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子跟到此处,他拾起唐刀,茫然的看看四周,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四周也早恢复了宁静,鸟叫声听起来也格外清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花子一路尾随,本就没有敢靠近华宸宫,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华宸宫遭遇了什么。只是纳闷,这唐刀为随身之物,断不会遗失于此的。
而且,这刀的刀鞘也不在。小花子虽觉得有些不妙,不过四处看看,草丛中无任何******的痕迹,更不要说是搏斗的痕迹了。
他只觉此地是不能久留的,自个也只能赶紧往前走。
眼看日落西头,山里大雾开始降临。那不同的地方,在雾里雾外,呈现不同的景致,让人觉得黑松山越是荒僻处,越是像世外之地。
终于可以看清那林场了。小花子不禁惊异这林场如兵营一般,十分的讲究防御。你看门前瞭望塔,可远望来犯之敌;还有高筑的围墙,将里面铁桶似的保护了;那门前呈斜坡低洼,正是防御中反击时放滚木泼热油所要的……
渐渐的大雾弥漫,看不太清里面,小花子呆愣了一阵,信步往林场里面走去。
刚走进林场,隐约间就听见有大虫的低啸声,他还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又近了几步,眼前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一只大虫正俯卧在空地中央,一只一人高的木桶,慢慢的在大虫周围滚动。那木桶里还蜷缩了一人,正一边探头看着大虫的动向,一边拿酒泼洒在地,并不敢真的过分接近大虫。
大虫倒是自在得很,只是看那人笨拙的在周围滚来滚去,不知他在做些什么,甚是好奇而已。
小花子这猛的几步进来,一下子就被大虫盯住了。它歪头看看小花子,也不动,只是盯着看,还舔舔自己的前爪。小花子心里一紧,也不敢抽身往外跑,生怕大虫一起身就扑了过来。就呆愣愣的站着不敢动弹。
那木桶中的人正是梁玉喜。他在木桶里折腾得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用酒在大虫的周围,划了一个大圈。现在,他想只要点起火,这一圈火就能把大虫围在中间。那些站在高处的木客就可以迅速的撤离进木板房内。
而就在他准备掏出火捻子的时候,他觉这大虫的啸声并未对着他,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伙计模样的年轻人,正呆立在自己刚才划的圈内,一动也不敢动。
梁玉喜暗暗叫苦,这人早不来迟不来,正是关键时刻闯进来。
又看大虫一眼,并未被闯入者干扰,仍是俯卧在地。
梁玉喜原本认为,这大虫一直也未去惊扰那木堆上的木客,应无多少恶意,只是不知这大虫在这诸多陌生人面前,还能绷得了多久,毕竟它是山中猛兽也。此时此地,只能让那年轻人赶快走出圈外,自己一把火点起来。
梁玉喜也不敢大声声张,怕惊了大虫,就抬头望向年轻人,一个劲的努嘴示意他,往后撤出去。只是那年轻人并未领会得了他什么意思,也没有挪动步子。
那大虫倒是看着两人这一边一个,一个嘘嘘有声,一个呆若木鸡,被糊涂着。大虫实有些看不下去了,就一下子起身,还抖了抖皮毛上的尘土。
梁玉喜见此大惊,心想不好,大虫要有些动作了。他忙把木桶又滚动起来,想吸引大虫的注意。毕竟这年轻人是没有这层保护的,梁玉喜在桶里滚了一阵,还暗暗认为这桶真是一个好的屏障。所以,他想先救人要紧,大虫一定会冲自己来的,
果然那畜生,本能的被木桶所吸引,它不紧不慢的就迈步向梁玉喜那边走过去。
那边的小花子见此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这人胆子大还罢了,这么做真是不要命了。不过,能如此有义勇之心的人,真是不多见。他其实一直也在仔细的看那大虫,也发现大虫颈下掉了一物,虽不知是何物,但这畜生多半是有主人的,否则,也不可能身上还佩戴什么。
梁玉喜见大虫过来,忙大喊一声道:“你快跑,”慌忙拉上桶盖。大虫走拢木桶,觉这这圆滚滚的东西甚为有趣,就拿爪一掏,木桶就滚动起来。大虫一下子像有了新的乐事,就又掏一爪,木桶又滚动几圈。
梁玉喜在里面是叫苦不迭,没想到这大虫玩性顿起,把自己困在了里面。
大虫越玩越起劲,一个爪掏得不乐意的时候,还拿爪去掏那木桶两边。小花子心里一紧,知这实在不妙了。要是大虫把桶内的人掏了出来,那人非吓得半死不可。
小花子想也顾不了许多了,这薄雾中,周围是有些人,不过他们应看不见自己要用些什么手段。
小花子取下背上的包袱,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枝铜吹管,将一枚上了麻药的吹箭套上,对那大虫忽的一口吹了过去。小短箭正中大虫肋部,大虫没用反映也没有任何动作,就下子软了下来,睡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小花子做完这些动作后,上前将大虫身上的短箭拔掉,又将东西收好,包袱背上身,才向木桶走了过去。
他伸脚踢了踢桶盖,说道:“呃呃,快出来吧,大虫都晕过去了,还不出来。”
梁玉喜掀开桶盖,一脸的汗水,有些不信的看着小花子,笑道:“真的晕过去啦?不会吧,”
梁玉喜爬出来一看,大虫果然睡卧在地,只是呼吸还很均匀,像是睡过去了。他抓耳挠腮的说,“这大虫怎么会自己晕过去了呢?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法术啊。”
“我那有什么法术,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