉言清,被明泽砸了你的射云楼,这次你还想叫他拆了我这艘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