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远了,朵朵凑过来,一脸神秘地道:“姐姐,我觉得,刚才那个徐家姐姐,好像喜欢顾大哥!”
滨柔转身一个爆栗敲在他白嫩饱满的脑门上:“小鬼头,知道什么是喜欢啊?别瞎说坏人家姑娘名声!”
木木也凑过来,不怕死地道:“姐姐别打弟弟,真的,我也看出来了,那个徐家姐姐看顾大哥的眼神,和顾大哥看姐姐时一模一样!顾大哥不是喜欢姐姐么,那徐姐姐自然也就是喜欢顾大哥了。”
陆滨柔的脸刷地红了,她揪住木木的耳朵,恨恨到:“谁跟你们说的这些?啊?你们才几岁,天天把什么喜欢喜欢地挂在嘴边,害不害臊啊。说,哪个丫头私下嚼舌头被你们听到了?看我回去不收拾她。”
木木被她揪得哇哇叫:“坏姐姐,狠心的姐姐,人家就是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对待人家……”
滨柔看到弟弟白嫩的耳朵已经泛红了,这才放开。
再看着他揉着耳朵的小模样又有点心疼,半蹲下轻轻给他耳朵吹气,边语重心长地道:“姐姐是个姑娘家,还是个定了亲事的姑娘家。明白什么是订了亲么?就是说,未来的姐夫是谁,已经定下了,不是你那个顾大哥。”
她看着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模样,继续吓唬道:“这之后便不能再说什么喜欢谁不喜欢谁的,也不许再听人家说谁喜欢姐姐就跟着相信的,这对姐姐不好,明白么?弄不好,姐姐就要被浸猪笼的。那样你们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哦。”
两个娃娃看着姐姐一脸严肃的表情有点害怕,都乖乖地点头。
陆滨柔满意地摸摸他们脑袋,重新带着他们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朵朵实在忍不住了,扯扯姐姐的袖子,小声问道:“姐姐,什么是‘浸猪笼’啊,为什么要浸猪笼啊?”
滨柔低头看向他,糯米团子一般的小娃娃抬着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滨柔突然一阵心虚,支支吾吾道:“这你不用知道,左右你们是用不上这种刑罚的,姐姐也是在书里看到的……”
木木也在一旁听着,显然也是不满意她这个答案,在一旁锲而不舍地也继续扯她袖子。滨柔有点头疼,这跟个小孩子解释这种类型的刑罚也有点太难为她了吧。
滨柔左右岔话,终于把两个弟弟哄得忘了这个事,开始转而对路边的花花草草之类的发生兴趣。
滨柔暗暗松了口气,她抬起头,二月的天儿初回暖,风还有点凉凉的,但阳光正好,明媚鲜妍得像是少女的笑容,让人从心底里欢喜。陆滨柔微微笑,虽然有那么多不如意,但生活还是美好的,各种不顺心,总会有转机罢。
前面传来一阵喧闹,里面有少年少女清脆的笑声和叫好声,两个小鬼显然也注意到了,拉着姐姐想往那边走。
陆滨柔本意只是想待他们二人出来溜达下就回去的,看到那边那么多人,便有点犹豫。因为她这次来寺里只带了凝香一个大丫鬟,这会儿正在屋里带着两个二等丫鬟春暮和冬至收拾呢,现在身后跟着的只是两个弟弟房里的两个小丫头,连十岁都没到。
那边人多杂乱,她怕自己和两个小丫头看不好这两个小鬼。
奈何木木朵朵耐不住好奇,非要过去,陆滨柔看着弟弟雀跃的笑脸叹口气,左右就几十步远,这边又都是来寺里的大家家眷,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罢。
于是一行人便来到了那边,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群小丫头在踢毽子,周围围了一圈人在观看,不时拍手叫好。
陆滨柔看去,只见场里有两个小丫头正在踢,二人俱是十一二岁的形容,一个衣着素淡些,踢得是连环拐,另一个服色鲜艳,踢得是鸳鸯环。
颜色绚丽的毽子就跟长在两人脚上一样,上下翻飞煞是好看。陆滨柔本来不擅长这个,平日家中也没人跟她玩,一直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饶是如此,也被这两人吸引住了,看了一小会忍不住也拍手叫好。
木木和朵朵更是兴奋地不行,在她身边上蹿下跳地欢呼。
好一会儿,素淡些的那个丫头一个失误,毽子没接住掉了下来。她弯腰拾起,脸上有些黯然,向大家施了个礼退到一边。
这时那个华丽些的丫头也一个收势停了下来,神采飞扬地冲着大家做了个男子惯做的揖,逗得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叫好。
原来是一些小丫头在比赛,这二人是坚持到最后的,周围人都看了好半天了,这会儿看到胜负已决出,又笑闹了一会儿,都心满意足地三三两两散去。
只有陆滨柔,却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进退两难。
原来陆滨柔刚才看到那小丫头赢了,还像模像样地做个揖,也跟着大家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却觉得下身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只楞了一下,便反应上来,这……竟是自己的月事来了?
她自一年前来了第一次月事,之后便有半年没来,半年后又来了一次,后来只断断续续地来过两次,间隔时间一点都不准。
母亲她们都很着急,请了专司妇人之事的御医来看,那个老大夫把完脉,摸摸胡子笑眯眯地道少女常见之事,没什么大问题,开几幅药调养下,平日注意食些滋补阴血之物,过上一年半载年纪大些也就好了。
陆滨柔自己也没把这当成什么问题,来那个很是麻烦,这少来几次倒是省心。没想到这老大夫的话还真是准,过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