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对于这一句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顾之凯,刚想拉着他说上几句让他放心的话。
却突然想起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顾之凯放心,不然的话这个局就会显得格外的假。
那个人也不一定会进入孟凡设计了这么久的圈套里。
到时候什么都是白谈。
“不是看不上!而是放弃了!”孟凡声音不大,但是在顾之凯的耳畔却一次次的放大,他看着孟凡,第一次感觉到一阵寒意。
尤其是随后而来的顾之齐那一眼似乎他早就明白的眼神,看的顾之凯更加的怒火中烧。
“之凯,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有聚有散吗?再何况你太傅为你做的也够多了。”顾之齐说着,又跟孟凡贴耳说了一句话,便跟着几位大臣走了出去。
这一局显然看来顾之齐才是胜利的一方。
而孟凡说完那句话之后,她便准备离开。
留下了顾之凯一人在原处不知所措。
对,人生总是有聚散,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眼前这个人聚散离别。
似乎她就像是一个会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离去的单只布偶,抱着的时候觉得无谓,失去的时候觉得浑身难受。
看着孟凡就这样走了,他嘴里酝酿了好久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而这几日过后,皇帝依旧没有上朝,一来二去,大家就觉得情况不是很好了。
朝堂之上虽然不敢预测,但是朝堂之下,这猜测已经多到不行。
有些人怕自己站错这立储的位置,纷纷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一些打赏,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最近一直被皇帝召见。
得到的答案一直就是一个“顾隐”
可是,这个顾隐除了有皇帝的偏爱之外,可谓是什么都没有了。
哪怕是皇帝遗诏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是顾隐继承大统,但是最后读出来的究竟是那个皇子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哪怕是现在已经明确的知道了顾隐是最大的竞争者,大家的目光也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反而放在了现在跟孟凡走的很近的顾之齐的身上。
这专业护了顾之凯一辈子的孟凡却临阵倒戈了,显然这个顾之齐是有别的本事的,所以这朝堂之上阿谀奉承的人便多了起来。
那顾之御和顾之凯在一旁显得格外的尴尬。
只不过相比于顾之凯来说,顾之御稍微好些,没事还劝劝顾之凯不要一上朝就那眼睛白楞孟凡。
可是,顾之凯依旧改不过来。
顾之御在旁边实在无奈,这皇位跟他反正是无缘了,自己的母妃还在寺庙里面当差那,他哪里还有本事往前走。
只求那个登上大位的亲兄亲弟能大发慈悲把自己的母妃接回来就好。
所以,他在这次夺娣之中显得最无所谓。
闲的没事还要请孟凡出来吃吃饭,然后听听戏,再或者就是去打听里玉的消息,毕竟他天天都能听见孟凡在耳边念叨,里玉不回来怎么怎么样。
而今天孟凡却主动的邀约了顾之御出来。
这回没有选在京都里那些大大小小的酒家,而是孟凡的家中。
孟母早早的就带着寒轻儿和孙儿们去祈福了,整个丞相府也就只有一个孟凡和那一对雕,几个家仆罢了。
孟凡拿出了自己放了好久的酒,笑道:“今天咱们就是聚聚,那,这可是我藏了好久的好酒。”
顾之御笑道:“您今天这态度明显的有些不对呀!”
虽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还是自然的拿起了那酒,仔细的闻了闻,的确是百年的佳酿,是壶好酒。
可是这酒的塞子还没有打开,孟凡就把一封早早就书写好的信放在了顾之御的手里。
“先别看,回去慢慢看。”她手压住了顾之御的手,然后就将那酒倒在了两人的碗中笑道:“一直对于那些江湖人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表示好奇,要不今天咱们也试试。”
顾之御看了看那些的确是没有切开的肉,表示压力山大。
可是真正开始吃的时候,就变得格外的容易。
吃到最后,顾之御差点都忘记了他手里那封书信,还是孟凡提醒了无数次之后,他才带到了自己家。
但,当打开看见那上面的字的时候,他还是有一刻的刹那。
第二天,皇帝出了早朝,但是总共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又早早散场了。
顾之凯这几天上完朝之后都是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府上,跟孟凡和一众大臣根本就是零交流。
而今天,却被顾之御叫住了。
两人耳语了几句,又各自散开了。
可是,这时的顾之凯的脸色就极其不自然。
那天,他是在和孟凡闹矛盾之后第一次去丞相府。
孟凡那时还在屋子里面写自己落下了很久的书法,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顾之凯。
两人,一个专注的写字,一个专注的看着写字的人。
一直持续了很久,顾之凯才缓缓推开了孟凡书房的大门。
面对突如其来的顾之凯,孟凡显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专注于自己那笔下还未成型字。
一旁的顾之凯也只是坐在一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孟凡在一笔一笔的写字。
月色微微的透露一丝皎洁之时,两人的状态还是没有改变。
“不喝口水?”孟凡开口,而顾之凯却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望着孟凡说道:“不渴!”
孟凡把笔一放,走了过来,将门微微推开了一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