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喜和王仁詹一道去了一趟威锋营,威锋营的统领熊束金听完王仁詹的耳语后,就问梁玉喜要多少兵士。梁玉喜也早知道王仁詹会从中作梗,不过他确实也不需要太多兵马,就要了两百弓箭骑兵,由团练苏代全带队,暂住扎在北门外听候指挥。
一切停当后,梁玉喜就回到县衙,准备找符彦卿和王政中他们商量。而内衙里,只有符彦卿和陈公在,柴宗训、贾白羽在东闾府,而“屠龙社”的人都在西门看顾大虫、蚺龙和苍鹰。
符彦卿看他急匆匆的,就问道:“梁大人找他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梁玉喜:“我准备带一彪人马对林场进行试探性的一击,查看林场那边的虚实如何。”
“哦,”符彦卿拉过他悄声问道:“可是圣上同意把威锋营的兵马交由你指挥了?”
“不是,我只是借威锋营的一小队骑兵,去试探一二。圣上说这只是暂时节制,用后就还。”
符彦卿约一沉呤后连声称妙:“这也不失为个好主意。起码圣上松了口,我们以后要是再用威锋营,也更好开口了。”
符彦卿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梁玉喜道:“你这身子可是没有复原,这虽是试探性的一击,那沙陀人和人偶也是气势汹汹的,你这行不行?”
“谢卫王挂心了。我带的都是弓箭骑兵,就是探个虚实,且战且退即可。也不会跟人偶硬碰硬的,不会碍事。”
“我原本也可以跟你们一道同去的,但我有一件急事要去西北官道。”他看看陈公道:“要不,陈公就同你一起去?”
梁玉喜忙道:“不用不用,卫王和陈公既然有要事,你们且去。我这边也很快就回来了。”
于是,梁玉喜就出门上马,奔北门而去。
刚要到北门,身后得得的马蹄声追赶而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子,一身短打扮,背一张铁弓就追了上来。那矫健的身姿,一看就是王雨鹛。
他勒住马后说道:“你怎么来了?”
王雨鹛也停住马,以关切的语气道:“我不放心。”
梁玉喜看着她,笑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是不是我娘让你来的?”
王雨鹛点点头,也没回话。
“好吧,我们两个就一起重新杀回林场,看看肖骁申这个毒蝎子和四穷奇还是不是那么猖狂。”
两人策马出城后,与团练苏代全汇合。一队人马及时开拔,就往黑松山林场而去。
威锋营是常年驻扎边境的兵马,这些骑兵个个都是训练有素,骑术和弓箭都十分精湛。梁玉喜与苏代全一路商量后,一会以火攻为主,不得与人偶恋战。
好在苏代全也是个谨慎的将领,虽然听说人偶诡异非常,难以令人相信,但他并未轻言梁玉喜的话都是虚言,而宁可信其为真。
到达林场外一里地的位置,眺望大山静谧中的林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这个地方会潜藏着一支诡异的军队。而且林场里外都十分安静,看不到一个人影,远远看上去就是一个荒僻的所在。
苏代全道:“梁大人,要不我想派一个小队抵近林场……”
“不、不、不,这样太危险。这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再前进两百步后,以火箭齐射。”
说毕,梁玉喜率先往林场方向放马慢慢的过去,骑兵们也都全部跟了上来。
停下后,苏代全示意所有骑兵,点火箭准备,随着一声“放”的喝令,只见麻布合了桐油的火箭,呜一个箭阵扑向林场。隔着林场高高的栅栏,还是能看到,火箭射中了木屋,一些地方开始燃起火来。
苏代全又是一声“放,”又是一个箭阵飞出。
连放了三个箭阵后,可以看到林场内有些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
就在这时,只见林场的大门徐徐打开,大门内走出一群手持开山大斧的铠甲兵勇。
苏代全又喝令一声“放”,箭阵直朝人偶们而去。只见那些人偶根本不作势,抡起大斧格开飞箭后,加快步伐跑动起来。
梁玉喜、王雨鹛,苏代全和骑兵们都看的目瞪口呆,惊叹这些人对飞箭的防御几乎如信手拈来一样,并没有因为穿了一身笨重的铠甲和手里提的大斧而动作迟滞,那些箭也没有一支伤了他们。这一个个跑动的速度,一刹那间就变得飞快,一眨眼就几乎可以看清这些人偶狰狞的面目了。
梁玉喜叫道不好,苏代全也反应过来,忙大喝一声,“快撤。”
好在骑兵们事前也都有准备,掉转马头就开撤,也并不慌乱。
只是这山路狭窄,两百号人要一声令下飞驰起来也不可能,梁玉喜和王雨鹛就落在了后面。眼看人偶离他们也就几十丈远了。他们的马还跑动不起来,王雨鹛摘下背后的铁弓,信手连发三箭出手,直取最前面的人偶。
那人偶右手一抡,就将三支箭尽数揽住,撇在地上。提斧大喝一声,双目怒瞪着王雨鹛,就追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偶纵身而起,凭空举斧,直朝王雨鹛的头顶而来,那力道势如万钧,无人可破一般。
王雨鹛心道不好,一个“流星闪”就舍了坐骑,闪身就到了梁玉喜的马背上。
只见那人偶收势不住,一斧就将王雨鹛的坐骑劈翻在地。一匹健壮的马鲜血飞溅,瞬间就断了脊背,哀鸣不已。
梁玉喜的马骑了两人后,一下子就比刚才慢了下来。王雨鹛作势要闪身而下,梁玉喜伸手向后一把拉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