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原本不过弹丸大小,飞到半途却是忽地伸长,形似一把通常的三棱锥暗器一般,就向肇锡面门飞去。
肇锡默默冷笑,非常随意地一挥袍袖,就要将这暗器挡去。谁知袖已拂到,那东西却“啪”地一声再次变形,前端突地张开,去势顿时一缓,接着一阵烟气自其后生出,却是一分两段,令那锋利的前一段陡然加速,竟是完美地避过了袖风,更快地直击向肇锡咽喉方位!
我见此情景心里不禁一动。记得当初在郡守府的时候和越璧探讨过机关的问题。真正优秀的机关暗器,自身的精巧固然重要,但只要是用于攻防他人,能够抓住对方的心理,预测对方可能的反应,利用人视角、感知、思维的盲区去调整自己的设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大成。
他这次使用的暗器,正是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令对方容易小觑的外形也罢,令对方一挡之下反而激发出来的二段攻击也罢,无不显示了他对对方的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不禁令我又大大感慨了一番。
只是,场面发展至此已然失控。一时间场中人影闪闪,你来我往斗得热闹,就连嬴政都在南皖子的拱卫之下不断地在调整着位置。场中仍然闲着的活人只剩下了两个,我,还有孟姜。
我望着她,那熟悉的面容无论经历怎样的沧桑,始终都是一副美丽的风景。也许现在,在此处,处于不同阵营的我们也该非常应景地斗上一斗,但我却没办法动手。我平日擅长的计算,不知道该怎么用在我爱着的这个女人身上,更无法想象对她抱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煞气,甚至于杀机!
于是我只能这样坦然地望着她,等待着打破这沉默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