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诸位!最近有点很麻烦的私事必须处理,关乎我儿子这辈子的路,所以流云不得不多费些功夫求七哥帮忙——我和儿子血脉相连,很多事情不宜施为,老爷子年事又高,我实在不能去打扰他的清静,至此,我只能让坏怂七哥帮忙,而这家伙的条件就是让我陪吃陪喝陪耍,点空闲没有……给大家跪一个!骚瑞,真的骚瑞了!)
所有冰柜都已搬空,半点残渣都没剩下,我和小猪挨边挨缝的寻也没丁点发现,最多不过些发红的冰块,但是对我也没太大用处,随便看看之后,我们出门来到了员工宿舍,想在这里试试——果不然,刚一过来我就发现了异常!
房间门的门把手和锁上都布满了蛛网,锁眼甚至都被锈死了,完全不像每天有人进出的地方,更不可能是个宿舍,我来不及多想,抬腿就是一踹,伴随着木头破裂的咔嚓声,内门框被我踹断,整个门嘎吱声朝后面开了。
我俩一起扬手照去,但只瞬间,我俩齐齐倒吸口凉气,不由自主的一步退开!
房间的四周都蒙着厚厚的黑布,遮天蔽日寂静阴森,屋里没有任何生活用品,反而摆着很多小桌子,有些桌上都摆着个金塔,塔前有个装满米的白碗,插着三支烧完的香根,无论金塔还是米碗或者桌子上,都积着厚厚的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但是,有些桌子却只剩了装着白米的碗和香梗,金塔位置只有个空荡荡的圆圈,告诉我们这里也曾经有过,只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屋里的金塔静悄悄的杵在桌上,静悄悄的耸立,就像一座座坟堆,透着股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直叫人从心里凉了出来,周身发寒!
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眼前的一幕让我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所以我立刻从包里取出了龙骨刃,并示意小猪也把桃木棍拿到手中,这才小心翼翼的踱步进去——才走不到两步,我立刻发现面前的金塔上有些零散的褐色斑点,零零散散的,有些甚至还滴在了旁边的桌上。
抬头望去,只见就在这金塔上面的房梁上,挂着个猩红如血的福袋,新崭崭胀鼓鼓,大小只比成人拳头略大,底部污秽一片,看得出曾渗透液体的痕迹,而且在我的感觉里,这种液体是血迹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会这么巧吧?”我心中一动,跟着就嘀咕起来:“这些福袋里难不曾…是那些小孩的五脏六腑?这、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这揣测不用究竟,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所以我立刻踩着凳子上桌,收起龙骨刃,踮起脚去够那挂在房梁上的福袋,没想这东西确实挂得够高,我手指只能刚刚摸到袋底,根本没办法抓住拉下来,我试了两下都没抓住,心中一急,猛然朝上就窜了起来,一把将福袋抓到手中……
桌子朽得厉害,根本就承不住这样用力,我才把福袋抓到手里,就听脚下嘎吱声响,整个桌子带着上面的金塔稀里哗啦就垮落在地,跟着我也重重的摔在了上面,把满地的尘土都扬了起来。
仓促之间,我手里的福袋也脱手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我满背生疼,嗤嗤直抽冷气,半天才在小猪的帮助下站了起来,顾不得别的,首先就去把福袋捡了起来,但才触手就觉得有点变化——刚刚看的时候,那福袋明明鼓鼓囊囊装着东西,可现在却瘪了下去,朝桌上一倒,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趴着朝桌子下面扫了一圈,本意是想看袋子里的东西有没有掉出来,谁知道才一蹲下,就发现墙边有很多人腿的影子,像是有人正站在哪里看着我,急忙抬头,但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墙边莫说人,就连鬼影子都没半个!
嗯?鬼…鬼影子?
我心中骤然一动,二话不说立刻把龙骨刃重新拔了出来,同时把小猪拉近我的身边,也不说话,从口袋中摸出把朱砂,对着那人腿黑影所在的墙根就撒了出去。
朱砂一撒,墙壁上顿时发出声惨叫,跟着就看个人形水印从墙上慢慢现了出来!
果然有鬼!我拔腿就想要冲过去,准备趁着这东西被我扔出的朱砂击伤,三两下把他给收拾了,但我才一迈步,立刻发现周围的墙壁上都在不断的显露出人形水印,数量之多让人咋舌,立刻便又重新退了回来!
这么多?!卧槽,看起来今天可不怎么好弄了!
水印从墙壁上渐渐变得清晰,变得明显,接着开始从墙上剥离出来,轻飘飘的就像揭起了张保鲜膜,慢慢飘荡到了空中!
跟着又是一张,又是一张,又是一张…空中很快飘满了人形的保鲜膜,飘飘荡荡,渐渐把我围在了当中!
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手抓着龙骨刃,一手慢慢捏起了九字真言的法诀,准备随时暴喝击出,同时慢慢挪动身体把小猪挡住;这孩子紧张得周身发抖,但是眼睛却瞪得溜圆,双手牢牢抓住桃木棍,架势就和个躲草丛中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盖伦差不多,倒是比我想象中镇定多了。
屋里的温度迅速降了下去,阵阵寒意随着保鲜膜散发到了空气中,即便是夏天,我也依旧感觉到了寒冷!
先下手为强,麻痹,看今天这架势不打不行了,那既然这样,我为毛不先动手啊?
这念头在我脑中陡然出现,想想还真是这个理,我立刻做出了决定——我稍稍朝小猪靠近一点,低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