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附和于他,都道曹氏未曾列于大席,定是一时无措失态,绝非有意无状。吕布听了,脸色才稍好些。曹氏之父曹豹在席中松了口气,暗恨自己女儿不争,偏爱招惹那些小白脸。平日里吕布无心管她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在酒席上公然调戏勾搭……他虽隔得远了,未曾看到,但依那吕布眼神极锐,又隔得那般近,哪有看不见她的小动作,不吃味发飙的道理?
众人与曹豹皆是一般心思,都以为吕布吃那曹氏的醋,连带着对祁寒也有不满,才致心情丕变。
这等丑事,若非吕布着实在意那妇人,又怎会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当庭变色,自削颜面?
想到这一节,文官武将们看向曹豹的眼神更热烈了几分。
殊不知他们这一猜,方向倒是对了,目标人物却本末倒置。
宴到酣处,众人皆已熏然。因没了歌舞,又无人作对歌诗,筵上便显得十分无趣。陈登为人活络,见吕布百无聊赖,兴致缺缺,马上便组织起了游戏。
祁寒见他一介儒士,竟然钻营玩耍之事,来回奔走主持,以各色玩意儿巴结吕布,不由暗暗好笑。看来这陈登父子,倒是与自己殊途同归,一心想将吕布拔牙去爪,从猛虎变作病猫。
可惜陈登的游戏,无非便是投壶、掷箭、藏钩、覆射之类,输的人罚酒一杯,没什么特别。对吕布这种神射手来说,投掷标靶类的游戏,场场都是全胜,想要喝口酒都开不了盅,起初他还赢得哈哈大笑,很快就失了乐趣,呵欠连连。
至于藏钩、猜枚、单双之类的小把戏,随机性又太强,并不合他胃口。
不多时,陈登疲于应付吕布的挑嘴,已是额角见汗。
其实他所弄得花样,无论十三姝,或是筵席游戏,无非都为了讨吕布欢心。但那十三姝吕布并未纳下一个,反而都分给了众将。眼下又是神情恹恹,似已有些厌倦。
陈登询了陈珪一眼,见他父亲一努嘴,突然指向席右祁寒。陈登心中一动,便以手覆壶走过去,果然余光瞥见吕布眼神一亮,跟着看了过来。
陈登暗叹父亲眼神毒辣。当即细眼含笑,眯作柳叶之状朝祁寒道:“祁公子,且猜其中乃是何物?”
祁寒头一回玩这覆射之戏,但他刚看了几轮哪里还会不懂,便笑道:“元龙欺我,你不给我提示,便是大罗金仙也猜不到。”
陈登客套地打个哈哈:“那祁公子听好。此物题面乃四字,单于夜遁。”
祁寒不假思索道:“胡桃(逃)。”
陈登颔首而笑:“公子射中了。”说完,从壶里摸出个小小的胡桃,宣之众人。
吕布见了立刻喝彩,咧嘴笑道:“适才谁没猜对的?罚酒,罚酒!”便有几个将领怏怏起身,端了酒杯朝祁寒躬身认输,一饮而尽。嘴里还嘟哝着这种玩意文绉绉太费脑子,玩不动,不好玩之类。
祁寒闻声故作惊讶,便问陈登:“将军们想必不喜文戏,元龙,你何不拿出六博、樗蒲来耍?”
陈登心想,你以为我不想拿这两样来玩?这两样最容易上瘾沉迷,不少天才人物都毁在这两样玩物上头!可没办法,吕奉先早就玩得腻了!他自己不爱玩,看别人玩得起劲,还会不痛快。若非如此,我又何必撺掇他常去小沛田猎,直接让人陪他蒱戏赌玩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陈宫骂人。吕布听得好困。忽然灵机一动:“祁寒,帮我骂回去!”
祁寒:“~!#¥……&*(*&……¥#!”
众人叽叽哇哇。吕布瞌睡。忽然眼前一亮:“祁寒祁寒,这首诗神马意思!”
祁寒:“(*&……¥#!#¥……&*”
歌女被喝退。吕布灵机一动:“祁寒,俺要给你看点好玩哒~!”
祁寒:“(*&……¥#!#¥……&*(”
陈登游戏不好玩。吕小布打呵欠。忽然眼前一亮:咦,祁寒猜谜覆射也好厉害!你们罚酒罚酒!
祁寒:”!#¥¥#~!#¥……&*”
赵云:“……你眼前一亮,灵机一动之外,还能拥有一点别的形容词吗???”
吕布(叉腰撇嘴固定住):“哼!我会为了祁寒成为一个‘眼前一亮,灵机一动’的男人!!”
祁寒:“吼吼!我们的目标是————”朝吕小布使眼色:快,快接星辰大海!
吕布迟疑:“……没,没有蛀牙?!”
赵云把祁寒牵走,循循善诱:“乖……别跟他玩了好吗。智障是种病毒,说不定会传染的……”
祁寒宽面条泪:“是哒……他这么傻,我都不忍心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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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明白一件事。作者的辛劳,和读者的追更,不能用劳动量的大小来衡量。我平时总觉得自己写几个小时,多么多么辛苦,其实这是不对的。这种东西没法衡量,也许只是一个缘分吧。这篇文还有许多路要走,感谢你们不弃。每一个陪伴走下去的人,我都深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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