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呕得差不多了,刘辟云这才帮忙拍拍我的后背,帮忙递了张纸到我手边,“行了,别吐了!我知道你小子的身体无恙,又觉得你该小惩大诫,所以才作弄了下——我根本就没上厕所,你吐个毛啊吐!”
我猛然抬起头来,惊道:“你没上厕所?那我听见的冲水声…”“故意的,说了,就是为了收拾下你小子,”刘辟云渐渐把满目嬉皮笑脸收拾起来,端然道:“学艺未成,只凭两手三脚猫工夫就敢四处动手,招惹强敌,这是你第一该被收拾的地方;辨事不明,对方强弱底细一概不知的情况下,居然敢单身涉险,这是你第二该被收拾的地方;至于说第三…”
确实,他说的这两点是我一贯的毛病,无论以前在蜀都办案,还是外出前去康巴,再不然就是来到安水——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能逆转乾坤,可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蒙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到了走不通再说,说小了叫做不负责人,说大了就是罔顾性命,把自己和他人都置身险地之中!
这两点我确实需要反思,不过,我还真是没发现自己还有第三点,所以当这家伙说出来的时候我都有些愣了:呃,原来我还有个毛病?
就听那刘辟云继续说道:
“…第三,世间阴阳之事,自然有天道主宰,常人妄动必然导致因果,就像草原上狼要吃羊,羊要吃草,反过来狼死了又会滋养草原,这是天道,非人力所能妄动!你觉得羊群可怜,遏制狼群捕猎,最终导致狼群死亡离去,草原遍布羊群以至植被荒废变为沙漠,最终狼、羊、草原尽毁!这正是天道精髓所在,也是为什么恶人行凶、冤魂报仇的由来,你不但对此毫无认识,而且还以此谋利,真不怕天道悠悠循环,给你和家人带来无法估量的报应吗?”
这席话说得虽然不重,但听在我耳中却犹如雷霆,震得我全身冷汗直冒——说真的,这些事情我虽然大致知道点,可根本没细想过,同时也心存侥幸,觉得事情未必那么糟糕,直到被他一说,这才如当头棒喝,顿时整个人都惊醒了!
我艰难的咽下口唾沫,觉得喉咙干得厉害:“刘、刘哥,事情真的、真的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世间事有可为,有不可为,逆天而行正是不可为中的不可为,虽然你一时获利,可真的长此以往,别说你,就连你身边的人都要遭受报应,非死即伤!”刘辟云淡淡道:“大家同属法门,所以我今天特意给你个忠告,以后怎么做,我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明白,不要再看着钱就上了!”
我低头思索一番,老实说是被他的话给吓着了,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怎么明白:如果说天道自有规矩,那我们学这些东西干嘛?无论怎么插手都算是更改天道啊,可从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楚家、田队…对了还有刘辟云,似乎都在用啊?
我也算是脑子活泛,顺着这条路去寻思,立刻明白了他话语中的真谛,想想确认之后,我这才犹豫着问道:“刘哥,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行事的时候还是需要顺应天意,简单说起来就是只帮好人不帮坏人,算是积德,同时自己也就算是天道中的一份,不再属于逆天而动了吧?”
刘辟云大笑起来:“孺子可教,你小子还真聪明啊!”说着重重的在我肩头一拍:“好了,既然如此,你后面的事情自己处理,以后有生意上门多看看多想想再接——我知道你有路子,没事让你姐夫帮忙调查清楚,别再去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身了!”
看着他准备走,我连忙把刘辟云拉住,陪笑道:“别啊刘哥,好不容易遇到你,多聊聊呗,我这儿还一大堆问题没搞明白呢,你说要走至少也给我说清楚呗?”
“还有事?”刘辟云抬头望天,满脸的云山雾绕:“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他丫的这是拿捏吧?
我立刻捧了他一把:“刘哥,您是大才高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难事了,我这自学成才的哪有你那么高的见识啊?就譬如我现在为什么能动,我就点都不知道原因…”
“这不是看你拼命对付尸丧,阴差把它们拘拿之后,看收回来的寿元没处放,就顺便便宜给你了吗,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刘辟云大大方方接受了我的吹嘘,重新安心坐下:“说吧,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那俩鬼师,究竟什么来头啊?”
“哦,它们啊,也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只不过是俩被十二祖巫控制的傀儡,附着了一丝魂魄在体内的家伙而已,”刘辟云无所谓的摆摆手:“他俩本来是东北的夫妻档土爬子,结果弄三弄四的时候整开个镇印,结果里面十二祖巫之一的魂魄就把他俩给上身了,嗯,就是那什么奢比尸,善于用毒,而且还能控制三尸虫——他在这些小孩体内养殖的就是中尸名彭瓒,当它产卵之后,体质纯阴或者四柱阴属的人都会偏好,还能借此能更进一步改变他们体质,等到一定时间之后,由这女人勾引他们,用交合的方式把厉鬼注入体内,孵化成阴鬼,如此一来,他就能拥有只数百阴鬼的军队,到时候可以回去把封印彻底解开,整个放出奢比尸来了!”
“十二祖巫?”我被吓着了:“怎么又出来一只?”
“那有什么,出来只收拾只呗,”刘辟云哼了声道:“这东西要是以前,我们肯定对付不了,不过被镇压千年,实力还不及以前的百分之一,跟他妈落水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