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的初夏还并不怎么热,暖阳照着也只是堪堪拂上一层温暖的热度,手中包着便当的袋子还是早上带出来的那个,不算太差却也不算好的料子捏在手心几乎被捏的同温。

弥迅速的将便当装回袋子里,回避着班上有如实质般的好奇视线,抱着便当就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教室。

她实在不习惯成为视线的焦点。

到了较为清静的走廊,弥的脚步才慢下来,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里的便当。

便当盒的盖子缝隙处有黏糊糊的物质,弥一摸就感觉到什么淡黄色的东西粘附在了手指上,微微嗅了嗅,又尝试着舔了舔,弥才发现那是蛋黄酱。

直到打开了便当盒,弥才发现里面丧心病狂的糊满了蛋黄酱——这个要怎么吃?!

弥想到了这时可能还在家里的阿武,手也下意识的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想要求助,可能刚碰到手机冰凉的外壳,她的手就缩了回去,转而抱着便当朝别处走去。

她总觉得自己和姐姐们的关系并不是建立在同等的关系上,姐姐们无条件的好会让她在意自己是不是太麻烦,会不会也给姐姐们带去麻烦。

弥一下子感觉有些冷,她眯着眼睛望了望天空,又低下头。

大概是因为弥的座位比较靠前,所以在开学第二天就到了她值日。和她一起值日的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洒扫整理,还没做完那个少女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事先离开了,弥点头应下接下来的事,沉默的擦去黑板上的粉笔字。

离校的同学越来越少,走廊上也越来越安静,弥倒完了垃圾又逐个将教室的窗关严,才背离开。

她一个人走在路上,有风从指间绕过,裙炔晃动的弧度十分动人。弥在发呆,她看着身前的路习惯性的出神,有时候会被路上的声音惊醒,感觉人生就像一场幻觉。

街角聚集着几个大声说笑的男性,其中一个骑在摩托车上展示着手臂狰狞的纹身,另外一个发型像只洋葱的男人露出夸张的笑容来,他们皆身形健硕,不像是地痞混混之流,脸上即使说笑也带着的凶戾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日本合法的帮派组织,街上本就不多的人更是都躲得远远的。

其中一个男人随意的往街上一瞟,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名穿着制服正在朝这边走的女孩子。春天的暖风带着一股迷离感,吹动女孩胸前的红色蝴蝶结和裙摆微微晃动,垂到腰际的长发柔软松散,他当然不是被一个初中生青涩的好看迷惑到了,比起这种青涩的小丫头,前凸、后翘的大姐姐才更符合他的审美,那个男人只是露出有点疑惑的表情,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伴,粗声粗气的问“喂,月半君,你看那个小丫头。”

男人用下巴朝那个方向扬了扬,他身边那个彪硕的男人则不爽的问“谁是月半君啊混蛋,给老子好好叫名字啊!”他一双小眼睛在走过来的女孩身上绕了一圈,揶揄的口气“哟,口味变了,那小女孩看身板还算小学生吧,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啊变态君。”

“要打架吗白痴!我让你看那丫头的脸!”洋葱头叼着烟朝同伴呲牙“你不觉得那丫头很面熟吗?”

“不觉得。”月半君斩钉截铁的回答,面无表情的吐槽“快点从变态的道路上回来啊,虽然我们都是些社会败类,可是对一个足可以当女儿的小女孩出手实在太恶心了,被警察叔叔带走的话俺是不会去帮你请律师的。”

“白痴你正常点好吗?那丫头的样子你不觉得在哪里见过吗?!”洋葱头呲牙咧嘴的几乎想用月半君的头去试试身后的墙的质量了。

“哪里?夜黑风高的夜晚?某个偷偷塞进邮箱的杂志版面?还是的哪个人物?”月半君满脸横肉的脸出现了微妙牙酸的表情,然后叹气“你要是喜欢,对着杂志或者游戏撸就好,不要真的对小女孩出手啊,就算是至今中二病未痊愈的老大也会觉得丢脸的把你逐出桃巨会的。”

这次洋葱头倒是没有因为月半君的吐槽恼怒,他一直认真的看着走过来的女孩,直到那个女孩似有所觉的抬眸看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突兀撞上他的视线,然后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加快速度从他们旁边路过“不对,一定是在哪里见到过。”

“大哥,要我们去把她带过来吗?”见女孩低着头匆匆走过,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几个较为年轻的男生说了话。

洋葱头看着女孩的背影,沉吟了一会,朝这群刚进桃巨会没多久的新人微微点头。

“啧啧,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月半君嫌弃的看着洋葱头,却也没有阻止小弟们离开追过去。

弥抓紧,她还在为刚刚和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伙突然对视而胆怯不已,还没缓过神来就又听见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感觉不太好的抱在怀里快步走起来,只是这次,弥被拦了下来。

从后面追上来打扮得特立独行奇形怪状的青年们拦住了弥的路,认出了这些人是刚刚在街角看见的混的弥微微缩起了肩膀,整个人看起来软弱又无措。

“喂,小妹妹,我大哥想跟你聊聊,走一趟呗。”应该是因为月半君的那些话,这些奇形怪状们难得语气正经的说话,也没敢轻浮的调戏。

“对、对不起。”弥弯腰道歉,慌乱的说话却差点咬到舌头“我要回家了。”

“啊啊,好麻烦啊你,聊个天又不会吃了你。”奇形怪状的脾气显然不是很好,伸手就抓住了弥的手臂,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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