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夫人说罢,便伸出一只玉手,一副作势要把两人手中的玉瓶收回来的样子。
这两名红衣青年自然是一脸不舍的神色,其中那明礼更是目中精光一闪,露出一副决断之色。
“好,师叔,我二人可以为你打开此壁上的禁制,但师叔您必须向弟子保证,此事过后,师祖他老人家不会归罪于我二人,只要师叔肯如此做,我与明季师弟便答应您的要求,如何?”
圆脸青年明礼思索一番后,一咬牙竟说出了这番话来。
他身边的明季见此,犹豫了片刻,又满眼火热之色地看了看手中的玉清灵液,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好,两位师侄放心,本座的为人莫非你们还信不过,既然和你们许诺过了,我就一定会做到,否则日后两位师侄在背后还不知会怎样议论师叔我呢。”
流羽夫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早就料到二人会如此选择,自然满口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明礼明季二人听闻流羽夫人此言,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忙如获至宝一般把玉清灵液收了下去,便开始动手施法打开禁制。
只见两人不知从何处各拿出了一柄散发着微微白芒的小旗,接着神色一正,口中念起了阵阵复杂的咒语,那两把小旗状法器也渐渐光芒愈盛。
最后,两名青年口中的咒语停了下来,同时一举手中的法旗,顿时两道数寸长的白霞从旗尖射了出来,一闪后没入了两人身后的那面高大青色石壁上。
石壁一接触到两道白霞,原本光滑之极的表面上慢慢涌现了几个五颜六色的符文,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而这面青色石壁也随之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嗡鸣声,随后白色光芒一闪,中间便出现了一个数丈宽的半圆形缺口。
见此一幕,流羽夫人对着两名青年略一点头,便不再多言地踏进了缺口内。
见流羽夫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外面守候的两人才一摇手中阵旗,石壁立即又恢复成了原状,看不出半点异常。
“怎么样,师兄,你觉得我二人私自放流羽师叔进去,上面真不会怪罪我们?”
白面青年明季看着面前泛起青色的石壁,眉头有些皱起,半晌后才开问道。
明礼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之色,眼珠子一翻。
“哼,师弟你不用如此担心,流羽师叔她来此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见什么时候出过问题,我方才那般说只不过是想从师叔她老人家手中捞点好处而已……”
……
正当石山外的两名青年为此侃侃而谈的时候,流羽夫人早已走在了石山内的一条通道里。
这条通道仿佛是从石山的内部开凿出来一样,约莫有丈许宽,能容纳两人并行通过,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嵌满了散发蓝光的晶亮石头,使得通道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气氛。
流羽夫人大概在这通道里走了数百丈,才踏入了一宽阔的空间。
这竟然是一个颇为宽广的大厅,有四五十丈长,高约七八丈,里面空荡荡的,四壁上挂满了一盏盏燃得极旺盛的灯火,把这石厅照的亮堂堂恍若白昼一般。
在石厅入口处站定了身形,流羽夫人才面色恭敬之极地一躬身。
“弟子流羽,有要事求见莫师伯。”
流羽夫人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石厅里响起,但却半天没有任何回应。
即便如此,流羽夫人也保持着躬身的动作,脸上的恭敬丝毫不减,也不曾站直身子。
直至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一个苍老无比的沙哑声音才不知从何处悠悠传来。
“流羽,我当你不是说过了吗,本座此次闭关数十年,若无紧急之事,莫要前来打扰,直接传音给本座便可,你今日深夜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这声音来得极为奇怪,带着一股久经岁月的沧桑之感,在这室内久久回荡。
四周挂着的盏盏灯火的光芒,随着这声音的出现,也纷纷一颤。
流羽夫人面上恭敬之色更盛,低头答道:“师伯,流羽也知道您此次闭关不宜打扰,可晚辈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才不得不亲自来此一趟。”
“哦?十万火急,到底是何事,让你这般急切地跑来告诉我?”
沧桑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丝讶然,但仍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
流羽夫人面色郑重地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捧着往前一送。
“师伯一看此物,便知道弟子此行究竟所为何事了。”
下一秒,流羽夫人手中之物便化作一道黑色光芒朝着石厅里侧飞去,黑芒内正是那把沾染了魔气的短剑。
只见短剑飞出后却半晌不见再有什么声音传出,石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流羽夫人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只见她的身前数丈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名满头灰发身穿白袍的老者,这老者面容古奇,肤色淡银,脸上没有半点皱纹,一头苍发随意披着,却不显半分邋遢之状。
此刻,老者紧盯着手中的黑色小剑,面上一派肃然之色。
“流羽,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老者仔细地看了几眼,才抬头望向流羽夫人,一双淡金色明目不怒自威。
流羽夫人一脸这白袍老者身影,心下震惊异常,她虽说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来过此处数次,可每次都只能听见这老者的声音传来,看不见半点人影,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莫师伯的真容。
强压下心底的震动,流羽夫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