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用一个大铁锤猛烈地敲击着石壁。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石块儿纷纷从石壁上落下,一个可容一个人站立的小石洞出现在峭壁上。太阳在悬崖峭壁上落下了黄色的圆盘。那个人从峭壁上一个个类似的石洞上一级一级跳下。周庆海站立在无人谷底,仰望着峭壁上的石洞,充满仇恨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周庆海拿起大铁锤走回山洞,黄瓜和林远海已经做好了晚饭,三人吃过晚饭后,周庆海回到自己的卧室,黄瓜和林远海回到自己的卧室。林远海看着自己的大铁锤,与黄瓜猜测着师父最近为什么总是拿他的大铁锤出去。在他们师兄弟两个外出打猎、采摘野果或修炼武功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听到轰鸣的撞击声。以师父的武功,师父根本无需借助大铁锤打猎。练武?师父的武功高深莫测,也从来没有见过师父修炼大铁锤的武功。
“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两个不用在这儿胡思乱想了。”
“是的,师兄,师父肯定自由他的打算,只是现在不适合告诉我们罢了。”
周庆海躺在床上,看着光滑的石壁发呆。石壁上,一个胡子邋遢,满脸尘土的远古野人,内心充满了仇恨。
“在这山谷中已经生存了十年了,我终于可以逃出这个无人谷了,不知道外边的那些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是活着还是死了,出谷之后我一定要将那些活着的人千刀万剐,削我心头之恨。”
十天前,内心充满仇恨、武功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周庆海站在曾经跳到悬崖半空中的峭壁下仰望着。周庆海在稀薄的云雾上看到了那一个个仇人露出峥嵘的笑容,嘲笑他这个还未死心的却永远只能生活在无人谷的魔头。
“周庆海,你这个大魔头,你从断肠崖上坠落,捡回一条早已该被断绝的姓名,已经是一个侥幸了,现在你这个畜生、人渣却还不知足,还想要出谷在做你那qín_shòu之举,你看看周围千仞的峭壁,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么?”
“你们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江湖君子,才是一个个人渣、畜生,才应该被千刀万剐,我从断肠崖坠落没有死,是老天爷给我一个出谷的机会,让我出谷将你们这些败类给杀了。”
周庆海扬天长啸,内心绝望的他拼命想要压着不服输的念头。仇恨维持了他十年的生命,希望让他幻想着终有一天能出无人谷。这些人的嘲笑声却将他的希望破灭,只留下冲天的仇恨在宣泄。周庆海双手抱着头,慢慢蹲在地上。绝望的泪水从这个被仇恨占据,十年从未滴过一滴泪水的深陷下去的眼睛中流出,周庆海从头上拿下双手,在地上猛烈的锤击着。周庆海强烈的内力震断了地上的青草与石子,草茎、草叶、石子、尘土在空中飞舞着。鲜血从周庆海的双拳中流出,一滴滴染红了光秃秃的地面。周庆海绝望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一个个逝去的亲人,周庆海站起来,运足内力头向前伸着要去撞击峭壁。头快要撞击到峭壁的时候,周庆海伸手不见五指的内心燃起了一个烛光,烛光幻想了冲动的大脑。周庆海在撞击到峭壁前一秒钟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长着鸟窝的树木,周庆海立刻命令自己收住脚步。
“谢谢你,鸟窝,谢谢你,小鸟,是你们给了我逃出无人谷的启示,是你们给我报仇的机会,是你们救了我的性命。”
“我终于找到出谷的方法了,我终于找到出谷的方法了。”
“那些该死的人渣、畜生,收起你们那奸笑的脸庞吧,快了,快了,我快要从这个无人谷中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奸笑的脸庞将一个个充满恐惧,布满鲜血。”
周庆海施展轻功,狂风回山洞。周庆海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焦急地在山洞中徘徊。天色晚了,林远海、黄瓜提着一个山羊和一些鲜果从山洞口走来。周庆海急忙走向前,将山羊递房在灶旁,吩咐黄瓜做饭,拉起林远海走进他们两个的卧室。师父一直稳重,今天却如此焦躁,林远海想师父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三个的山谷,不可能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林远海愣在卧室,周庆海拿起林远海的大铁锤。林远海在想师父是不是想修炼大铁锤的武功,片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这么高强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修炼自己低浅的武功。”
林远海仍然楞在那里,周庆海走过来,询问林远海大铁锤是由什么铁做成的。林远海告诉周庆海师父大铁锤是由玄铁打造的,坚硬无比。周庆海心满意足地看着大铁锤,询问着林远海可以把这个大铁锤借给他用用,可不可以。
“我们师兄弟两个的命都是师父救的,一个大铁锤师父要用,尽管拿起好了,更不用说借了。”
周庆海师徒三个人坐在小石板前吃饭,林远海和黄瓜看着平日总是一副愁容的师父脸上闪过一丝丝笑容。周庆海想想着白天见过的那个鸟窝,想想着筑巢的小鸟。他周庆海现在武功的确高强,但他绝对不能像鸟儿那样飞出无人谷。但他可以像鸟儿一样筑巢,沿着一个个巢穴“飞出”无人谷。周庆海想要再峭壁上打一个个洞穴,然后借助与内力一级级跳出无人谷。
第二天一早,周庆海早早起床吃饭,拿起林远海的大铁锤跳下山洞。朝自己曾跳到悬崖半空中的地方走去。周庆海运足内力,将大铁锤狠狠击打在峭壁上。
十天就这样过去了,周庆海早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