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红脸老头也不知是被什么刺激了,正在气头上,若是要强行和他解释的话,对方估计绝不会多加理采,所以要想和他好好谈一谈就必须得先止住其攻势才行。
苏千音目光一转,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下一刻,她体内的法力就源源不断地涌入手中长鞭。
极灵鞭一受到这股力量的灌注,顿时发出一阵嗡鸣,表面的蓝色灵纹一道道亮起,成百上千条绚丽的蓝色冰晶兀地出现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陈易轩,将他严严包围。
见到苏千音这声势浩大的一击,陈易轩面上的疯狂之色顿敛,目中露出了几许凝重,也一掌拍向了手中巨锤。
很快,巨锤上就冒出了一个个火红色的光点,这些光点一出现就迅速膨胀开来,化作一只只巴掌大小的火鸟,散发着炎热的高温,丝毫不惧地迎上了破空而开的蓝色冰晶!
见两人手中法器的最强威力在瞬间碰撞,对面的老头暂时也抽不出空再攻上来,苏千音卯足了灵力高声道:
“这位道友,在下不过是路过贵宝地而已,根本未曾做过什么招惹此地家族之事,便是今日出手教训了一顿那两名家仆,也实是因为他三人欲图对在下二人不轨而已,我等修仙之人虽然不如世俗一般多讲究仁义道德,但行事亦要有理有据才行,阁下可否解释清楚,为何要拦下我二人,在下相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才对!”
说罢,苏千音呼出一口气,自己这一席话说得可当真是费力,连灵力都用上了,只希望能够对这火爆老头起点作用才是。
两件顶阶法器的较量仍未结束,空中立起了一道百丈多的灵力高墙,蓝紫参半,让苏千音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良久,只听得这面高墙另一侧响起一声冷笑声。
“哼!解释清楚?这还须如何解释,你这毒妇手段歹毒之极,我那无用的孙儿便是再惹人厌也是老夫自家之事,如何需要外人出手教训?!可你居然直接将其杀了,若是不将你拿下问罪,日后我陈家还如何在这景河立足!”
听着这前面之话苏千音还能保持镇定,可待对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她立即皱起了眉头,那叫什么陈少的纨绔子死了?可这和她能有多大关系,她不过是和他在那小店中遇到了一次,之后便分道扬镳,就算对方身死又如何能扯到她身上?
“道友,我不管是何人杀死了你那孙儿,但此事的确并非在下所为,而且我也是此刻才从道友口中听闻了令孙陨落的消息,在此之前我对此事一概不知!”
听了这老头义愤填膺的一席话,苏千音总算是知道了他为何对自己如此仇恨,但知道了原委后却着实令她吃惊不小。
横亘在两人中间的灵力高墙已然消散,陈易轩恶狠狠地盯着苏千音,却是半点也不信她的话。
“狡辩之词谁都会说!今日我那不肖孙儿自出府后便只遇到了你们两人,并和你们起了冲突,如果不是你暗中下手杀了他,还会有何人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行这等胆大包天之举?!”
苏千音摇了摇头,无奈作摊手状:“诚然,我和他的确在那店铺中起了一点争执,可我也教训了他手下的护卫,此事也算是扯平了,除此之外在下与你孙儿并无甚深仇大恨,何苦要下此狠手直接灭杀了他?”
“再说了……”苏千音撇了撇嘴,目中露出些许嘲讽之色,“您老也知道自家孙儿是什么脾性的,这些年来他在这景河镇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虽然有你这位筑基期修士在背后撑腰,可难保不会有一些抱着鱼死网破心态的人为报仇将其杀了泄愤,这也并非不可能。”
陈易轩听了她的话,面上怒色微敛,只觉得手中巨锤蓦然沉了三分,的确,这些年来平儿着实在外招惹了不少是非,便是有他一直在背后周旋,怕也有不少敢怒不敢言之人暗暗将他记在了心上,若真是这般的话,此女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但要让他就此放过苏千音却是不可能的,只得沉声道:“便是如此,那为何你们二人一察觉到老夫的气息,便什么也不解释地逃之夭夭?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呵……”苏千音忍不住笑了起来,陈易轩见她这般表情,不由面色又一板,喝道:“怎么?莫不是正好被老夫说中了?”
“这位道友,”苏千音一脸真诚地道:“你们一群人就这么杀气腾腾地直奔在下栖身之所而来,其中不仅有你这名筑基修士,更有许多炼气修为之人,而在下这边只有两人,其中之一还是一个没什么战力的孩子,如此实力悬殊之下,我遇到了若是不跑,难道还要等着被你们擒住不成?”
“哼!老夫可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你如果肯留下来将事情解释清楚,若真与你无关,老夫自会放你二人离开!”陈易轩顿了顿,又有些不服气地道。
见他的气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苏千音也松了口气,撤去体外的护体灵光,面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之色。
“暂且先不言道友这般一上来什么也不说便直接开打是否是蛮不讲理,道友平心而论,若是我二人当真留下来,你真会听在下给你解释吗?”
陈易轩被驳得哑口无言,的确,他当时一听说孙儿被一名炼气女修所杀,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此女将其杀死以告慰孙儿在天之灵,当然不会多听一个小小炼气修士的辩解!
默然良久后,陈易轩深吸一口气,目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