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器?”
“对啊,像花生、瓜子、葡萄干之类不好打开的坚果,对付它们就要借助开口器的力量啊,这个虽然看起来有点大,但也是开口器啦,不信你打开看看。”张旻允捡起了那柄匕首,握着刀鞘,将手柄递向黎白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
“你知道,我们还在上面检测出了什么吗?”黄飞虎放下手中的证物袋,冷冷的问道,同时拿起一边的文件,将记载着内容的一面展示了出来。
“我们在匕首的手柄上检测出了三个人的指纹,分别是受害人徐农,一个名叫张旻允的女生,以及……你。”
……
“扔了?你扔在哪了?”黄飞虎目光敏锐的看向张旻允。
“北湖边的垃圾桶?……还是医院前的垃圾桶来着?我给忘了。”张旻允先是错愕,随后苦思冥想了起来,不确定的说道。
……
血红色的金叶枫叶铺满林间,命案现场满是血迹。
毫无搏斗痕迹的现场,整齐的轮辙印,血泊后有规律分布着的血痕,无不证明着凶手是一个速度极快的人,而修雷法的周延,恰好能满足这个要求。
……
“他妹夫在这住了一年了,似乎是什么比赛,被崇祟手下那个臭名昭著的徐农给打断了腿,后来有点恶化,住院到现在,这一年里,周延来过几次。”前台妹子一边翻找着住院人员的名单,一边兴致勃勃的八卦道。
……
医院探病的登记表上。
“病人:崇祟……探病人员登记:张旻允,时间:14:51”
“病人:肖山……探病人员登记:周延,时间:15:17”
……
黎白风闭上眼,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又像是存在着一根看不见的线,将这一切串联了起来。
局势已经开始明朗了。
可能是不满于宗门安排的婚姻,却又无力反抗,张旻允于是决定表面上答应,暗地里计划着除掉崇祟,然而崇祟身上有着其父崇侯虎留下的“离火守心符”,再加上他本人也是一个常年习武的修士,故而一直没有机会动手。
同样的,可能是因为妹妹被惹哭,身为妹控的周延决定给妹妹出气,却又棋差一招,败于崇祟之手,心中不甘,决定出手报复。
两人同为太行省年轻一代的修士,早就认识,因为有着相同的目的而一拍即合,甚至两人可能有着更深层次的关系,因而必须除掉崇祟。
就在这时,黎白风与崇祟发生了冲突,自恃炼气后期的境界与强大后台的黎白风毫不畏惧的与其针锋相对,让张旻允发现了一个绝佳的背锅侠与替死鬼。她主动接近黎白风,为他提供资料,消除他的戒心,最后将其约出,使他的指纹留在了即将作为凶器的匕首之上。
嫁祸所用的匕首准备完毕,张旻允以“探望因受伤而住院的未婚夫”为名,携凶器进入医院,将其扔在事先约定好的垃圾桶中,大约半个小时后,周延也以“探望住院了一年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的小舅子”为名,来到医院,将垃圾桶中的凶器带走。
于是两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交接,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互相认识。
第二天,为了让黎白风将锅背的更为牢靠,张旻允捏造了一个理由再度将他约出,同时约出自己的未婚夫崇祟。周延则紧随其后,在一个合适的地点一举袭杀失去了“离火守心符”保护并且精血亏损、十分虚弱的崇祟,之后留下凶器,快速离开现场,等待着黎白风自己撞上来背锅。张旻允要做的,只是坐在湖边小筑里制造不在场证明就好了。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那天在后台时周延说过的话,黎白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
这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默默的感叹了一句,黎白风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继续收集线索,毕竟以上推测的主观性太强,还需要事实来证明。眼下大的方向已经有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的话,崇祟的手机中应该有张旻允约他出来的信息,这将是一件强有力的证据。
“同学?同学?”
逐渐增大的音量将黎白风从思绪中唤起,由于深思而茫然无神的双眼逐渐聚焦,他轻“啊”一声,抬起头看向了满脸探询和疑惑的前台妹子,下意识问道:
“怎么了?”
“那个……”前台妹子有点尴尬的说道:“你已经站在那里不动好久了,我……”
“哦哦。”黎白风这才回过神来,由于灵感来的太突然,他都忘了自己还在前台站着,只顾着推理案件了。
“不好意思啊,我没找到我朋友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太仓促,正在进行抢救,所以没有登记名字的原因吧。”黎白风合上文件夹,将其推还给了对方,煞有其事的说道。
“是吗?”前台妹子一脸狐疑,开始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故意上来捣乱的,又或者……是贪图自己美色而过来搭讪的?
虽然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但是黎白风能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不善的意味,并且在逐渐加深,他连忙抓紧时间问道:
“我朋友刚被送来急救不久,请问之前是不是有一个救护车带来了两个躺在担架里的病人?他们被送到哪里了?”
黎白风料定北伯侯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