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懂不懂,想攘外就必须先将内部问题解决了。”
烛光下,湛蓝的眸子满是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滔滔不绝,头头是道,他撑着下巴,像个花痴的小女生那样笑看着她,单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很满足。
以前南宁的势力三分,梁国公朝野上下独大,身为一国之君,皇兄勉强算上一份,霍老将军掌握了南宁一半的军权,保持中立,朝野轻易也不敢有人得罪,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偏向皇帝的多些,大公子霍旭前fēng_liú成性的花名在外,这两年却潜在家中一心研究兵法,小有所成,之前梁国公一心拉拢却屡屡遭拒,如今梁国公已下马,不知不觉中皇帝已经渐渐独揽大权。
胥阑珊不知萧景仁心中所忧所想,咳嗽一声,拉回他的心神。
“以上那些都是一些大道理,下面正式切入正题。”
经过长时间的谈话,胥阑珊成功的展现了她的玲珑心,证明了自己,也说服了别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眼跳个不停,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啊。”
胥阑珊有些烦躁的将被子踢开,还是觉得不舒服,翻身坐了起来,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发面发呆,已经到了三天了,可是那位皇帝大人看上去也很烦恼,自己也很烦恼,阿离被那几个带出去玩的不亦乐乎,反而自己瞎操心,不愿抛下萧汝晟一个人。
也许她该喝菊花茶降降这莫名的火气,不再犹豫,穿好鞋子,向厨房走去。
夜,已经有些深了,胥阑珊的眼在月光中,深长悠远。
胥阑珊睡不着,在房间实在呆不下去,她来到了被人精心打点过的小院,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
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扶着秋千架,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圆润的月亮。一切都静悄悄的,可以清晰的听到虫鸣蛙叫的声音,连带心也跟着临近的下来。
夜风带着丝丝的凉气,茶确实热热的,放在怀中,热乎乎的,一点也不冷。
她站了起来,注意力从月亮转到这片自己生活了快一年多的土地上,风吹起她的发,就像是飘飞的裙摆。
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够了,时间太久,野猫的野性就会没有了。
这个地方,太安静,安静到让人寂寞,太无聊了,无聊到让她为一个相处了许久却自觉危险的的人牵肠挂肚。
她笑了笑,转身看着秋千上那粗壮的老槐树,说不出的温柔。
胥阑珊陷在自己的思绪,有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接着肩上就感觉的到了一股重力,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在这样寂静的夜特别撩人的心扉。
“谁!”
胥阑珊吓了一跳,叫出了声,手中的杯子失手就要掉在地上。
萧汝晟蹲下身子,闭上眼睛,凭借超凡的感官顺利的接住了,水,却还是洒在他的手背上,不烫。
“不就是一个杯子吗?”
胥阑珊没有答应,杯子对那些宫里的那些人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但是自己想要一套可不简单,这么一个普通杯子的价格可是市场价的几十倍,还拜托了一个小太监好几次。
“不冷吗?”
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很轻很轻,搂着胥阑珊的腰肢更加的用力。
萧汝晟抬头,杯中仅剩的菊花茶被他一饮而尽。
“是什么茶,真好喝。”
他有些满足的舔了舔嘴角,丝毫没有在意胥阑珊是否也饮用了里面的美味。
“野菊花。”
没听说过,不过萧汝晟没将这句话说出口,这样奇怪的字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意识里,他不希望自己在她眼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像你一样野吗?怪不得你会喜欢。”
“我用来辟邪的。”避开你这样的人物。
胥阑珊使命的挣脱他的束缚,转过身,举起手就要挥下去。
与初次相见的那日不同,今晚的夜色迷人,月光皎皎,一泻千里,就像是镁光灯一样洒在那个人的身上。
才短短三天的时间没怎么见,那人却瘦了一圈,眼圈黑的就像是国宝大熊猫,难道这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吗?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小胡渣,看上去就觉得的扎人,眉宇深锁,万般的愁绪,说不出的憔悴。
晚上的月色怎么这么好呢?月亮圆圆的就已经很美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亮呢?那湛蓝的眸底隐藏着的疲惫也一并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暗卫,就像是战场的士兵,执行任务的时候随时都可能丧命,也许连战士都不如,至少他们还有临阵脱逃的机会。
胥阑珊觉得心疼,这种心疼有好像和爱情不同,但好像有是一样的。
“偷到什么宝贝了吗?”
半空中的手还是挥下去了,却改为轻轻的抚摸,许是睡眠不足的关系,光滑如玉的肌肤有些粗糙。
“哦,我是好孩子,从来不偷别人的东西。”
萧汝晟淡淡的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贯邪魅的笑容,配上那双湛蓝的眸子让人觉得优雅无比,胥阑珊看着他,忍不住被他这样的笑容魅惑。
他的身子突然前倾,双手搂住了胥阑珊的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心,渐渐地安静下来,这几日萦绕着自己的烦恼好像随着这夜晚的清风消失不见。
“松开。”
胥阑珊挣扎着,有些懊恼,火药味十足,不该沦陷的,尽管这个男子是多么不可多求,爱情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