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千音不知道,她把赵如泉给灭了的事一通过戒律堂传到瀚阳峰,就把瀚阳峰的峰主孙长老给气个半死,本来瀚阳峰就人丁稀少,整座山峰除了赵如泉就只有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现在还被人在外面杀了一个,让他怎么能不怒,当即就怒气冲冲的出了洞府,一路飞去了天柱峰。
“什么掌座正忙着,抽不出空接待我,老夫的弟子都被人杀了,我还不能来讨个公道了!”孙长老是一枯黄头发,干瘦无比的矮小老者,此刻正站在天柱峰外跳脚不已的指着守门弟子大骂不已。
“孙师伯,我倒是想给您通传一声,但你也知道,这几天为了极北之地的事,整个宗门的人都忙疯了,掌座连续三天都没休息,一直都呆在大殿中商讨对策,还发话说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打扰他,我真的不好去说啊。”守门弟子苦着长脸,本来在这执守的人员一天一轮换,可如今特殊时期,宗门人手实在不够,他也是几天没休息了。
孙长老才不管什么忙不忙的,鼻子一掀的道:“哼!老夫的弟子可是宗门正牌的筑基修士,他被同宗弟子给杀了,这还不算大事?”
说起这个来,孙长老就越想越生气,这弟子早死晚死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正是如今爆发妖兽之乱的时候,把人给搞没了,瀚阳峰少了个筑基期弟子,以后再有什么比试或是盛会,可连个撑门面的都没有,实在让他窝火不已。
尤其戒律堂那群人调查来调查去,最后还说什么自己的徒弟和宗外的邪修有勾结,这不是胡说八道么,让他一下就忍不住跑到了天柱峰,想找掌座师兄好好评个理。
守门弟子看着他一脸光火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无奈,“孙师伯,那弟子晚些时候再去找掌座说说,您就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晚辈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哼”孙长老十分不耐烦的摆摆手,叫道:“好了好了,别什么晚些通报,你给我让开,我自己去见掌座师弟。”
说罢,一抬脚就冲着大殿正门走去,把两个守门的筑基弟子吓了一跳,这掌座大殿可是道仙宗重地,一般没有召见或是事先打过招呼,就连结丹长老也是不能进的。
两名筑基期的弟子正一脸惶恐,想着要不要拦下,大殿中就有人传音而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在这殿口吵成这样,既然孙师兄有事,直接让他进来便可,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一听这带着斥责的语气,两个守门弟子顿时知道掌座不高兴了,忙乖乖退到了一边,不敢再阻拦。
孙长老见此,十分不悦的哼了一声,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大殿。
大殿中此刻与往常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一块虚幻的彩色光幕竖直飘在半空中,光幕前方站着一男一女两人,而掌座屈九灵则和一中年男子一副恭敬的站在后面。
“掌座师兄,你面子倒也真是够大,连我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师兄我……”孙长老被挡在门外半天,心中全是一窝的火气,这时扯开嗓门就嚷嚷起来。
但光幕前站着的那名身穿紫衣的女子,顿时眉头微蹙,视线一转就冷冷的看了过去。
被女子的目光这么一扫,孙长老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一寒,连识海都颤抖起来,忙面色一变的看过去。
“啊、这这……弟子孙元上,见过两位师叔!”
看清楚光幕前的一男一女的面容之后,孙长老脸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忙低头恭敬的行了一礼,脸上全是紧张之色。
光幕前的一男一女二人,年轻女子自然就是紫虹仙子了,而另一名青年,面容温和俊逸,眼中却是森然冷光,让人一眼看去都有种反差颇大之感。
“孙师侄,数年不见,师侄看起来修为不见长,这脾气倒是越发的大了,本座在殿中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师侄你的吵闹之语。”紫虹仙子冷冷瞅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被她这么一看,孙长老脸色不禁苍白了一分,低头就拜道:“晚、晚辈不知是紫虹师叔和元白师叔在此,惊、惊扰了两位师叔,还望师叔莫怪,弟子真的是无意之失……”
磕磕巴巴的说完这一句,孙长老心中后悔不跌,更是忍不住暗骂守门的那两人实在没眼色,早说有两位元婴期的师叔在此不就行了,还让他在门口吵了半天,险些冒犯了这两位。
紫虹仙子此刻心中十分不悦,她和元白师兄在这忙了一夜,正为天堑崖之事焦头烂额,如今还被一个结丹期的小辈给触了眉头,当即就怒了,冷声道:“孙师侄这般大脾气,本座如何敢怪罪,只不过我看师侄过的十分清闲,眼下宗门在极北那边人手不足,你如果闲着没事就去一趟吧,省的在这污我的眼!”
孙长老这下是脸都被吓白了,支支吾吾都不知要说什么好,紫虹仙子这话,是想让他去极北对付妖兽吗,那可是危险之极的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了,只得一个劲的行礼不停,直拱手叫道:“弟子不敢,师叔恕罪,师叔恕罪……”
“好了,”旁边的青年元白真人摆了摆手,有点儿不耐的道:“紫虹师妹,如今正事还没忙完,就别了这些小辈计较了。”
紫虹仙子冷哼一声,转回目光看向了光幕,不再理会孙长老。
元白真人又转首对屈九灵道:“屈师侄,你去看看孙师侄有何事,别来扰了我二人。”
屈九灵点点头,恭敬称了声是,引着孙长老走到了一边去。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