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听得目瞪口呆。
“我知道是谁,肯定是垛子!”花不忧愤恨喊道。
“哦?”清瘦文士示意他接着说。
“这月十五李善人家布施馒头时,他们俩发生过争执,大牛哥还被垛子狠狠打了一顿,就是因为垛子想要糟蹋大牛媳妇!”花不忧因为愤怒,眼圈布满血丝。
“垛子?多大岁数?”
“大概三十来岁。”
“那应该不是,主谋应是一位老人。”
“什么?!”花不忧认定主谋是垛子,没想到另有其人。
清瘦文士从袖中掏出一绺灰白毛发,“这是我刚才在草坪中发现的,应该是年轻女子遭受凌辱时含恨出手拽下,健壮男子虽然也有少白头的情况,但不会生出如此发色,应是五十以上的老年男子。”
“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外面匆匆闯入几位,说酒时见过——衙门的谢捕头。
清瘦文士道:“在下略懂验尸一技,只是想为官府分担解忧,还望见谅。”
谢捕头挥了挥手,冷笑道:“见个屁的谅,擅闯凶案现场,没准就是胆大包天的凶手想来销毁痕迹。都给我带回衙门去,先赏你们顿板子尝尝!”
清瘦文士邑从上前一步,掏出腰刀,横在身前,“谁敢!”
谢捕头喊道:“胆敢拒捕,都给我上,死活勿论!”
邑从从包袱中掏出一物,傲然道:“都给老子看仔细了,这位是咱们剑南道推官,宋大人!”
此物正是官碟,上面表明了清瘦文士身份——剑南道推官。
正四品,比起本州刺史大人还高了两级!
衙役们瞬间呆滞。
他们连不入流的小吏都算不上,一道推官——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可望不可即的高位。
谢捕头还算是头脑灵活,赶忙单膝跪于地上,战战兢兢道:“请恕下官有眼无珠,请大人见谅!”
清瘦文士没有理睬他,转而对花不忧慎重道:“本官会还你亲友一个公道。”
花不忧还没缓过神,只知道频频点头,直至清瘦文士走出废墟才追了过去,问道:“大人,你要真断了此案,就到觅春楼找我,我请你喝酒。”
清瘦文士轻笑道:“好。办完此案,本官去找你讨酒喝。”
“大人,可把您的名讳告知在下?”花不忧冲着他问道。
清瘦文士笑了笑,“本官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