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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章邯大帐的路上,我无意中问孟姜道:“朴翁这老爷子也挺神的,看你们好像也挺熟悉的吧?”
孟姜点头道:“嗯,我们认识确实是很久了,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吧。”
“你提到过,和他合作过。不过五六年前你才多大啊,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合作呢?看他的性格,不像是会把小辈看在眼里的……”我说着,不禁想起了之前替他背那大包袱,还被嘲笑身体太差的事。
“呵呵,他这人只是喜欢开玩笑,其实心地还是很好的。”孟姜道。
“肯定不止是人好而已,真本事也是肯定有的吧,不然你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我说。
“不错,这事他一定能够完成的!”孟姜也毫不掩饰她对朴翁的信赖。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应该早已经计划要这么做了,如果朴翁不在这里,而秦期也没来的话,这人偶的部分你打算怎么完成?你不会告诉我你自己也擅长此道吧?”我好奇地问。
孟姜先是摇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擅长……”接着一偏头,笑道:“但是我知道朴翁一定会在这里的哦!”
“哦?为什么?虽然他好像是总在这附近晃荡,但谁知道哪天就离开了呢?”
“他不会离开这郦山的,”孟姜却肯定地道,“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呀!”
“是他家?什么意思?”
孟姜向四周环顾了一下,说道:“现在我们所踩的这片土地,原本都是属于朴翁的。如果不是这皇陵,他可能也不会变得这样孑然一身,四处游荡吧。”
我听了一愣,敢情那古古怪怪,小孩子一样心性的朴翁,居然曾经是一方的大地主啊!
“既然如此,他应该对这工事很反感的才对啊!毕竟是占了他家的地方嘛!”我叹道。
孟姜低头道:“确实,曾经是非常反感的……”
我听她话里有话,好奇心大起,追问道:“那到底是怎么转变的呢?”
孟姜见我一脸问号,抿嘴一笑道:“看来今天不和你交待清楚是不会罢休了。”
我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却是微微点头。
于是,孟姜就把五六年前,那年秋天发生的事讲给了我听。
适时,皇陵已经在建数年,进度却是相当的缓慢,原因就是经常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比如当时工事运送物料的大车,不知道怎么的经常出故障,时不时就会突然卡住,动弹不得,瘫在半路上。即使找人修好了,没过几天,还是会故态复萌。
再比如工地里的脚手架,头天还正常使用着,第二天一碰之下居然节节散开,只好花时间来重新搭建。
起先都是此类事件,工头以为是哪个想偷懒的工人动的手脚,严查之下,却没发现任何人有这样的嫌疑。但发生的频率之高,又让人很难相信是天然如此。
终于有一天,有人半夜巡察时发现了问题。
那天晚上是个满月天,月色很好。一个卫兵正在独自例行巡逻,突然内急,反正也无人监督,索性就找了个背静的地方,想要方便一下。
刚解决完问题松了一口气,正想转身回去继续走时,却听到草丛中一阵簌簌作响。这里毕竟离山林野地非常近,这人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草丛中有蛇,赶紧后退数步,顺手操起旁边一根木棍,准备应对。
却见草木耸动之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慢慢移动了出来。虽说因为树影摇曳而看不真切,但那看形状,绝对不是蛇。
这人于是半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瞪大着眼睛紧盯着那黑东西,却见它从草丛中钻出来,竟然是从容地沿着小路,向工地的方向移动而去。那行动的姿态,不是爬,不是跳,也不是走,就是那么纯粹地平移,看起来如同一团魅影一般。
这人顿时想到了鬼,抓着木棍的手一时都沁出了汗来,也不敢稍动,只是那么盯着看着,直到黑影渐行渐远,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出现,才大着胆子,猫着腰跟了上去。
就这样忽远忽近地跟了一大阵子,转眼已经来到了在建工事所在的区域,一个大坑之中,巨大的脚手架耸立着,洁白的新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白光。
一直跟踪着的这人看得真切,黑影行到大坑边缘,竟是突然由小变大,像是吹气一般膨胀了起来,瞬间变作了上大下小,头重脚轻的形态,再一眨眼的工夫,那东西原地一歪,竟然就向坑中栽了下去。
这卫兵大吃一惊,赶紧冲过去往下一看,却见那黑影正飘飘忽忽地浮在半空,慢悠悠地向坑中落去。他顿时明白了,刚才这东西变成那样类似伞一样的形态,正是为了减缓落势,目的就是要跳到那坑里去!看那灵动的姿态,像是什么活物一般,但又是什么活物会有这样的本事?
事已至此,这人当然再也抵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当即找了个合适的缓坡也滑到了坡底,仍然是躲在暗处观望。
下面的事情,就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只见那黑影飘下来之后,又恢复成了小巧的形态,随后移动到了脚手架附近,东停停,西停停,绕了好大一圈,把这一片的架子下面都走了个遍。
卫兵也算是有点记性的人,当时就想起了最近工地里不断发生的那些脚手架被破坏的“事故”,毕竟他们也曾经被上头的人耳提面命过,要他们巡逻时加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