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号称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嘛,怎么会是祸根?真长生不老了我肯定能把这世上所有的鬼全捉尽!”芮忧不以为然。
“还长生不老呢,你看我像不像不老啊?这几天脸上又长了好几道皱纹呢!别听他们胡说。”我一边说道,一边伸手把贴了这许多天的假胡子扯了下来,顺便把真胡子也扯落了几根,疼得直咧嘴。
“下一步怎么打算啊?”闫老爹开启了一个新话题。
“我在比赛的时候认识了三个和尚,是从西域来的,会一种奇怪的法术,好像是可以剥夺一个人的意志,然后完全让他被另一个人的意识掌控。以至于他们看上去是三个人,实际都由一个人统一控制行动,外人几乎完全看不出破绽。老爹有没有听说过这种法术?”我问。
闫老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嗯……倒是确实听说西域有类似你说的这样一门秘术,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更是没有见过。”
“我可是亲身体验了一下,还差点吃了大亏!且不说怎么消灭一个人的意志,单是让另一个人意念控制可以隔空进行,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所以我很怀疑这门秘术和血矶炉的秘密有某种关联,稍后能不能去帮我详细打听一下那秘术的底细?这三个和尚刚刚被封了青龙寺的上师,可以查下他们的底。”我说。
“行!”闫老爹爽快地答应了。
“我可能也要和大家先分开一下,有件事要去办一下。”我又说。
“什么事啊?”芮忧奇怪地问。
我看了她一眼说:“总之,有点危险,不方便带你们去就是了。”
“什么啊!不是正因为危险才应该多几个人一起吗?”芮忧不服气地叫着。
我无奈,只好点头说道:“好好,这事咱们再议,好不好?”
芮忧却一撅小嘴道:“哼,谁要跟你一起去啊!你这么能耐,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就知道这丫头是这性子,要是非不让她去,她偏要去,要带她去,她反而矫情起来了。
我们这边正聊着,王少庭已经扶着王彻下了车,向我们走了过来。
王少庭望着我,面带感激地说:“勇老大,这次多谢……”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一摆手道:“哎,别说那些见外话,兄弟不受这个。”
他听到我这样说,把后半句话吞回了肚里,只是朝我笑了笑。
我也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再转头望向他父亲王彻时,脸上的笑却有些凝结了。
只见老爷子低着眉,目光投向地上,脸上不再有刚才在车里与儿子团聚时的喜色,反而充满忧伤。
“伯父,您怎么了?”我问道。
过了半天,他才像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之焕……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我觉得有些意外,当即向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平台的另一侧贴着石壁的地方还有一块开阔地,和这边正好有段距离,就对他说:“行,那我们去那边吧!”
刚走过去站定,这王老爷子就开口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你家里发生的事。”声音沉痛已极。
我心里一惊,刚要说话,老爷子已经自顾自地说:“都怪我,如果当时我不劝你父亲离开洛阳,也许你们家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都怪我啊……”
“您说什么哪,这怎么能怪您呢?如果不是您仗义直言,我们家人肯定已经被下了大狱了,境况不见得比现在好!”我试图打断他说。
但是他的情绪显得相当低落,口中碎碎念着:“你陶家世代忠良,因为我的建言而违逆了圣意,不仅败坏了名声,还落难至此,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伯父,伯父,你听我说……”我徒劳地叫着,他却完全不理会我,老泪纵横,像是支撑着意念的最后那一丝力量也瞬间崩塌了。
我有些束手无策,赶紧向平台另一方的王少庭他们挥着手,想他们过来帮下忙。
却见老人突然抬起头,用异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能和少庭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也放心了,就请你以后多多帮助他吧!”
我一听这话头不好,急急地伸去想去拉他,却已迟了一步,老爷子身子一晃,已经一头向旁边的山石撞去!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已颓然倒地,额角鲜血直流!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让我始料未及,“啊”的一声惊叫着冲过去扶起他,又慌乱地从衣襟处撕下一块布捂住他的伤口。但他这一撞用尽全力,伤到了头上脆弱的血管,鲜血开始不断从我指缝中流下,竟然是怎么也捂不住!
“你们!快过来!!”我的喊声已经开始发颤。
却在这时,听到浴血的老爷子喃喃地说道:“我王彻,上有负圣上之恩,下有负好友之义,这一辈子,还真是活得失败啊……”
此时王少庭他们三人也已经赶到,见此场景也是大惊失色,纷纷拥了上来。我一边指挥着王少庭接班压住受伤部位,一边向闫老爹要来金创药粉,帮老爷子撒在伤口上,老爹则在芮忧的协助下给老爷子下针续命,现场一片忙乱。
然而他受伤过重,失血过快,任凭我们尽全力抢救,已回天乏术,片刻之后,已然气绝身亡。
“爹,爹!……”王少庭一直不断地呼唤着,一直到我伸手去拉他,才豹子一般跳起来,愤怒地问我道:“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