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左思右想,觉得要是不去看,万一又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样想了很久她说道:“这样,我们还是去看看,我倒是不是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些怨气之类的东西。”
董萧笑了笑说道:“正好,我想去那里拿我放了好久的一壶女儿红。”
孟凡白了他一眼说道:“连个女儿都没有的人,竟然还要喝女儿红?”
董萧一听这话,就被梗住了好久,他看着孟凡离去的身影许久没有缓过来,最后笑道:“不是听说你没父亲吗?你缺爹不?”
最后而来的就是一个场痛彻心扉的暴打,孟凡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董萧她真的不缺……
孟凡跟董萧约的三日后的深夜去,董萧因为为了自己的好酒准备了一个好的酒袋子。
而这里面在宫中接应的就交给了还不是很了解具体要做什么的顾之凯。
董萧告诉顾之凯,说是去拿酒的。
但孟凡告诉顾之凯就是去逛逛。
三日后,皇宫里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只不过皇帝最近似乎是爱上了那董萧酿的酒,一日总是要喝上几杯。
“殿下,看来酒和香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遥望着皇帝的寝宫,顾之凯不由的一抹奸诈的笑容。
这身旁的黑衣人立刻回道:“那个娈馆的人最近并没有什么动静,殿下我们还要继续……?”
顾之凯点头,随后,拿起地上得酒便走了进了皇帝的寝宫。
自从先皇去世之后,这个寝宫里的烛光都似乎没有先皇在的时候那样明烈。
所以每每到晚上的时候,这皇帝总是将整个寝宫点的灯火辉煌。
顾之凯进去的时候,他正喝的宁酊大醉。那酒顺着酒杯划在每一处的锦布中,渐渐的散开一个又一个的涟漪,把整个屋子都熏染的带着浓厚的酒香。
皇帝靠在金团上看着顾之凯说道:“之凯。想不到你比你父亲还要阴狠三分。”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顾之凯却并没有对于他现在的表现有任何的同情。
将手上的酒壶一放。坐在一旁的皇座上笑道:“也许吧!”
酒缓缓的倒在了那晶莹剔透的杯子中,酒香阵阵,皇帝深深一嗅说道:“其实,我很好奇难道你不恨你的父亲?”
顾之凯的目光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停顿,他……如何恨给了自己生命的人?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怨念。
以前晓得时候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时自己的母亲一定要带着他离开这个皇宫。
最后回来的时候也不愿意进这个宫门。
后来,董萧把这个答案给了顾之凯,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母亲死的时候一直不让他回头看。
那是一种绝望,却也是一种乞求。
母亲不想在自己父亲的身边一生一世。却将父亲放在了她的心里生生世世。
当他找到自己的时候,些许母亲是欣喜的。
可想到那乱葬岗的冤魂,她也是为难的。
倒是那一箭,让她彻底的解脱。
可以去看那些陪伴了她整个青春岁月的兄弟姐妹,可以亲自跟她们说上一句对不住了。
顾之凯想着,脑海里不由的堆砌起那残忍的一幕。
那群一直就活在黑暗之中,为了整个皇族办事,双手染满了许多连他们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的鲜血。
承担了无数仇恨的人,最后将信任给了即将上位的新皇,却被新皇无条件的抛弃。
陈尸乱葬处不伤感。伤感的是这辈子唯一相信的人是那个始作俑者。
顾之凯……他的母亲就是早些年在大渊让人闻风丧胆的暗士阁当中的人。
她的身很特殊,因为她不是大渊人。而是那个被大渊一举歼灭的邻国遗孤。
被安置在一片凄寒之中却看见了她曾经以为的阳光,伸手触碰。把自己和自己的人生都错付在了那个人的手上。
所以,命这个东西,让人无法拒绝却忍不住向前靠近一步,看看这命的深渊是否不留活口。
而整个皇家,在顾之凯知道之后的整个皇家,变得肮脏不堪。
他甚至痛恨自己身上的这股炽烈的血流,它奔涌着,奔涌向无边的黑暗。
“也许,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想如同常人一般生存,没有妒忌和陷害。可是之凯你要清楚……那个皇家之人……不是满手血腥?”皇帝说着双眼禁闭,一旁独独站着的那个女子眼角也泛着泪水。
她在这里很久了。很久很久。
看着眼前人落魄的模样,似乎心里的怨恨消逝了。
她就是那个街口的抚琴女,那个皇后口中的良娣。
顾之凯看着她说道:“心疼了?”
那人摇头,手握的很紧笑道:“一个村子的生死怎会让我对他有半点的怜悯。”
顾之凯不再说话,看着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是那个瘟疫村唯一活下来的人,原本顾之凯是要送她离开,谁知道这个世界上一种叫恨的东西终是会在人的心上狠狠的插上一刀,然后永不痊愈。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晚了,想到马上就要来的那两个人,顾之凯便收拾收拾心情出去了。
这殿内的一切却异常清晰。
烂醉的皇帝,痴情的复仇人。
这深夜之中延长了所有人内心的小小悸动,在等待孟凡来的时候,顾之凯看着月色渐明,远处渐渐清晰的两个身影,倒是笑了。
他并不是很清楚这两个人与众不同的清丽脱俗。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