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山,在店里又帮不上忙,老板不高兴,吃喝都成了问题!
冷老头天天唉声叹气,见到灵娃就烦,灵娃心里也烦。偶尔也去学堂附近转转,象个流浪儿一样,听高墙院内传来朗朗书声,又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
不知那三个蟋蟀男现在怎样?
如今我没书读了,几个月不见了,他们该满意了吧?
心里又来气,想我回头学到师傅的绝世功法,再回来收拾你这帮王八蛋,等着好了!我让你们高兴——?
——
靠万来镇以西约二十来里,同样有座几千号人的小镇,叫万去镇!同样属于万山县城管辖。这个镇就几千号人常住,人们大多从事蔬果之类,也有靠田地为生。还有一部份人则经营酒楼,开设赌场,妓院为生,专做整个县城王公贵子的生意,全县闻名。
镇上头号人物名叫万兴发,人称“万花筒”。据说与万世昌是早年战友,因重伤不死,同样立下战功,卸甲归田。
回来后就经常组织镇上青年,翻山越岭,飘洋过海,四方求索美女,大批购买,历尽千辛万苦引渡回山里,开起全县第一大青楼“万花楼!”,每晚歌舞升平,灯红酒绿,欢声笑语,响彻半边天。
自然也是万金宝这些,纨绔fēng_liú子弟最不可缺的场所。
下午时分,太阳西下,两层纯木结构的“万花楼”挡住西下的太阳,街道两边都是小平房,小商铺,狭小的街道呈现一大片的阴,人在街上走感觉舒爽。万花楼前有小商贩,胸前挂着各种小饰口,小糕点来回走动。楼里的帮工,早就忙开了,进进出出,扫地,浇水,擦桌,备碗,准备着又是一晚不夜天的用品。
街道东面,一个瘸子拄根拐棍,低头不时左右张望,一瘸一拐正往这边走。瘸子穿束腰长衫,但早已破烂不堪,脏的油黑发亮,象快腐烂,被风一吹就会撕裂一样!长发蓬乱,遮住大半边脸,满脸乌黑,花白络腮胡子脏兮兮,沾满瓜子壳与灰尘。整个人象从那垃圾堆里翻出来一样,发霉发臭,街边人见状,纷纷躲闪,更有店铺拿扁担站铺前伺候,还没近跟前,就大吼“滚,快滚!”
瘸子满头乱发,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眼神机警,冷漠平静。丝毫不理会四周的人。
他不紧不慢的,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到“万花楼”前面,驻足看了下那红墙绿瓦,赤柱飞檐,气派高贵的门庭大院,一股股胭脂香味,从大门深院里悠悠散出,瘸子深吸一口,然后抬右手在面前扇了两下,面露微笑,随口念道“罪过,罪过!”
旁边小贩见到他,都掩鼻走到一边。
青楼台阶下,左右两边摆放着一对大石狮子,脚踩绣球,口含灵珠,威风凌凌。瘸子走到右边大石狮旁,把个一手拧的破布袋子往石狮蹲子上一放,想伸手理一下破败的衣服,蓬乱的头发。
可就在这时,从大门内冲出一个蓝衣男子,手拿木棍冲上来,二话没说,照准瘸子劈头盖脸就打!边打边骂“滚开,滚开,谁叫你来的?滚,滚——”
瘸子见状,毫不慌张,只伸手护了一下,那棍子一下,二下,打的凶狠,啪啪啪,打在瘸子手腕上,一点不客气。
瘸子一边招架,一边伸左手指着那男子笑着说:“别打,别打,打坏了我,你要负责的哦!”
那男子哪里肯听,使出浑身力气,越发来劲,“你个疯子,打死你,打死你,滚,滚——还不滚!还不滚——”
瘸子依然站着不动,用手招架着,口里数着数,一,二,三,四——
直到那男子打的想换口气,不料瘸子一把捏住棍子,任那男子怎么拉也拉不下来?这下才傻了眼——
赶紧放下棍子往大门里跑,还没转过身,一棍子不知从哪儿飞来打在右耳边上,整个脑袋嗡一下就响开了,两眼星光闪烁,倒在一边,用手捂住右耳,见瘸子走近跟前,听半天不知他在说什么?
瘸子笑着,用手撩了下面前的头发,乌黑的脸上露出那记从左眼到右脸的长长刀疤,那男子坐在地上,这才看清,原来遇到高人了!晕了一会儿,渐渐回过神来,听瘸子道,
“叫你别乱打嘛,不听?嗐,你说这责任谁负啊?”
男子赶紧跪地磕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冒范爷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爷饶命啊——”
“你小子一共打了我二十二下!知道不?二十二下!”瘸子笑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男子一听,更是吓的哭起来!扒地不起,边哭边大叫:“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嘶声力竭的喊!
瘸子一听,抬手啪的一声就给他屁股一棍子,打的那男子双手捂屁股,哇的一声惨叫,只听瘸子,冷冷的说:“你小子,心地不善,叫这么大声,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啊?该打,该打——”
说完,又是啪的一声,打在他捂屁股的双手上,顿时两手麻木,手指冷的象捏着一大块冰,失去知觉,只恨长的手太少,照顾不了全身,没有可以安抚的手了,只剩下哇哇大哭,不能动弹!
果然,楼里的人听到外面大哭大闹,一窝蜂涌出二三十个来,个个手提粗棍,目露凶光,见一个乞丐半老头把同伙打的扒在地上不起,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从内堂里走出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头,一身长衫象穿睡衣一样,满脸肉墩子,头发挽成一块草墩,神情严肃,还